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掙扎著從他密不可封的包圍圈裡解脫了出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滿臉情@欲的熙奕軒,忙背過身去整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
熙奕軒就那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驛動的心緒波動的越發的厲害,真真的想在此刻此地就地處理了這個魔人的小妖精。
但心中又知此刻不是時候,遂將她拽到自己的面前,不顧她的扭捏退讓徑直又為她重新梳理了一會髮飾,這才讓她安安穩穩地坐著車到了皇宮。
剛進宮門就見到皇上身邊的厲公公站在門前,恭敬地說皇上有事宣他進殿。
熙奕軒頗為無奈地讓一名小宮女領她先到御花園裡先逛逛,一會他就去尋她。
此時雖然月份上早已到了春季,但氣候卻越發的寒冷了起來,九兒拽了拽白狐大氅一臉悠閒地散步在御花園中,雖然現在百花早已凋零,但園中的亭台樓閣矗立在白茫茫的一片雪白中更加的別有一番韻味。站在樓閣中看見不遠處一片紅雲,寒風拂面更有淡淡的馨香隱隱飄過。要知道在這裡能夠看見這麼一大片的梅花是多的難得。相信在這天都城裡恐怕也就只有這皇家的御花園裡才會有這樣綺麗的梅園景色吧。
既然要在這裡等候個把的時候,何不將這皇家的御花園遊覽個遍賺個眼癮,就是立馬死去好歹咱不也逛了一會皇家的御花園。
想到這裡腳下的步伐更加的快了,後面的小宮女也不多話只是一味地跟在後面,直到到了梅園的月亮門前,小宮女才開口道:「姑娘先在這裡玩會,奴婢去方便一下這就回來。」
九兒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然後一個人漫步在梅海雪園之中。欣賞著千姿百態怒放盛開的梅花,輕聞著那淡雅芬芳的馨香,想像著文人墨客為梅抒寫的精美華麗的詩文。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你絕對不能讓熙奕軒那個臭小子娶李九兒為妃!」梅園之中忽然想起了男子暗啞陰沉的吼聲。
「我能有什麼辦法?再說聖旨已經下了,我就是太后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我就是不明白了那個李九兒有什麼好的,非得讓我兒娶她為妃?!」一個女子不屑的冷哼緊接著響徹梅園,兩人的情緒明顯都有些激動。
「有什麼好的?哼,鼠目寸光。哲兒若是娶到她就等同於取到了皇家暗兵衛,就等同於取得了這夏禹朝得天下!你知不知道?」聲音低沉了許多,但明顯那個男子的聲音依舊隱含著暴怒。
「告訴你喬美鳳,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想讓熙奕軒坐到那個位置上門都沒有。當今龍椅只有我的兒子熙哲翰才配坐上那個位置。而李九兒只能是我哲兒的妻子。」男子陰狠的語氣讓遠處的九兒身上打起了一陣寒顫。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是李九兒,你明知道她是我兒的心上人,明知道她是我兒未過門的妻子,你又怎麼能夠強人所難呢?」
「為什麼?為什麼!就因為我的哲兒為了我受了二十幾年無人管的苦,就因為她是我兒子這輩子最喜歡的女人,所以她李九兒只能是我兒子的,你懂嗎!」男子的情緒再次失控。
九兒的心越聽越涼,媽媽咪呀,不就逛個皇家御花園嗎?怎麼還聽到皇家這麼隱秘的醜聞,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要找死嗎?怎麼辦,還是加上烽火輪快跑吧。
悄悄地從原路退了出來剛走到門前就看到那個小宮女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姑娘快隨我走吧,七王爺先下正四處找您呢。」
「好。」九兒點了點頭,又回頭忘了眼梅林深處,真的不知道那個梅林深處的暴怒男究竟是何人?為何要生生地將她和熙奕軒分開。他口中的哲兒又是那個皇子?她又什麼時候惹了那名皇子的眼,給自己身上又添了一筆桃花債。
一路思索著,在無心去欣賞路上的雅亭美景。
「想什麼呢?呆呆的。」熙奕軒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邊,執起她的小手微笑地看著她。
「啊?」九兒驚訝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熙奕軒有些嚇到地往後退了一步,遂慌亂地搖了搖頭,感覺身後的宮女太監們都一個個吃驚地望著她。臉遂地紅了起來,清雅靚麗的容顏也隨之蒙上了一層艷麗的撫媚。
熙奕軒悶笑了一聲,「你臉紅的時候真的很好看,以後不要再在別人面前臉紅,只紅給我看。」說完好心情地揚起嘴角,握著九兒細膩的小手旁若無人地大步向前走。
「慢點,我哪有你的步子大呀。」九兒在後面吃力地跟著,不時的還要在後面搞點小動作,惹得後面的小宮女們悶笑不已。
身後圍廊廊柱後淒然地站出一個冷漠的人來,癡癡地望著他們嬉鬧的身影,不覺自嘲一笑。
「王爺,我們也該過去了。」福威俯身低聲道。
「你說,她會嫁給我嗎?」熙哲翰的眼睛依舊癡癡望著那個遠去的身影。
「王爺,嫁與不嫁都看王爺您今晚的表現了。」福威臉上顯現出一絲陰笑,狹小的豆眼微瞇地看著熙哲翰。
一句話讓熙哲翰的心舒緩了不少,揚起嘴角看著那個逝去芳影的方向大步地向那裡走去,因為那是他嚮往溫暖的地方。
養和殿內,人潮湧動,宮女太監們進進出出地忙碌招待著從各處湧來的主子們。
殿內鶯歌雀語話語不絕,濃香飄逸。有種萬花叢中百花香的感覺。
「兒,熙奕軒和九兒給母后請安。」熙奕軒領著九兒施禮。
「都起來吧。你就是惹得他們三兄弟爭搶一時的李氏之女九兒。」語氣隨時溫柔可親,但話語卻透著刺骨的寒冰。
嚇得九兒低首不知該如何應答,心道這太后也太會雞蛋裡挑骨頭了吧,你兒子喜歡我也是我的罪過?正在懵然時,門口傳來悅耳的低沉的聲音,同時也解救了九兒此時的為難。
「母后畫可不能這樣說,我們兄弟仰慕九兒的才能技藝難道也是她的過錯了。若是如此,那天下女子豈不是都要以蠢笨而為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