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一隻綠釉精瓷茶碗就這樣報廢在這個暴虐的嬌郡主手裡了。哎,悲催的茶碗啊,就這樣犧牲了,可憐啊!
只見那綠衣女子微瞇著眼睛。陰狠著艷麗嬌媚的臉頰,手慢慢地握緊雙眸釋放出狠虐的火焰直直地望向棕紅色的精雕細刻的紅木房門,隨即陰陰地一笑咬牙切齒地說:「李九兒,李九兒!你壞了我的好事,我喬思楚是不會放過你的!」
隨即貼近那名粉衣女子耳旁小聲地呢喃了幾句隨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豎起拇指讚道:「郡主好主意,好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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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終於懶洋洋地從靉靆的厚雲中爬出,露出得意的笑臉輕看著朝雲暮雨費勁心思的人們。
九兒深舒了口氣,懶懶地從溫暖的被窩地爬了出來,不滿地瞪視著滿屋的陽光,然後磨磨蹭蹭地拿起溫在路旁的水壺倒了盆洗臉水開始洗漱。
忽然聽到外面的吵嚷聲,心中一陣疑惑。這麼早是誰在王爺家的別院鬧騰?
大哥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去店裡忙活去了,五哥和娘也應該各自出門了,那麼來到院裡的人鬧騰就絕對不會是不會是自己家的人。
皺了下眉頭,回身快速地穿上衣服,飛速地豎起如墨的長髮向外走去。
「主人,你要到哪去?」白臉貓瞇起惺忪地眼睛看著找急忙慌要出門的九兒憨生問,身體卻迅速地跳入九兒溫暖舒適地懷中。
九兒安撫地摸了摸它的頭柔笑地看了它一眼說:「去看看外面為什麼這麼吵?」
「放肆,本郡主你也敢攔,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怎麼?我姐姐甍了,我就入不了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狗奴才了!」人還沒到便聽到尖銳的厲喝。
雪白的狐裘大氅,冰藍色的纏枝牡丹錦袍,高貴華麗的飛雲鬢上釵滿了瓔珞寶珠,在燦爛的陽光下耀眼奪目。端莊秀麗的儀容無一處不彰顯著此女的雍容華貴,只可惜那一臉的佞色破壞了那份少見的美麗。
「哦~原來是我們敬愛的思楚郡主啊,我還以為一大清早晨誰家的門沒關嚴跑出了一隻瘋狗呢!」九兒不緊不慢邊走邊認真地說道。
一旁站著的家丁護院差點沒忍住噴笑出來。心道這主腹黑呀,罵人就從來不帶髒字的呀。瞧瞧,我們忙活了一大早上也沒人家三言兩語來的給力,難怪我家王爺對此女如此的心心唸唸。轉眼間眾家丁護院眼冒星星地看著九兒,這個佩服啊!
「放肆,見了我家郡主敢不大禮參拜,來人……」四處郡主身邊的粉衣婢女大聲喝厲卻被九兒一句不緊不慢的話語給打斷。
「慢,我雖未與七王爺成婚,但已經御賜婚約,已數皇家之人,但不知郡主的官銜可比皇家權威大?」九兒懵懂地笑看著思楚郡主,一副好學寶寶的模樣煞是可愛。
思楚郡主氣惱地瞪視著九兒,她說的沒錯,如今她已被正是賜婚,也就預示著她已是皇家之人,那麼如果她敢對她不敬也就預示著蔑視皇家權威,這可是抄家的大罪,她在這點上明顯的是惹不起。
遂揚起一臉迷人的笑意看著九兒柔聲說:「婢女不知貴人在此多有得罪還望姑娘海涵。」面上說的好聽,身邊的婢女卻沒捨得喝斥一句,這也叫道歉,笑話了。
「不必客氣,只是不知郡主一早到訪有何事?」就是不讓你進門怎麼地?有話在外邊說,說完趕緊滾!
「李姑娘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也不請本郡進去喝杯薄茶淡水?」思楚郡主面色微沉,有些不悅地看著九兒。
「真的不好意思,我也知道這樣很是無禮,可是怎麼辦呢?王爺讓我一家入住之時就一再叮囑不准許任何人進入此院。你看王爺的旨義我哪有不從之禮呢。」言語懇切的讓思楚都有些動容了。心裡暗道,此女心機太深,吾等恐怕對付她有些吃力。
「哦?居然有此一說?哦~對了恐怕此院和我姐姐的柔媚院差不多吧?留著懷念的。」說完笑瞇瞇地盯著九兒看了好一會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大聲喊道:「果然是像,真沒想到!姑娘居然與家姐長得如此相像,怪不得七王爺和九王爺如此爭相的要娶你為妻呢?」
意思是王爺爭著娶你為妻是佔了她姐姐的光。否則你得上一邊帶著去,這恐怕就是她一早上火急火燎跑來的真正的目的吧。
九兒面不改色地看著思楚郡主,直看的思楚郡主心裡發顫,臉色微變才嘻嘻然一笑說:「是呀,我都長得這樣像你的家姐,為何你長得連一點都不像呢?思楚郡主,您該不會……」
「不會什麼?!」問完了才發覺她上套了,剛想把說出的話正回來卻已經晚了。
「不會和媚兒郡主不是,哦?」九兒挑了下眉曖昧地看著思楚郡主,那意思就是你們不會不是親姐妹吧。
「你!」氣的思楚郡主咬碎了一口銀牙又揪不出她一點錯處來,畢竟人家沒有言語出來呀,只是隱晦,隱晦你又能有什麼證據來著。
本來一早上來看她氣惱痛苦笑話的結果讓人家把自己氣了個倒仰,心裡這個恨呀,卻又不能那她怎麼樣,畢竟這是在人家院裡,家丁護院一大幫,自己帶的那幾個家丁護院的還不夠人家手指頭扒拉的呢,算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哼,走!」氣惱地一甩秀袍帶著人轉身上了她那兩略顯珍貴的華麗馬車向街的另一頭走去。
九兒望著她氣急敗壞的身影哼哼一笑,想要看我的笑話,還嫩了一點。
人一走,九兒的臉色遂地冷了下來,內心如打翻了的調料盒子般五味陳雜。咬著唇揚起笑臉打發了所有的家丁護院一個人落寞地內宅走去。
抬頭看了眼依舊慵懶的太陽和化得滿地泥水的融雪心突地一痛。儘管無數次的告訴自己熙奕軒愛的是自己,但心中依然有解不開的嘎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