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替身前妻 溫暖一生 514 蘇曼和白夜出現ing
    「葉夫人好。」離了婚,當然不能再喊媽咪,物是人非,程安雅也有一陣無奈,她並不怪溫暖,尤其是看著她拿著一包藥在走廊上失神地走的時候,心中更沒有任何怨恨。

    她和葉非墨走到今天,誰都要負責任。

    「暖暖啊,真巧啊。」程安雅慈愛一笑,溫暖有些窘迫,似是怕人誤會了一般,揚了揚手中的藥,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我有些不舒服,來醫院拿些藥。」

    程安雅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溫暖更有些窘迫,臉色也漲得發紅,發酸,如今她想看葉非墨都要用這種可笑的借口了,除了悲哀,她沒有任何情緒。

    「身體不舒服,怎麼不找一個人陪,自己上醫院很危險的,哪兒不舒服?」程安雅明知故問。

    溫暖他淡淡道,「也沒什麼,就是有點發燒,拿了藥就回去了。」

    程安雅含笑地看著溫暖,她像是一名做錯事的孩子,乖順地低著頭,一臉愧疚,不敢看著她,手指幾乎把袋子擰成一條繩子。

    如此彷徨,如此不安,如此愧疚……如此糾結。

    程安雅懂得溫暖的心思。

    看病在四樓,她沒必要跑到十一樓來,這一層只有幾個VIP病房,為了怕人打擾,又怕媒體生事,這一層都包下來,很少有人走動。

    程安雅知道,溫暖是想來看葉非墨的,可她又怕見到他。

    「葉夫人,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溫暖低著頭說道,轉頭就走,不敢停留,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問葉非墨的消息,也怕自己過分地要求去看葉非墨。

    他們離婚了……

    非墨這麼快進病房,也是她的錯。

    程安雅在背後說道,「暖暖,非墨今天動手術。」

    溫暖身體一僵,什麼?今天動手術,不是還有好幾天嗎?她手腳一陣發軟,手術危險嗎?非墨的癌症能不能控制,到底能不能……度過這個危機。

    她好像留在這裡,陪著他走這一遭,她真的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葉非墨……

    可她不敢要求,怕程安雅責怪。

    她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11樓的電梯門開了,有幾個男人走出來,走到前頭的是葉三少,他身後跟著兩名身高和他差不多的男人。

    年紀看起來和葉三少很相仿,一名男人成熟斯文,風度翩翩,眉目間有了歲月沉澱下來的溫和和厚重,笑容俊逸,令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舉手投足都有一股成熟的魅力,風采不下於葉三少。

    另外一名男人美得驚天動地,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也不過四十出頭,烏黑的長髮以髮帶綁住,柔順地垂到腰間,這年頭看見留這麼長頭髮的男人並不多見,雖是長頭髮,他看起來卻一點都沒見女氣,有一種純粹的乾淨,像極了古裝片中白衣勝雪,長髮飄飄,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男子。

    他真的長得好美,不食人間煙火的美,柔中帶剛,剛中帶硬。

    程安雅笑著迎上去,「蘇曼,白夜,好久不見了,真是風采依舊啊。」

    她很少說恭維人的話,可看見他們,總是忍不住這樣說,很自然地表達自己對他們的喜愛和尊重,數十年如舊……

    蘇曼素來沒什麼情緒,較之年輕時少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溫軟,白夜笑容如舊,風華逼人,幾人寒暄了幾句,溫暖好奇地看著這兩位出色的男人,猜測著他們是什麼人。

    白夜看了溫暖一眼,「非墨的老婆?」

    「正確的來說,是前妻。」程安雅微笑說道,白夜挑眉,蘇曼也看了溫暖一眼,溫暖更是羞愧無比,低著頭不敢說話,前妻……

    的確是前妻。

    白夜笑道,「看起來真乖巧。」

    溫暖更無地自容了,恨不得找一條縫隙鑽進去,葉三少說道,「先去看非墨吧,家明在前面等著。」

    白夜點點頭,隨著葉三少一起過去,蘇曼沉默地跟著,程安雅跟了幾步,又回頭說道,「暖暖,手術要很久,我也無聊,不如你來陪我坐一坐吧,如果你身體沒什麼大礙的話。」

    「好!」溫暖毫不猶豫地說,一說完就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過急切了,彷彿在等著程安雅說這句話似的,臉上一紅,又低下頭。

    程安雅一笑,什麼都沒事,溫暖慌忙跟了上去。

    不管程安雅是什麼心思,能讓她陪在手術室外,她真的很開心。

    最起碼能最快知道非墨的情況。

    白夜和蘇曼、劉家明在開會,研究非墨的情況,病例和報告白夜來之前就看過了,相對的也有一個瞭解,手術需要的設備的藥品醫院也備齊了,剩下的白夜自己也準備了,萬事俱備,隨時都可以動手術。

    為了保證手術能夠成功,白夜花了兩個小時再次具體地研究葉非墨的病例,看報告總會有遺漏的地方,他自己給葉非墨做了詳細的檢查看數據,更準確一些。

    葉非墨推入手術室的時候,溫暖離他不到一米,他昏迷著,戴著氧氣罩,臉上憔悴蒼白,她看著心如刀割,卻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推入手術室。

    非墨,非墨,你一定要活下來。

    一定要活下來。

    千萬不能出事。

    如果真的有詛咒的話,都應在我身上吧。

    溫暖心中不斷地祈禱,程安雅問白夜,「白夜,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她也是害怕的,海藍死後,第一次如此害怕。

    害怕葉非墨上了手術台,卻沒機會走下來。

    白夜淡然一笑,溫柔自信,「本來只有五成的機會,現在又提高了一成,你放心,我會盡最大的能力還你一個平安健康的兒子。」

    程安雅提著的心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放下,一個人著急地在外面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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