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本來還想聽他解釋的,可一聽葉非墨質問的口氣,她頓時站起來,「葉非墨,你憑什麼質問我?現在是誰需要解釋,你這麼興師問罪敢情是我錯了?」
葉非墨瞇起眼睛,危險的目光鎖著她,「你看我的信息?」
「是你自己讓我接電話的,如果我接了,韓碧也會和我說,再說,我不是有意開你信息,是你的手機感應太好了,我無意中打開的。算了,我不和你解釋,總之,以後我不會再隨意探你的隱私,就這樣,我累了,你也別解釋了。」溫暖是動了怒,丟了課本就想走。
葉非墨扣住她的手臂,溫暖掙脫,他卻抓得更緊,溫暖微怒,「放手!」
「那天她病了,我去看她,她的茶水不小心倒在我手腕上,所以我才脫了手錶,臨走的時候忘了帶走。」葉非墨說道。
溫暖冷笑,「哦,她病了,你去看她,不小心濺了茶水,所以你就脫了手錶,那麼,為何你要撒謊?是你親口告訴我,手錶你送保養了。」
葉非墨目光深沉,眼眸中壓抑著有些什麼情緒,死死地壓抑住,沒有脫口而出,他只是沉冷地看著溫暖,「我只是不想你胡思亂想。」
溫暖看著葉非墨,想到他在自己面前對韓碧的態度,又想到背後他們藕斷絲連,她心中忍不住生疑,葉非墨,你是故意的麼?
故意在她面前對韓碧這麼冷漠,故意讓她以為他們已經徹底結束了,可背後,你和她還繼續見面,或許在她看不見的角落,他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
她自嘲一笑,葉非墨扳過她的肩膀,溫暖見他神色略帶幾分慌亂,似怒非怒,她冷笑,你在著急什麼,你該著急的是韓碧,不是我。
「溫暖,騙你是我不對,手錶的事,事實的確是如此,再多我也說不上什麼,你不信我嗎?」
溫暖大怒,臉色漲紅,「信你?你憑什麼要我信你,你做的事情又讓我相信了嗎?葉非墨,你不要這麼自私,要求我像你的附屬品一想順從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可以一字不吭當一個木頭,你做夢,你騙我在先,被人拆穿在後,你還要求我信你,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葉非墨緩緩地鬆開她的手,她看不懂他的表情,是失望,還是冷漠,她不知道,溫暖想,他們之間的快樂不是偽裝的,她也感覺得到他對她的疼愛,可這份愛到底夾了多少東西,她不知道。
韓碧又在他心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她也不知道。
葉非墨一味地要求她信他,這不太可能。
或許他有前科,又或許她知道他和韓碧曾有過一段過去,又或許,她很清楚,他們的開始多多少少帶了韓碧的影子。
所以說信任,太難了。
當初答應和他在一起就在想,她知道他心中有韓碧,她在想,或許她努力一點,結局就不太一樣。
可如今,他卻連一個解釋都如此含糊。
溫暖很難過。
她勉強壓抑著心中湧上來的悲哀,目光直直地看著葉非墨,她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有風度一點,「葉非墨,其實你不必騙我,也不必解釋什麼,我記得你說過,你對一個女人的興趣也只能保持一個禮拜,你也得到了,也超過一個禮拜了,畢竟我也不是她,你若是厭倦了,你和我說一聲就好,我不會賴著你不放。」
葉非墨目光一沉,戾氣上浮,又驚又怒地望著她,彷彿要把她絞得粉碎。
本來話到嘴邊的解釋,又嚥下了回去,溫暖見他許久不說話,自嘲一笑,拎著包走人。
溫暖有個怪癖,心中煩悶的時候,她喜歡去人多的地方,比如說鬧市的廣場,淮江邊,越是熱鬧的地方,她越是喜歡,彷彿熱鬧能趕走她身上所有的悲傷和難過。
快要到元旦了,街上都是要過年的氣氛,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商店都在打折,做促銷活動,人們喜氣洋洋地購物,為了新的一年忙碌。
《美人傾城》的宣傳海報貼滿大街,溫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事業上的順利,彷彿抵消不了心中的失落,一夜成名的喜悅早就不知道被衝散在哪兒。
溫暖戴著一頂白色的針織帽子,也戴著墨鏡,帽簷拉得很低,一個人沉默地坐在廣場的椅子上,旁人有的人在歇腳,有的人在喝奶茶聊天。
天氣有些冷,她暖了暖手,不知道要去哪兒。
陳雪如和唐舒文要結婚了,曼冬一定很忙,高春苗一家去美國過元旦了,人不在市內,回家麼?多丟人啊,她想來想去,發現自己沒什麼很要好的朋友。
悶……
無邊無際的沉默壓迫著她的神經,快樂無影無蹤。
她從包包裡拿出iphone平板電腦,開機上微薄,她的微博已經有200萬粉絲了,溫暖是新浪的忠實用戶者,暫時還沒有去騰訊、搜狐等網站,雖然已經有人開出很不錯的駐場費,可她還是拒絕了。
她覺得玩微博,一個就夠了。
太多了,她也沒精力玩兒。
這個微博除了她,還有曉靜姐知道賬號和密碼,有時候會代替她發一些工作信息,她平時不管這些的。
寫些什麼呢,溫暖抿唇,心情不好的時候,微博也不知道要寫什麼了。
想了半天,溫暖不知道寫什麼,最後拍了廣場一張很熱鬧的照片傳上去。
今天街上很冷,一個人逛街好無聊,誰要出來偶遇麼?
微博才發出十秒鐘,就有不少回復,很多本地人一眼就看出她在哪兒,這地方是很好認的,上一次她和葉非墨也在這裡和好的,真不爭氣,走來走起就走到這裡了。
陳雪如打電話過來,笑問道:「你在XX廣場啊?」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