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就這樣在手心手背間匆匆走過，似乎一切都不曾改變過，她，依然是他的秘書，冷靜、睿智卻也帶著一點點木訥，而他，仍然被眾多的女人環繞，引蜂戲蝶。
一如此時，辦公室裡那不變的聲響，熟悉到讓她漠然。
她不知道人怎麼會有那樣的癖好，難道非要在別人的注視下，他才能性-趣盎然嗎？當尖叫和低吼同時傳來的時候，她緩緩的站起身，不用等到召喚，她打開門走了進去。
五年了，她早已習慣了這樣，變態的習慣。
熟練的整理著一切凌亂的東西，只是在拿起那個小套套的時候，手仍是會不由自主的顫抖，臉上也依然會出現嫌惡的表情。
「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後和我出去一趟。」拋下這句話，風司峻轉身走進了浴室。
「我……」看著這對奇怪的老闆和下屬，那個被晾在一邊的女人傻眼了。
「小姐，錢我會在下午匯入你的銀行賬號，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樂曉婉一臉平靜的說著，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啊？可是我還想……」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女人的眸子裡露出了一道高深莫測的笑。
「什麼都不要想，請你離開吧。」樂曉婉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只是語氣依然謙恭。
「哦」女人一臉失望的嘟起了嘴，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一搖三擺的走了，那種劣質香水的味道讓樂曉婉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車子在寬闊的柏油路面上快速平穩的行駛著，後座上的男人雙眼緊閉，似乎很疲倦的樣子。
「總裁，我們現在要去哪裡？」透過後視鏡，樂曉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圍著這個城市都快轉了大半圈了，可她卻連目的地都不知道。
「一直往前開」風司峻低低的說道，眉頭緊鎖。
「是」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樂曉婉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
今天的他，有點失常。
「陪我去喝一杯吧」良久，從風司峻的嘴裡又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是」她熟練的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轉彎，然後輕車熟路的將車停靠在了地獄門PUB的門口。
拜他所賜，她也成了這裡的常客，不過別人喝酒，她喝白開水。
坐在安靜的角落裡，他們彼此沉默著。
不是戀人，也不是朋友，這樣的他們坐在一起總歸會有些尷尬。
「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搖晃著杯中的液體，風司峻抬頭看了她一眼。
「五年」
「那麼久了嗎？呵呵~~~」風司峻突然笑了，「我對女人的新鮮感維持不到一個月。」
對此，樂曉婉沉默以對。
「我是一個很失敗的男人吧」似乎對她這樣的反應早已習慣，風司峻已不再期盼從她的嘴裡能聽出什麼話了。
「作為總裁，你很成功，而作為女人的男人，你的確不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