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雅在賓館睡到了下午便又帶著Alvin去了醫院,神秘開著車送她們母子,直到奇雅抱著孩子走出很遠,他都沒有開車離開。
他將他們母子送去那個男人身邊,明知道有失去的風險,卻不忍心讓孩子剛認了司徒晨風就將他們分開,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他將Alvin看的極重,他是真的將Alvin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風韻見奇雅抱著孩子來了,忙招呼著讓奇雅坐在司徒晨風床邊,「風中午不肯吃飯,非要等你來了再吃。」風韻在一旁說。
她和韓義廉來醫院的時候司徒晨風在睡覺,奇雅走的時候沒有叫醒他,誰也沒想到司徒晨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奇雅,風韻說奇雅回去休息了,他便不再說話,就連中午飯都沒吃,一直說等奇雅來。風韻搖搖頭,表示很無奈。
韓義廉看著奇雅抱著孩子來,他沒有說話,他收斂了對奇雅表現出的不滿,奇雅抱著的孩子明顯和司徒晨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能說什麼。
司徒晨風見奇雅來了,一張緊繃的臉瞬間笑容滿面,「雅,兒子。」
Alvin笑瞇瞇的和司徒晨風打了個招呼,心想,自家爹地怎麼看見自家媽咪好像一種動物,有些像流著口水可憐的狼。
「你好些了嗎?」奇雅坐在司徒晨風的床邊看著臉頰依然蒼白的司徒晨風。
司徒晨風笑了笑,「沒事,小傷,很快就會恢復。」
「什麼小傷,你差點沒命。」韓義廉咆哮,想到司徒晨風差一點就死掉,他就火大,他突然大聲說話,嚇到了Alvin,Alvin定定的看著韓義廉,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
「你幹什麼,你嚇到孩子了。」風韻看著Alvin受驚,忙說了韓義廉一句。
韓義廉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有些歉意的看向孩子,嘴上的話卻沒有變的軟下來,「他司徒晨風的兒子,以後是做帝王的命,怎麼能因為一句大聲說話,就嚇到。」
「你說是不是啊,小鬼。」韓義廉本想逗Alvin,然而聲音卻生硬的很,讓人緊張。
Alvin看著韓義廉,表情有些僵硬,緊抿著的唇微張,「我是不怕嚇,但請您老人家下次說話大聲的時候提前說一聲,聲音分貝太高已經構成噪音,對病人康復極其不利。還有,請您以後說話客氣些,我媽咪性格溫順,她兒子我猛虎一隻。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如果你不想以後得心腦血管病,就不要突然間的火氣大增,傷人傷身。」Alvin一本正經的說,小小的脊背挺著,氣勢上不亞於韓義廉。
「哎嘿……小鬼,行啊你,敢這麼跟我說話。」韓義廉沒有生氣,反倒被Alvin的這一番話給逗笑了。
Alvin看向床上的司徒晨風,「還有你,幾歲?我媽咪也需要休息,她不在你連飯都不吃了?身體是你的,身體壞了沒人替你難受。」Alvin小大人似的說,毫不在意旁邊韓義廉和風韻驚訝的眼神。
「小鬼你多大。」
「十一個月。」
「你確定?」
「舅爺爺,您看我這小身板您覺得我多大?」Alvin被韓義廉問的有些煩躁。、
「你……你是不是上輩子記憶仍存,這輩子投胎沒有喝孟婆湯,你怎麼這麼怪胎,十一個月會說這麼多話。」韓義廉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表述自己的驚訝。
「舅爺爺,我也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思想如此成熟,身子才這麼丁點大,若您能幫我解釋,我倒是該謝謝您了。」Alvin禮貌的說。
韓義廉沒有說話,心裡對自己和Alvin之間的對話很是懊惱,怎麼都覺得被小屁孩佔了上風,且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問一個孩子那樣的問題。
「舅舅。」司徒晨風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對於聰慧的兒子,他很喜歡,在心裡暗暗地感激奇雅生下了這個孩子,也暗暗責備自己曾經的一時糊塗。
韓義廉見司徒晨風叫他,便看向他。
「你這麼多年都做什麼去了,為什麼幾年了都不回月城。」司徒晨風突然問出了早就該問的問題,先前一直滿心滿眼都放著奇雅,忽略了舅舅多年的行蹤。
韓義廉沒有說話,看向奇雅,又看向風韻,想了想說:「我和你舅媽一直在一起,曾經我只是想離開風堂工會,你舅媽不喜歡我總是處於風口浪尖,生命沒有保障,我和你舅媽當年有些誤會,不過現在沒事了,等你好了我在細細和你說我這幾年的事情。」
韓義廉沒有深說,他沒有將他和風韻之間的事情和司徒晨風說,畢竟是老一輩的事,但是將司徒晨風撇下,讓他一人擔起了風堂工會的重任,他還是想在司徒晨風恢復健康以後,給他一個解釋。
司徒晨風也沒有深問,其實不管舅舅曾經經歷過什麼,此時,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風韻,他的舅媽,他覺得他小時候也許見過,只是不記得了。
「好啦,以後再說這些事,吃點東西。」風韻說著將一碗蔬菜粥放到奇雅的手裡,意思不言而喻,示意讓奇雅喂司徒晨風。
瑾琪兒給奇雅打電話的時候,奇雅說在醫院,她就直接拉著言明曦一道趕來。
幾人一下午都在司徒晨風的病房,有說有笑,李意鑫到得時候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直到逸燕天和他打招呼,眾人才注意到病房門口那抹身影。
李意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們,「我好像來遲了啊。」說著向著病房內走去,他天生的王子氣質讓人如沐浴春風。
大家聊的開心,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氛圍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