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夜工?」
「我的沒有,別人的有,我今天四場戲都過了,所以可以休息了,今天是裴清和雪如姐在趕夜工,我沒有。」溫暖笑說道,扣緊葉非墨的手,心中有了決定,人也輕鬆多了。
葉非墨挑眉看溫暖,「今天很開心?」
「我每天都很開心的。」溫暖說道,摟住葉非墨的手臂,她也要把開心帶給葉非墨,「非墨,我們今天出去吃飯吧,去吃燭光晚餐。」
葉非墨似笑非笑地挑眉,「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那回家你做飯。」
「吃燭光晚餐吧。」葉非墨果斷改口,笑著說道,「想去哪家?」
「去我們常去的那家。」溫暖笑說道。
……
用了晚餐,葉非墨和溫暖沒有開車回家,而是去江邊,夜景璀璨,美麗如畫,溫暖牽著葉非墨的手在江邊漫步,春天的夜尚有點涼意,吹得溫暖的鼻子微紅,葉非墨怕她著涼了,建議早點回去,溫暖搖頭,不想太早走,「我們平時都那麼忙,難得有時間走一走,晚點再回去嘛。」
「不冷?」
「不冷,很舒服的天氣。」溫暖笑說道,親熱地摟著他的手臂,倏地指著前面的長椅,「咦,那不是我們上一次坐的長椅嗎?過去坐坐。」
葉非墨別她拉著坐下,溫暖舒服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問,「這裡算不算我們定情的地方?」
那一天,他著急地跑來,緊緊地抱住她,她是第一次感受到,她在他心裡是有份量的,不是甲乙丙丁的路人。如果那一次他不來,或許他們要磨一段很長的時間。
「要不要再喝杯奶茶?」溫暖挑眉笑問。
葉非墨斜睨著溫暖,「重溫舊夢?」
「胡說八道,哪裡是舊夢?我要每天都在新的美夢中醒來。」溫暖笑說道,「我去買奶茶。」
她剛起來葉非墨就拉著她坐下來,「別忙活了,你好歹也是一個公眾人物,大半夜就不要四處跑了。」
溫暖想了想,順了葉非墨的意思,「A市的夜景真漂亮,是不是?」
「嗯,很漂亮。」
「非墨,今天拍戲,我被林寧罵了,罵得狗血淋頭。」溫暖笑瞇瞇地說,葉非墨低頭看她含笑的臉,這是被罵的表情嗎?
好像中了六合彩的表情吧。
「有沒有罵回去?」他笑著反問。
溫暖搖搖頭,想起林寧罵人的凶狠模樣,心有餘悸,「我可不敢,在片場的林導最可怕了,誰都不敢和他頂嘴的,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說一句。」
「我會幫你教訓他。」
「這算不算告狀?」溫暖戲謔地問,「明天我就和他說,我和你打小報告了。」
一說完估計床戲就要被NG十幾回了。
兩人隨意聊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溫暖握住葉非墨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非墨,你給我十年的時間好不好?只要十年,我就從娛樂圈完完全全地退下來轉幕後。」
從影十年,她應該積累了很多經驗,到時候從台前到幕後,她應該也能做得好的,她可以進修導演的課程,也可以進修編劇的課程,也可以當製片人,做什麼都要,到時候就和非墨一起管理安寧,不會再做幕前工作。這是她考慮後的結果,她還年輕,給她十年時間,能不能做出一番成績就看她了,到時候她會甘心地退下來,退到幕後幫他。
「你說什麼?」葉非墨手一緊,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深邃的眸映出她含笑的臉,絢爛如花。
「給我十年讓我闖蕩,十年後,我就退到幕後幫你。」溫暖微笑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當藝人,可我很喜歡表演,這是我的興趣,我想在影視界有一番作為。可我知道你會很不開心,所以,你再縱容我十年好不好?讓我全心全意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到時間了,我會聽你的話,重新規劃自己的事業。我不想每次說起這件事都讓你不開心,長久下去大家心裡都是疙瘩,就當是你和我的一個約定,好不好?」
葉非墨瞇起眼睛,心思電轉,「為什麼突然有這種想法?」
「我不是突然有這種想法,是那天和你有點小爭執後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了,你讓我立刻退出娛樂圈,我是不可能同意的,可我也不想因為事業和你產生矛盾,讓你難受。我一直想怎麼平衡你我之間的矛盾,想來想去,想不到好法子,所以只好和你做一個約定。」溫暖認真地說,「非墨,我是真的很想讓你開心,可請你,稍微再包容我的事業好不好?」
十年之約。
葉非墨低頭自嘲一笑,溫暖心一涼,笑容微僵,她突然害怕從他嘴裡吐出惡毒的字眼,就像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他罵得那樣,毫不留情。
「溫暖,我說過,我不喜歡你的事業,可我不會干擾你,你不信我?」
「誰說你不幹擾我?」溫暖反問。
葉非墨凝眉,溫暖伸手在他眉心撫摸著,「你看,你的眉頭都皺起來了,這叫不干擾我嗎?你以為你不出聲,不表明態度就是不干擾我了嗎?你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在告訴我你不喜歡,我怎麼會開心地工作,我又怎麼能不顧及你的心情。」
葉非墨握住她的手,「是不是林寧和你說什麼了?」
「他沒說什麼,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溫暖說道,「答不答應?」
她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能不答應嗎?
十年轉幕後,以溫暖如今的潛力,十年後應該是他最如日中天的時候,她真的能夠退下來?葉非墨輕笑,幕前和幕後工作是有差別的。十年,她習慣了幕前,真能退到幕後?這話他都不敢說,溫暖卻敢說,那麼,他為什麼不信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