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本來以為要費一番口舌的,以葉非墨的性子不會容忍這種事,她也猜想,葉非墨一定會生氣,竟然把事業看得比他重。
然而,葉非墨卻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
「葉非墨……」
「我不介意你現在開始喊我老公。」
「去你的。」溫暖一笑,所有的感動又都煙消雲散,她環抱著葉非墨,無比感激,他能如此包容,她真的很感動。
他變了,霸道依舊,卻懂得包容了。
「就這麼決定,過兩天就去拉斯維加斯。」葉非墨已經等不及了,結婚啊。雖然他們同居,過的也是夫妻生活,可有一張證書,和每一張證書是有區別的。
有句話怎麼叫來著,小三不可怕,小四也沒關係,政府承認的永遠是原配。
這足以證明,這張證書是多麼的重要。
這是法律下名正言順的女人。
光一想到這一點就樂,雖然葉家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遵紀守法,還最擅長鑽法律漏洞。
「不用這麼著急,你的傷口要七八天才能癒合,兩天還不能下床呢,你急什麼,我又不會跑掉。」溫暖笑得甜蜜,葉非墨說風就是雨,她可不能,他養好身子最重要。
程安雅和葉三少早就知道葉非墨受傷的事情,葉薇一知道就通知他們,程安雅對葉非墨自幼就多花一份心思,他身體變差後,更是關心他的作息規律,生活起居,龍門的事情除非有必要,葉非墨都不會去處理,全交給蘇然和唐舒文。
乍一聽他受傷,程安雅很擔心,打電話到羅馬是無雙接的電話,再三保證沒有生命危險,程安雅才打消了來羅馬的念頭。
葉非墨醒來後,和溫暖說了些貼己話便打電話回家報平安,順便說了他和溫暖打算去美國登記結婚的事情,他們選擇隱婚,就家人知道就行,暫時不對外宣佈。
程安雅笑道,「成啊,小子,英雄救美一場就搞定溫暖了,你娶老婆比你爹地,哥哥容易多了。」
還真輕鬆呢,認識不到一年就結婚,實在是……強。
不過身為人母,葉非墨能找到幸福,她很開心。
「媽咪,爹地不也是英雄救美把你搞定了。」葉非墨輕輕一笑,「我們可能在羅馬多住一段時間,估計半個月後才能回去。」
「知道了。還有一事,你身體沒大礙嗎?羅伯特怎麼說?」
「他說一切正常,媽咪,只是皮肉傷,你別緊張。」葉非墨說道,他要有一個小病小痛,他媽咪總是很緊張,何況這一次受了這麼重的傷。
程安雅懸在心口的心定了定,總算安定了。
「你們登記結婚的事,和溫暖爸媽說一聲,你禮貌一點,對岳父岳母要換一種態度,恭敬點,別用這副要死不活的語氣和長輩說話,我和你爹地習慣了沒什麼,要是你這岳父岳母說,人家會不高興的。」程安雅叮囑道。
「我受傷了……」
「你生龍活虎也是這副語氣,記住了。」程安雅沒好氣地重複叮嚀,葉非墨再說好,她才放心。
葉三少剛好從樓上下來,隨意問,「笑這麼風騷,非墨能說什麼討好你的?」
程安雅掛了電話,回頭微微一笑,「非墨說他要和溫暖去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估計半個月的事情,我們家就多一位成員了。」
葉三少一怔,「椰江的時候你不是探過她口風嗎?人家小姑娘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才多久變卦了?」
「非墨受傷了,我告訴過你吧?」
「受傷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要特別知道嗎?」葉三少不解,不就是英雄救美嗎?那點小意思死不了人的。
「英雄救美就搞定一個老婆,比你強多了。」程安雅微笑說道,多少年過去了,仍然是那副比較公式化的笑容,彷彿她還是他的首席秘書。
葉三少嗤笑了聲,「這關我什麼事?論泡妞手段,技術,百個非墨也不是我對手,相對而言,是你比較難搞成嗎?別什麼事都賴我。再說了,我好像第一天就把你搞定了,不然哪來的寧寧?」
程安雅淚,他們不是說結婚嗎?
「他們不辦婚禮?」
「溫暖說隱婚。」
「非墨出息了啊,這麼大的事也聽老婆的,還沒過門就妻管嚴了,悲慘的生活開始了,願主保佑他。」葉三少裝模作樣地畫了一個十字。
「有你這麼幸災樂禍的嗎?」
「對了,微微和十一地中海島嶼上玩呢,我們要不要過去?」葉三少對這個比較有興趣,「楚離和容顏也過去,我們也過去湊熱鬧吧。」
年紀大了,二人世界也過得差不多了,總喜歡和他們在一起,葉三少把他們都定位成混吃等死一族的,基本上沒什麼事可以做了。
只剩下吃喝玩樂。
「非墨和溫暖結婚回來我們不在家可以嗎?總要和溫家的人見個面,吃個飯,就算隱婚,這些規矩還是要的。」程安雅說道,「還是等他們回來再走吧。」
「什麼時候?」
「非墨說半個月。」
「來得及,慢幾天也沒關係,反正是隱婚,隱到底好了。」
程安雅,「……」
葉非墨和家人交代得比較清楚,葉三少和安雅也沒什麼反對意見,只認為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溫暖打電話回家和溫媽媽說的時候,溫家父母雖是吃驚,卻也沒有反對。
溫爸爸本來對葉非墨的風流債有點意見,溫媽媽也認為葉非墨當情人可以,當丈夫不靠譜,太花心,又太過風流了,日後溫暖一定會吃虧,且葉非墨又是豪門世家,溫媽媽怕溫暖吃虧。
然而,溫暖把葉非墨在羅馬救她的事情說了一遍,溫媽媽徹底也沒了意見,身為父母的,女兒幸福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