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堂工會,VIP休息室,空闊的屋子,只有一張木質椅子,椅子上綁著一個人,身上血跡斑斑,看不清面孔,由於低著頭,散落在額前的頭髮也恰巧擋住了他的面孔。
司徒晨風回到風堂工會,直接回了自己休息的房間,他知道休息室關著人,卻不想去處理。
躺在床上,眼前浮現著奇雅的面孔。
那個他最近忽視了的小女人,他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握著手機,翻出了熟悉的電話號碼。
想播出,卻又猶豫。想著自己最近忽視了心底的那一份感情,當終於認知的時候,他雖然不知道對奇雅是不是愛,但他確定自己對奇雅是喜歡的。
看著手機發呆半天,終於決定播出電話,這時,敲門聲響起。
「哥,我抓到那個男人了。」
司徒晨風看了眼電話,轉而從床上做起來。
待逸燕天走近,他已經穿好了鞋子。
「哥,他一直說著讓弄死他,給他個痛快的,且對綁架奇雅還有那晚的意外車禍都供認不諱。」
「所以呢?」
「但我總覺得他有所隱瞞,至於隱瞞的是什麼我不知道。」逸燕天看著司徒晨風說。
司徒晨風不禁皺起好看的眉頭,他沒有直接去處理,原因是因為他還沒有消化文靜說的話,他回風堂工會的路上。
文靜和他說話時偶爾閃躲的表情他並沒有忽視,但是他不知道文靜有什麼是瞞著他的,然而關著的中年男人,文靜好像很怕自己見他。
是什麼人,和文靜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文靜會想替他求情且還不希望自己見中年男人。司徒晨風陷入思考。
他想不出什麼人會和文靜有聯繫,他知道的,她家人已經都死了,且文靜現在是無親無故。
「走吧,我去看看。」司徒晨風本來想說讓逸燕天處理的,完全是好奇心驅使,他才想去看關著的中年男人,且他想看看是什麼人對文靜露出保護者的姿態。
「中年男人聽到腳步聲,並沒有抬起頭。」
「司徒晨風看著坐在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皺起眉,一瞬間,他覺得男人的身影他很熟悉,他在想,到底是誰,也在疑惑,他為什麼會有印象。
「你是誰?」司徒晨風問出心中的疑問。
「除了換氣扇操作的聲音,休息室內並無其它聲音,中年男人並沒有回答他。」
「說話。」
「還是沒有聲音。」司徒晨風皺起眉靠近,風堂工會的VIP休息室是關押影響到組織前途和公司利益的人,凡是進入到風堂工會VIP室的人,沒有活著出去的。
當然凡是出去的,都是失去一段在風堂工會記憶的人。中辰文飛就是個例子。中年男人由始至終都沒有理會司徒晨風的聲音,好像他不存在一樣。
「怎麼敢做不敢認?」司徒晨風聲音調笑的問道。
「你不認也沒關係,我有的是方法可以讓你認。」
「給我一個痛快。」沙啞的聲音低沉的響起。
司徒晨風皺眉的看著中年男人,頭髮已經花白,一件純棉有些少了色的T恤,頭髮微長遮住了眼瞼。
「怎麼?你要什麼樣的痛快,我也只是問你是誰而已,你要什麼痛快啊?」
司徒晨風笑著說,面上和悅,心裡暗想,眼前的中年男人為什麼會這麼理智,按理說被抓,不是應該大叫,或者是恐懼。
可他在眼前的男人身上看不到這些。
「憑你抓我來,就沒準備讓我好過,何不給我個痛快。」
司徒晨風斟酌著男人說的話,他說什麼,憑他,自己有透露過自己的底細嗎?有告訴他自己是什麼人了嗎?
你好像對我很瞭解啊。」司徒晨風看著一直低著頭的男人,他雖然一直低著頭,但他總覺得他熟悉,至於哪裡熟悉,他又說不出來。
然而男人說的話又那麼鑄錠,雖然他抓他來,是沒準備放過他,但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司徒晨風卻覺得自己好像每一個舉動,都在別人的掌握範圍內,這點是他所不允許的。
「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邀你來做客,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懂呢?」
司徒晨風的語調一直都是無所謂的,雖然他說的話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冷意,但他的心卻是已經很冷了。
一個工會的領頭人,抓來的人,對他瞭如指掌,且還知道他不會輕易地放過他,這樣的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視。
「說說你為什麼要替文靜撞人?」
「我願意。」
「你和文靜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
「你和文靜早就認識嗎?」
「不認識。」
「不認識你幫她?你和她是如何認識的?」
「不知道。」
「喂,老頭,你三個字三個字的說,你以為我在和你唱相聲?」
沉默,沉默,中年男人被司徒晨風叫做老頭,沒有再回答司徒晨風的話。其實司徒晨風並不知道他多大年紀,只是看著他花白的頭髮。直覺他應該年齡不小,所以才叫他老頭。
再一個,他覺得眼前的男人,倔脾氣也好像很像一個人。
搖搖頭,又覺得不可能是他想的那個人。
PS:下章揭曉中年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