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是我自身的火,不會燒傷我的。至於……詛咒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吧。」明媚的水眸帶著瀲灩,深深地望進他幽深的眸底,心底有一片湖輕輕地為他而蕩漾,只是有人不知罷了。
羞澀地將手從他的大掌中輕輕地撤出,捶眸在抬起頭看面前的人時,發現原來他長的並不是那麼的討人厭,明目皓齒俊逸灑脫,英氣非凡,飄然若仙這些詞語用到他身上一點也不過分,只是比他總是覺得……九兒的腦海中顯現出一個人來,一個這些日子一直困擾在他腦中的那個人。
嗯比他差了那一點點男子的剛毅與偉岸,那冷冽凌厲的深眸讓她一想起便不自覺地心跳不已。
「是不是被我俊逸非凡的外表和飄然若仙的氣質所迷惑了,要不現在答應我的求婚也為時不晚。」熙奕軒那張放大的臉再次出現在九兒的面前,一臉邪魅的笑容大大地影響了他整體飄逸出塵的乾淨氣質。
這讓九兒十分的不滿,你說為毛這人會有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而這兩種氣質居然都將他精緻絕倫的容顏展現的淋漓盡致,或許這便是一見傾人城,再見傾人國的禍世容顏。
妖孽,此人是百分百的妖孽,最後九兒得出一個總結,離此人遠點,還是她救得那個剛毅男瞅的實際一點,最起碼不會讓人感到自卑。
九兒邪惡地笑了笑,伸出她那雙惡爪上下起手地將那張幾近完美的俊臉拉長搓扁,疼的熙奕軒連忙伸出手一邊打掉惡魔來襲,一邊伸手反擊,一陣笑鬧後,馬車停了下來,傳來車伕粗啞的嗓音,「爺,到了。」
熙奕軒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摸了摸讓九兒掐的火紅的臉頰尷尬地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瀟灑地挑簾下車,俊逸的臉頰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容,轉瞬即逝。
輕步來到一個外表鑲嵌著實木的二層小閣樓,古樸典雅中帶著一種小奢華韻味,比一品居差了那麼一點精緻華貴,比大眾酒樓卻又多了那一份雅致清韻。
不錯,確實不錯。九兒滿意地看著一樓清新雅致的裝修,轉身又想二樓走去。
「這裡我設置了四個雅間,那,這是花開富貴。」說著熙奕軒一副好導遊地打開樓上第一間雅室的門。
推開門一股幽香拂面,雪白的牆壁,銀黃色的窗簾上落英的粉嫩的花瓣由上至下飄零散落而下,由少而多,在窗簾下擺處錯落有致地湘繡著,風一吹彷彿花瓣還會繼續隨風而舞一般。
深棕色的桌椅彰顯著華貴,抬頭便見牆上掛著一個超大的金色扇面,上面畫著百花之王——牡丹墨紫,上面還有賦詩「百花叢中一抹紫,燦然綻放傲於群。幽香拂面隨風舞,誰與爭鋒花中王?」
熙奕軒看著九兒立於扇下細讀著自己隨意而寫的詩有些汗顏地柔聲說:「隨意寫的小詩讓姑娘笑話了,真沒想到姑娘居然識字。」
九兒回身笑笑向下一間雅室走去,一股恬淡優雅的香氣襲人,讓人渾身爽利舒松,淡藍色的裝修與牡丹屋的華麗奢侈截然相反風格讓九兒有種置身於藍天白雲之中,淡雅憂鬱的空谷幽蘭裝飾著整個牆面,使整間屋子有種野外的閒逸疏鬆感覺,加上恬淡的蘭香更是畫龍點睛之作,讓人在吃飯至於還可以愉悅放鬆一下心情。真是雅致到極致。
與幽蘭小屋不同的是桃花塢內,浪漫滿屋,淡淡地粉色飄零滿屋的粉紫色花瓣裝點著整個牆面,使之猶如春風幅度桃花滿天飛之感,讓人在吃飯之餘感受著春風拂面的感覺,美之甚美。
隨後熙奕軒又陪著九兒看了金秋小屋,閒暇地坐在裡面品著茶聊著天。
「為何沒有用梅竹為雅室之名?古人常稱梅竹蘭菊為四君子意為清華高雅,而王爺為何要將孤傲素雅的梅竹去除改用被人稱之俗艷的牡丹和桃花命名呢?」九兒指著下吧眸光晶亮地看著熙奕軒,一張紅唇好奇地微嘟著,俏麗白皙的鵝蛋臉散發著青春氣息的紅潤,讓人一時看晃了眼。
熙奕軒捶眸斂去心中所有驛動的情緒,站起身望著窗外的景物微笑地說:「梅花苦寒雖美卻太過於淒涼,我不喜。竹雖素雅卻無心,只想節節攀高,太過於爭名逐利自私霸氣。」
回身看著九兒一臉的莫名,燦然一笑解釋說:「難道姑娘不知有竹之處寸草不生,寸草不長嗎?」
說到這裡,倒是讓九兒無話可駁了,因為事實卻是如此,這物或許也和這人一樣有優點就有缺點,畢竟這世上很少有完美的人或事嘛。
「那麼爺又喜歡什麼呢?富麗堂皇的牡丹,空靈幽靜的蘭還是爛漫甜美的桃花?」九兒坐直了身子,歪著小腦袋無限好奇看著面前美男。美人啊,妖孽啊,這得禍害多少少女脆弱的芳心啊!
「都不喜歡。」熙奕軒給出了一個意外的答案,拉了把椅子坐在九兒身邊也學著她用手支著下巴繼續說道:「我只愛菊,愛她的清新淡雅與世無爭,愛她的優雅卓姿卻不追名逐利,愛她的頑強聰慧卻不孤傲自賞,更加愛她的隨處而生不自怨自艾。」說的是花,看得卻是九兒,目光灼灼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燃燒了一般。
咳咳,要不要用這麼火辣的眼神看我啊!很尷尬的。九兒羞怯地別開頭向門外走去,
「那麼不知王爺要為酒樓起何名呢?」
熙奕軒淡笑「美食居。」
「王爺大才,小女佩服。」
「只是不知王爺酒樓旁邊的那兩間鋪子作何打算?」
「還沒想到。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說?」熙奕軒跟在九兒身後吃癟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那麼差麼?自己剛剛的那份告白可謂是深情並茂,便是打動不了美人芳心卻也不能全都無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