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向熙奕軒這樣的王爺真的是很少見的,有時候她都懷疑這位爺是不是到目前為止都沒開過苞,咕~~(╯﹏╰)b怎麼想到這來了。九兒撫了撫額,甩去大腦不著調的想法抬起頭對著熙奕軒不明所以地傻笑了一下說:「爺,你看樹都愁白頭了。」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讓熙奕軒愣了一下,隨後狠狠地給了她一個爆栗,「臭丫頭連爺也敢揶揄,翻了天了是不?」
月輝下他熠熠生輝的神采,水波漣漪的明眸隨著他俊美絕塵的臉頰而越發的光彩奪目,這一刻九兒感到時間停止了,這一刻九兒感覺大地變得明亮多彩了,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了什麼是絕塵一笑傾人城了,原來古人所說的都是真的啊!以後離這妖孽遠點,否則見天的被他這麼禍害還不得自卑死啊。
想到這裡扯了扯嘴角恢復了他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那王爺早些歇著吧,外面更寒露重多添些衣物。」說完轉身準備離去,後面卻聽到他如泉般動聽的話語。
「有你給我編製的衣物為我暖身暖心,其餘的不都是多餘的嗎?」
這話說的多曖昧,她不就是看在他為她費心費力的買了些羊毛的份上,替他織了些東西嗎,至於他這麼說嗎,好像她對他起了什麼心思似的,他也不想想他一個堂堂王爺能娶一個貧民女子,笑話,連當妾的資格都不夠,更何況她李九兒才不要與一堆女人搶男人呢。人啊,窮是窮了一點,但貴在有自知之明不是。
想到這裡九兒的腳步越發的變得快了,生怕這倒灶的王爺再說出什麼別的話來。
看著九兒逃似的身影,熙奕軒抑鬱一天的心終於舒爽了不少。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晨霧席捲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如同處身於深山仙林之中。
九兒將剛剛熬好的藥端給九王爺熙逸塵的女婢,便起身回屋換衣準備去酒樓裡,再過幾天酒樓就要正式開業了,這幾天對於九兒來講更是忙碌非常,既要打理酒樓的事情,又要交母親和六哥做糕點更要指點一下七哥八哥如何的燒烤食物和一些簡單的麵食小吃之類的東西,這回更是忙裡添亂的到康王府每日的為康王熏蒸治療和針灸。
想一想她都覺得頭大,不行她得找熙奕軒算算賬,她這樣不遲辛勞的為他賣命,是不是得給點獎錢之類的東東以作獎勵吧,這怎麼也不能白辛苦了不是,想到這裡九兒紅唇輕揚,心裡打起了腹黑的算計,那頭剛剛起床的熙奕軒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戰,心話這又是哪位開始算計我了。
無奈地揉了揉酸酸的鼻子,起身開始穿衣,屋內秦淮不停地忙碌著為主子張羅著這一天的晨曦的洗漱與早膳。
沒辦法,自家的主子煩惡婢女的近身,一切也就只好由他這個苦命的人來做了,真的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有特殊的愛好,還是至今未有動心的姑娘,咋就這樣不容異性近身呢?
看看人家其他王爺那個不是美婢近身伺候著,那個不是同房伺妾無數,不用說別的,就是近的四王爺不也是伺妾數名,側妃一名嗎?
哎!看看這上京城裡,唯有他家王爺只愛美食與金錢,其他一律免談,好像這世界只有美食與金錢能引起他的興趣。
當然了這陣子又增加了一個愛好,那就是戲弄九兒姑娘,以她為樂。可惜那還是一個不經逗,動不動就跟王爺耍耍小脾氣,可惱的是每次都是他家王爺吃癟還不惱,常常對著那個不經事的人兒發笑,真不知這位爺想的是啥?
「姑娘,王爺叫您伺候他服藥。」一位藍衫清秀少女在她身後叫住了九兒。
九兒驚訝地回頭看了看身後不遠的藍衣婢女,不悅地皺了下眉頭,然後氣匆匆地向熙逸塵的正屋走去。
推開門淡雅舒爽的龍巖香從几案上的翡翠燃香爐中冉冉飄出,昨夜猶豫匆忙加之屋內燈光昏暗並未仔細觀察屋內設施,今天一早算是領略全貌了。
屋中寬敞卻不空曠,暗紅色的楠木的矮式傢俱,幾張大家的書畫掛在牆上。冰藍色薄如蠶翼的輕紗幔帳給人以舒爽雅致的感覺,沒有熙哲翰內室的奢華,也沒有熙奕軒內室簡潔溫馨,只有那種讓人感到乾淨舒爽放鬆的感覺,很特別這裡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王爺的內室,倒像是一個博學多才的大儒生活的地方。
繞過屏風便看到熙逸塵半死不活地穿著乳白的裹衣歪躺在床上,清白的面色,憔悴清雅儒俊的容顏讓九兒氣惱的心軟了軟,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走上前端起几上的藥碗冷哼:「王爺若是一心尋死何必找九兒來受這個罪。」
說著一小勺藥遞至他的嘴邊,看到他揚起乾裂有些發紫的唇,心中一酸卻又氣惱地低喊:「都這樣了居然還使性子發脾氣,你是不是以為我很閒,一天除了給你看病熬藥就沒別的事可做了。」
熙逸塵抬起他那深邃似潭的鳳眸無辜地看著她,張嘴喝下了那苦的恨不得連腸子都吐出來的黑乎乎的湯藥,皺著那雙英氣逼人的劍眉,眨巴了眨巴嘴,最後賭氣地從她的手中拿過碗咕咚咕咚地吞了下去,隨後張嘴吃下九兒遞過來的蜜餞,只是動作猛了一點,居然連九兒的手指也一併地喊到了嘴裡,一絲異樣的從嘴裡蔓延開來,剎那間便看到對面的妙人兒紅透了臉頰,心跳也居然增加了起來,一股曖昧的氣氛在陡然間攀升了起來。
九兒羞惱地將手抽出,羞怯地站起身向外跑去,心裡抑制不住內心異樣的跳躍。
剛出門口還未來得及喘口氣便看到了秦淮那張該死的臭臉,氣惱地瞪了他一眼,撫了撫燒燙的臉頰正色地問:「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