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站在門口喝了半天西北風的九兒終於看到了她要等的人,心裡這個激動啊,老天啊你終於回來了,要不再過一會我就變成雪糕了。
在看到秦淮身後進來的那個人時一怔,他怎麼會來這?那個她辛辛苦苦救了的人,那個不辭而別的人,那個留了巨額銀票的人。
一身月牙白暗竹花錦袍的人,那個她無數夜裡總是夢到的人,那個總是不言不語的人。心在這一刻激烈的跳躍著,興奮著,真的好希望他能夠還記得她。
「九兒找我有事?」秦淮看著一臉炙熱看著九王爺的九兒不滿地冷哼道。這死丫頭居然敢這樣看著別的男人,你要將我們王爺置身於何地?哼,真是枉費我們王爺的真心厚情。
「嗯。」九兒晃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拿著手裡的包袱說:「這個是給王爺的,告訴他這是這時穿的。」說完又抬頭看了看一臉冷漠又疏離的熙逸塵,將手裡的包裹遞給他轉身失落地離去。
他終究還是沒有和她說上一句話,終究是將她的救命之恩給忘卻了。白眼狼一隻,九兒腹誹道。
「呵呵,七哥英俊尤勝當年啊,連小小的廚娘都沒放過。」熙逸塵一進忘憂閣就連忙調侃正在逗鳥的熙奕軒。
熙奕軒哦了一聲,用眼睛詢問他身後的秦淮。秦淮連忙上前解釋道:「爺,這是九兒姑娘叫我給您送來的,說是這時天冷了讓您穿的。」
熙奕軒漂亮的桃花眼一亮,皺了下眉無所謂的說:「多事,放那兒吧。」嘴角卻壓也壓不住地往上翹。
「那是,不像你這臭小子整天地像座冰山似的在哪杵著怪嚇人的。」熙奕軒滿不在乎地反調侃著自己多日不見的弟弟。
兩人嘻哈地說了會話,喝了口秦淮端上來的茶後便閃身進了書房,剩下獨自在一旁畫圈圈的秦淮站在那裡盯著包袱使勁地看。
送走了如冰山一般的弟弟,熙奕軒百味陳雜地看著桌上的包袱,慢慢地將它打開,冰藍色柔軟毛絨的東西赫然出現在眼前。
用手好奇地碰觸著那個東西,柔柔的軟軟的,握久了居然還會感覺到有些溫暖。拿起輕輕地抖開居然是一件有袖子有領口的衣服,好奇怪的一件衣服。
「爺,姑娘送咱的到底是件啥東西啊,咋這麼奇怪啊?」秦淮奇怪地皺起了眉頭,歪著頭左看了看,又瞧了瞧。
「不知道,你去把她叫過來問問不就得了,死心眼。」熙奕軒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這話非得讓他說麼,不知道爺這一陣子惦記她惦記的要命嗎,這麼好的借口你不知道幫爺尋思著利用點嗎?
秦淮木頭地眨巴了眨巴眼睛,一下子反映了過來,照著腦門拍了一下,高興地一蹦三跳地跑了出去。這下可好了,也跟姑娘和解了,他就不用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熙奕軒看著他那高興的活猴子樣,開心地翹起了唇角。拿起那件毛衣仔細地看了又看,往身上比了又比,想著九兒那句天涼了穿著它保暖,悸動的心無以言表,感覺此刻自己猶如走在天上雲端,無法自持。
不多時九兒便隨著秦淮走進無憂閣內室,看著熙奕軒不著調地比量著那件毛衣,好笑地走上前去行了個禮,然後從他的手中拿過來毛衣慢慢地給他套在身上心想早知道給他織開身的就好了,也省的鬧得這麼的曖昧。
抬頭看著最近有些清瘦的他越發的清雅俊逸,俏臉不自覺的有些發燙,羞澀地低下頭裝作幫他整理衣角別開他那火熱熾烈的黑眸,壓抑著內心緊張狂跳的心。
退後一步欣賞地看著他欣喜地說:「我就知道你 穿這個顏色一定好看。感覺合身不,不合適一會我在給你改去。」
看著九兒欣喜滿意的水眸,熙奕軒更是欣喜非常,低頭仔細地看了看袖口衣襟滿意地笑道:「好,都挺好的,真沒看出來你手還挺巧的。」說完傻愣愣地看著九兒笑,不知該怎麼著好。
「這是什麼衣服怎麼會這麼的奇怪,和我平時穿的那些個保暖的衣服不大一樣,還有這個好像褲子又不是褲子的東西,還有這些個小東西又都是做什麼的呀。」
傻帽,九兒在心裡不住的腹誹,「這是我讓你上次幫我弄得羊毛紡成線織成的毛褲和這個毛衣是一套的是用來保暖過初冬防寒用的。這個是手套,這個是圍巾,這個是毛襪。」
九兒一件一件地解釋給他聽並教他怎麼帶,細心的為他想好每一件物件的保暖作用生怕他不會帶。看著他熠熠生輝的眼眸和溫和淺笑出塵脫俗的笑顏,看著他析長挺拔的身姿,看著他,他紅潤好看的薄唇……一瞬間呆了。
「你這樣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是不是讓我誤認為你對……」熙奕軒邪魅的笑臉不是時地方大貼近在九兒面前,只差幾毫米而已。
「對你個大頭鬼了,對驢對馬也不會對你這個討厭鬼有想法了。」說完回頭斜瞪了眼在角落裡憋笑快要憋抽筋了的秦淮,咬著唇羞惱地踢了一腳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熙奕軒轉身逃似的跑出來無憂閣。熙奕軒愛戀地撫摸著身上柔軟的毛衣,輕聞著還留有她身上清香的圍巾,淡淡地揚起嘴角,看著屋內的每一樣東西都感覺這異樣生輝。
「你,吩咐下去叫九兒給爺做幾道好聽菜名的菜來,記住菜名一定要別出新意懂不。」
心情好,嗓音也格外爽朗動聽。秦淮搖頭晃腦在心裡暗暗地吐槽。
晚膳時,九兒拎著食盒滿肚子委屈地來到無憂閣,真是的白天做完飯要跑剛剛開業的飯店糕點房,按時侯還得給這位大爺做膳食,一天下來也沒個閒時侯這好不容易等到做完晚膳尋思著坐一會吧,這位大爺又心血來潮地非讓她來送真是的,誰送不是吃呀,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