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全非我心依舊 2 056、我只碰一碰
    「抱什麼金磚?等那女人老了,我兒子還很年輕,那這日子怎麼過下去。我不管別人抱金磚,反正我兒子不能抱金磚。」

    睿佟爸歎了口氣,她的頑固他是知道的,他的口才一向比不過她,和她怎麼爭辯,都是她贏。只是這事,關係到他媽媽的感受,他不想為了妻子委屈自己的媽媽,所以這事,他只能假裝忘記。

    謝若欣在辦公室呆了一天,看了整天的書,琢磨著睿佟爸媽離開的時間,等到現在才回來。

    沒想到在街口就遇上他們,幸好她及時發現他們,他們又剛好顧著說話,沒看四周,所以沒發現她。

    她迅速地側身躲在暗處,被迫偷聽他們的談話,因為睿佟媽說話實在太大聲了,想不聽都不行。直到他們離開了,她才繼續往前走,卻沒料到遇到仍站在原地發呆的安睿佟。

    那刻,兩人都有點尷尬地望著對方。睿佟有點驚訝父母剛一離開,她就出現,情不自禁問道:「你看見我爸媽了嗎?他們剛剛離開,之前一直說等你回來。」可是,他沒聽到爸媽跟她對話啊,如果見到了,不可能一個招呼都不打的?

    若欣不想讓他知道她聽到了他爸媽那番對話,所以眼神有點閃爍,撒謊道:「我沒看到,他們剛走嗎?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們等我,如果知道,我肯定會早點回來。」

    但是,睿佟的觀察力何等之強,他沒忽略掉她眼神中的那一點慌亂。他們前腳一走,她後腳就到,前後相隔一分鐘都沒有。這女人,偷聽到爸媽的話了,還要在他面前裝若無其事。

    若欣有點拘束地與他並排走著,中間的距離比往日都要大,她不想造成誤會,也不想真的發生姐弟戀,所以這距離還是適當拉大的好。睿佟媽的話雖然不中聽,但她也覺得該防範發生姐弟戀的問題。

    沉默的氣氛讓人有點壓抑,睿佟溫聲地問道:「姐,吃了飯沒有?」

    若欣有點冷淡地說:「吃了。」

    從他爸媽剛才那句開始,她決定以後對他冷淡點。其實,她也有點困惑,第一次與他爸媽見面,他媽媽就提過姐弟戀的問題,但她絲毫不介懷。這一次,當她再次聽到她媽媽反對的時候,她的心莫名地有點沉重,甚至很介懷她媽媽的話,似乎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姐弟戀會發生一樣。

    難道是這幾天他們相處的太融洽,所以連她都有點犯迷糊嗎?

    若欣沒再多餘的話,兩人又在沉默中回到家,彼此都似乎想把距離拉大,好證明大家關係的清白。

    睿佟進了廚房,過了一會出來,問道:「姐,糖水你煮的嗎?怎麼好像有點酸味?」

    若欣沒上心,說道:「是的,我昨天煮的,還留了一些給你吃。糖水是甜的,怎會酸呢?」

    「可是,我現在吃起來有點酸,味道聞起來也有點怪。」

    「什麼?那糖水你昨天沒吃嗎?留到今晚還能吃嗎,這麼熱的天氣?」

    說著,她衝到廚房門口,看著睿佟拿著那鍋糖水在喝。她緊張地一手搶過那鍋,一嗅,都變質了,又酸又餿。

    「老天,安睿佟,你腦袋有問題嗎?連糖水變質了,都聞不出來嗎?」

    睿佟有點委屈地道:「我也覺得它應該是變質了,但我想可能是廣東糖水的特點。」

    若欣一手把糖水倒掉,氣道:「你去死吧,你簡直是污蔑我們廣東的食品,我們的食物有那麼恐怖,那麼難吃嗎?」

    睿佟低聲道:「我哪知道,出自你手的廣東食物,除了湯,沒哪樣是能入口的。」

    若欣這次耳尖的聽到了,怒氣騰騰地指著他,你了幾聲,始終罵不下去,誰叫自己鮮少進廚房煮飯呢?

    想到他不知已吃了多少糖水下肚,忘掉憤怒,又急著說道:「你快去摳喉嚨,把糖水嘔出來,別把身體給吃壞了。」

    睿佟摳了幾回不行,不肯再試。若欣要他吃保濟丸,睿佟說沒事,不肯吃。若欣只能無奈地愁眉苦臉看著他,他去到哪,她就跟到哪,生怕他立即就發病。

    過了一個多小時,睿佟開始鬧肚子疼,卻很淡定地說:「姐,借你的手。」

    不過這次,若欣的手完全不起作用,也沒發出一股暖流。

    若欣忍無可忍,壓著他去了醫院。

    半夜才回到家,睿佟一沾床就睡著。若欣則是內疚地半步不離,守在他床邊整晚,不敢入睡,眼睜睜地看著他,像個小孩的睡著。

    凌晨,若欣趴在床邊,終於體力不支睡著。

    睿佟這時卻醒來去拉了一次肚子,雖然手軟腳軟地,仍然把她搬上了床內側,自己卻睡在外側,思考著這段時間以來的肚痛,輾轉反側睡不著。

    謝若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睡在睿佟的床上,內心有點不安。她轉個身,卻發現睿佟躺在身旁,神情凝重地看著自己,不知醒來有多久,看著自己有多長時間了,她刷地一下臉紅,嗔道:「好好的,你搬我上床幹嘛?你自己生病,還那麼多事?」

    睿佟看著她臉頰升起的兩片紅暈,內心讚歎著她此刻的嬌美,卻沒理會她的話,認真說道:「姐,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我每次碰完霧霧,我都會肚痛。而你的手,只治那種痛。」

    若欣給他說的一頭霧水,問:「碰完?」碰完的意思是上床嗎?如果是,那應該疼的是霧霧吧?怎會是你這個大男人,是不是有點不可思議?

    睿佟見她疑惑地眼神,有點尷尬的解釋:「意思是我每次吻完霧霧,回來我都會肚痛。姐·;·;·;·;·;·;」他停頓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道:「因為你能治我這種肚痛,我在想,如果我吻你,你說我還會肚痛嗎?」

    若欣捂著嘴,瞪大眼睛望他,覺得此時的他,有點像怪物,想的事情,實在太匪夷所思,還是,他根本就色狼,在找借口?

    睿佟見她像防狼的樣子,輕笑道:「姐,讓我試一下,行不行,我只輕輕碰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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