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到了一杯溫水用小勺慢慢地餵了他半杯水,才有些無奈地說:「你不要瞎想了,你長的很帥,器宇軒昂,玉樹臨風,丰神俊朗,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九兒收刮了滿肚子的成語來稱讚他的外貌,生怕他在胡思亂想繼續在這樣萎靡不振下去,那樣可真真是她的罪過了,最關鍵的是怎麼也不能讓他真的因為這個賴上自己不是,她可不想進這個深不見底的大染缸裡。
「我之所以那麼說,完全是氣話,還有我也不想因為一時的無意之舉而坑害了你我的一生,我這麼說你懂嗎?娶妻生子是人一生的大事,是要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生活的,絕對不能草率行事,這下你該明白了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再不明白那不成傻子了。
秦德懷細細地撫摸著九兒那瓷白細膩的柔膩,一張臉痛苦地有些扭曲,深喘了口氣睜大那雙含霧鳳眸輕聲顫抖地說:「讓我做你的朋友好不好,永遠在你身邊守望你好不好?若是你哪天發現我還可以就嫁給我好不好?」
九兒愣怔地看著面前這個癡情的男孩,不敢相信地凝望著他,他們相遇相識也不過幾個照面,說過的話語也不超過十句,怎麼就會讓他深陷泥沼之中不可自拔呢?望著他祈求的目光,拒絕的話語她一句也說不出,只能鄭重地說:「我們是朋友,永遠地朋友。」
「赫,真是看不出來,才不過幾個時辰的事,就從敵人變成朋友了,我們的小廚娘倒是真有一手哈,化敵為友的功夫倒是真真了得呀。」熙奕軒捏槍夾棍的話語處處帶著酸味讓人聽了就不爽。
但見熙奕軒身穿一襲紫色福花挑絲暗紋錦袍腰束紫玉麒麟帶,一臉陰沉地看著床上一個躺著一個坐著的兩人,眉頭輕皺了下,薄唇抿的越發的緊了,上前一把將九兒拉了過來,死死地盯著秦懷德,微瞇了下眼輕笑著說:「世子的病來得快,去的倒也真是夠快的呀。」
九兒不知所謂地看了眼一臉陰沉的熙奕軒,又望了望雖在病中卻依然怒目相視的秦懷德突然感覺到了火藥的氣味,可是貌似兩人並無什麼深仇大恨呀?貌似頭一陣子還稱兄道弟地在涼亭中觥籌交錯的呀,怎麼這麼一會就變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