平生不平是境遇,此生總癡只為情;愛恨情仇禁不住,品過方知醉人處!
路是人走的,命卻是天給的,人不可以認命,卻不能不接受宿命的存在,人與天爭,勝負其實也早已天定,只是爭的確是一口氣,一口足以撫慰平生的浩瀚之氣。
劉劍一路狂奔,出了泰州城就專擇小路密林向著大山的方向疾奔,他知道一旦停下若有追兵,被圍上只有死路一條,他也清楚一旦他拔出銀針,可能立刻傷重身亡,就算萬幸不死也根本就沒有絲毫自保之力了,所以只有找到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他才敢停下。
大山綿延不斷,他憑著毅力一直施展縮地術疾奔,就算千里馬也未必能追上,而且他走的都是小道密林,快馬也不可能能在這樣的地方奔馳。
終於他在天亮前就進入了大山,但他還是沒有停下,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在一處深山叢林裡停了下來。
估計他們已經不可能追上了,他也忘了自己究竟走了多遠,但這大山明顯人煙罕至,是一片原始森林。
他一根根銀針拔出,嘴裡一口口吐出鮮血,這截脈阻傷之術耽誤時間越長,那積聚的傷勢就會越一發不可收拾,終於拔出了最後一根銀針,他又吐出一大口血,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昏倒了。
時間一點點流淌,黑了白,白了黑,也不知道第幾天夜裡,劉劍被一陣聲音給吵醒,人異常虛弱。
前面似乎有什麼掃蕩的聲音,越來越近,劉劍不由一陣緊張,難道他們找來了?心裡不由暗想。
連忙努力移動身體到一顆大樹後,一會只見一條大蛇蜿蜒著遊行而來,撲面就是一陣腥味。
這蛇通體赤紅,瞧那身形少說也有十幾丈長,那游過草地被掃出一條路來,只見它游到原本劉劍躺身的地方停了下來,吐出蛇信在那些還未凝固的血液上舔動,看來它是被路過被劉劍的血吸引而來,這密林潮濕,所以幾天了劉劍吐出的血還未凝固,空氣裡還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劉劍暗暗心驚,更是不敢弄出絲毫聲響,這蛇可他從沒見過,連聽說都沒聽說過,明顯是一條非比尋常的大蛇,也不知道活了多久了,傳言蛇修煉到一定地步能化身成龍,這雖不可信,但如此怪物如果活得夠久的話恐怕威力絕對不差。
可惜他想避,但那巨蟒可不讓他避,只見這巨蟒昂頭盯著劉劍藏身的地方,漸漸游了過來。
劉劍急的手心冒汗,抓住那斷劍,不由得全身繃緊,準備最後一搏,總不能等死啊!雖然一點把握也沒有,因為他現在連半點內力都使不上,天哪,老天真能開玩笑。
終於巨蟒來到劉劍身前發現了他,嗖得就張口撲了上來,劉劍奮力堪堪避過蛇吻,手一狗就死死地貼著蛇頭抱住了蛇脖子。
正好挨近蛇頭,倒是讓蛇沒辦法再咬他了,他可是死也不敢放手,腳又一勾也死死勾在蛇身上。
巨蟒試了幾次都咬不著劉劍,想轉而咬他的腿,可劉劍又拚命繃直著身體,這巨蟒有點惱怒了,猛地晃動著身體。
可搖得劉劍頭昏腦脹就是死命不放手,他近乎出於本能地死死箍住蛇,繃直身體。
巨蟒徹底怒了,帶著劉劍就朝大樹撞去,彭一聲巨響,這蛇得力氣可真不小,若是平時就算劉劍沒受傷這千斤之力也夠他收的,可現在生死攸關,一股求生的慾望支撐著他。
劇痛倒讓他清醒了幾分,真笨,怎麼不用斷劍砍它,真是嚇昏了,想到就做,他仍一手死命箍住蛇,一手持劍奮力砍著,奇怪這蛇鱗還異常堅硬,居然一次沒能砍進,只砍傷蛇鱗,他也顧不上許多,只能繼續奮力砍著。
巨蟒似乎察覺到危險,長長的蛇身居然將劉劍和蛇自己都纏住,還越纏越緊。
一劍兩劍三劍、、、終於蛇身被砍出了一道口子,血泊泊地往外流。
巨蟒也發瘋了,發瘋般地死命纏緊,劉劍扔掉斷劍,直接用手撕扯這它的傷口,連嘴都用上了,最後直接就喝上了蛇血,咕嚕咕嚕一口一口猛吞著蛇血。
巨蟒和劉劍都在堅持著,希望盡最後一絲力氣弄死對方,終於再一次劉劍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