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解毒的方法不過是短短的幾句話而已,但真正解毒其實卻是大費周章,就看九兒瑩白的玉手上下翻飛的忙做以及瓷白的玉面上晶瑩的汗珠便可以看出這其中要耗費她多大的體能與精力的了。
大約有一個多時辰多有,九兒終於皺緊額頭手上稍一用力,便看到那男子忽然一抬頭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來,隨後便又再一次昏死了過去。
李福友忙一臉擔憂的上去探了一下鼻息後才終於舒緩了口氣,別人或許不知此男子的身份,但他可是心裡清楚的很那,要不他也不能豁出自己女兒的名譽來給這陌生的男子看病不是,他李福友就是再有大愛,那也不能拿自己女兒一生的幸福和家人的安危開玩笑不是,尤其是現在這個敏感的階段。
九兒欣慰地接過大哥手裡的布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心想這具身體的體能照比之前的身體素質實在相差的太遠,看來以後還得加強鍛煉才是。
無力地癱坐在床上,直覺的這口氣一鬆眼前直冒星星,在聽到大哥那聲小妹之後便暈了過去,心裡還在暗歎多虧在下針之前告訴了六哥李翰成怎麼熬藥來這,要不現在怕是什麼也做不了了。
當她清醒時已是第二日的清晨的,屋外繼續下著淅瀝瀝的小雨,讓人有種厭煩的感覺,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此話一點也不假,只是一夜的秋風細雨便已刮得翠樹變色,枯黃的枝葉也在冽冽的寒風中落寞飄零,讓人不覺地感懷春逝的傷悲。
她本就不是悲春傷秋之人,但經過了意外事故的穿越一瞬之間與家人生死離別終究還是難以介懷。
起身掀開被子抖落了一身的溫暖,連忙穿上外衣拽住最後的那一份溫馨,自嘲地朝自己笑笑,上輩子既然沒有去珍惜難道這輩子還要繼續去錯過嗎?
想到這裡九兒忽然笑了,所有的糾結在這一瞬間釋然了,是呀如果沒有上輩子一次次的離別,一次次的苦求專研何來這一世的追求,想到這裡對自己要走的路更加的堅定起來。
「九兒醒了,快來吃飯吧。」李劉氏端著泥灰色的雙耳砂鍋含笑地看著九兒說,眼中滿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