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奕軒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慢慢地走出房門,不顧熙逸塵的喊叫,就那樣如行屍走肉般離開了海棠苑,離開了康王府。
九兒莫名其妙地看著熙奕軒落寞的背影,心間居然湧出一股從未有過的酸楚。
次日九兒照常忙碌完身邊的事物來到熙奕軒入住的房間,見空蕩蕩冷清清地心中悵然,問過福威才知七王爺昨天夜裡就已經離府了。不僅又在心裡一頓腹誹,一個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就那麼的心胸狹小,不就因為管他要了點好處麼,至於那麼生氣麼。
喜歡就給點不喜歡大不了不給唄,還用得著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擺臉色給她看,到現在連話都不說一聲就直接走人了,意思是以後不用處了唄。哼!小氣的傢伙,再也不理你啦。
九兒在這也開始生氣悶氣了,氣鼓鼓地一個人乘坐著馬車來到酒樓。一進門就看到了熙奕軒在大廳內和掌櫃的說話,見九兒進來轉身向樓上走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彷彿她是被風送進來的空氣般透明虛無,對此九兒更是十分的著惱,想要找秦淮尋些晦氣,發洩一下心中的郁氣,可是那秦淮是什麼人那,整個站在猴群之中就一孫悟空,她又不是如來轉世,如何能拿得了他,只好悶悶地轉身到糕點店去發洩一下她的怒氣了。哎!有的時候真的是可以將氣憤化為食慾的,這不這一會兒的功夫九兒就消滅了三塊蛋糕兩杯果汁了。
滿足地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解恨地看著展示台上空缺的那一小塊位置,心想下次在跟你算賬,這次小小的懲罰一下你這個小氣鬼。哼!當心姐吃破產你。想到這兒,九兒又壞壞地一笑。伸出纖細白膩的玉手壞壞地照著展示台抓呀抓。
一會九兒拎著兩盒餐點晃晃悠悠地來到軒轅赫住的客棧,開心地將手上的點心遞給興奮不已的小傢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軒轅明病情上的事。
「可找到一直明兒病的神醫?」九兒放下茶盞隨意地問了一聲看到軒轅赫沉重的臉色,不覺心一沉。
「不知那神醫姓甚名誰,說不定我也可以幫著打聽一二。」
「如此多謝九兒姑娘了。鬼醫蕭墨寒是也。」軒轅赫苦笑了一下,抬眸看了看吃的正歡的軒轅明,心中有著無數的苦惱。
「啊?居然是他。」九兒驚訝地張大嘴巴,毫無形象地看著對面的軒轅赫,不敢置信地盯著同樣吃驚卻燃燒著希望之光的軒轅赫。
「怎麼?姑娘認識神醫?」
「哦……不就是昨天在店裡找麻煩的那個傢伙嗎?」合上快要僵掉的下吧,有些不好意思地斜眼偷偷看了看一臉君子容的俊傢伙,不覺臉紅了紅。
「他,就叫蕭墨寒?姑娘可知如何找他,哦……在下唐突。」軒轅赫忙理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頓頓地說道。
「嗯,可以試一下,只是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要知道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能抱著太大希望不是?」九兒站起身準備向軒轅赫告辭。
「嗯,不管如何都要感謝姑娘知遇之恩。」軒轅赫客氣地言語令九兒心內有些不舒服,但依舊笑笑,轉身出門直奔酒樓。
在門口遇到正要回去的熙奕軒時,剛要說話便被秦淮擋了回去。看著熙奕軒彆扭的背影和冷漠的面容,九兒的心沒來由的一陣難過,至此九兒再沒去過酒樓,也沒在見過熙奕軒。
隔了幾日,九兒在野外的山邊默默地看著山下炊煙渺渺,落寞荒蕪的山色心中一片淒涼,曾幾何時她將熙奕軒納為自己最親最好的朋友,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在失去時才疼痛不已,但現在已晚矣,他現在連見自己一面都不願意,更何況是說句話呢,重重地喘了口粗氣,看著呼氣凝白的霧,無聊地伸手想要觸摸挽留,卻終究是一場空。
「什麼事讓你如此苦惱?」冷冷的聲音,卻帶著幾分關切。
九兒回身看著一身凝白銀絲秀菊淡雅清冷的蕭墨寒微微一笑說:「真的沒有想到你這笛子真的會將你換來。」
「什麼事?」手背身於後,淡淡地看著九兒。
「你是鬼醫?」又一個擺臭臉的帥鍋,九兒悶悶地看著側身而立的男人,嘴角忍不住直抽。
蕭墨寒輕輕地點了點頭說:「你的家人病了?」
「不是。是我的一位朋友,他有心悸希望你能幫幫他。」
「不管。你以為我是誰都能請得動的嗎?」蕭墨寒臉色微變,話語更是冰冷至極。
「不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嗎?更何況你是為醫者更要將天下病患視為己任。」九兒據理力爭的說道。
蕭墨寒嘻然一笑,「你不是也會醫術嗎?為何不為他診治而要我來醫治?」
九兒一愣,隨後悶聲地說:「難道你不知道學有所長,術有專攻嗎?我若是可以醫治又豈會費這麼大工夫來尋你!」氣死了,他這人怎麼會如此冷血。
「這個還你。」九兒氣惱地將碧綠色笛子往他懷裡一送,看著他著惱的模樣不甘地說:「當日你送我笛子時曾說若我有危難之時必會竭盡所能相助,如今你言而無信,我又要它何用。」
「你……」蕭墨寒懊惱地瞪視著她,將手一推不情不願地說:「好!我可以答應你救治他,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好,只要是不做為非作歹喪盡天良和毀我一生幸福的事情我都答應你。」我人小力單,無財無貌無靠山可以依的三無人員怕誰去,真是的也抬太高我了吧,九兒暗自盤算的。
蕭墨寒聽了好笑地看著九兒,如墨潭黑燦的眼眸迸發出耀眼的光芒,「我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又怎麼會讓你做那些不仁不義的事情呢,我的要求其實真的很簡單——只要你教我九宮梅花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