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個幽怨的木偶,被蔡曉靜拉去做造型,換了一身紫色的低胸長禮服,挑了一雙紫色的水晶高跟鞋,珠寶,首飾什麼一步到位。整個一打扮起來,只要溫暖沒有露出哀怨的表情,那就是一個艷光四射,高貴優雅的小姐,亭亭玉立,艷壓全場。
溫暖這張臉,真的很好上色,想要什麼氣質都能給她弄出什麼氣質來,再加上,她這陣子學了一堆禮儀,形象課程,那都不是學著好玩的。
關鍵時候很能派上用場。
中途,程安雅催了一次,蔡曉靜本來想讓她換一身黑色禮服看看哪樣好,但來不及了,就拖著這樣的溫暖去米蘭春天頂樓。
溫暖很納悶,這又是要參加什麼宴會嗎?
宴會有吃的嗎?
她肚子咕咕叫了好幾聲了,曉靜姐,你真的沒聽見它在叫嗎?
一臉哀怨地被蔡曉靜拉到米蘭春天頂樓,本來以為會有什麼宴會,誰知道,頂樓的咖啡廳被人包場了,只有程安雅和一名穿著火紅長裙的美麗女子。
「嘖嘖,曉靜,你這辦事果然牢靠,怎麼樣?」程安雅側頭問旁邊的許諾。
「很漂亮,很驚艷。」許諾點點頭,程安雅笑著招呼溫暖過去,蔡曉靜也挑眉,非常疑惑,她本來以為也會有宴會呢,所以把溫暖打扮得很光鮮亮麗,如今一看,竟然不是。
「曉靜,不錯,正是我要的效果。」程安雅笑著,兩人坐下來,程安雅和溫暖介紹身邊的許諾,一聽是葉家的大少奶奶,蔡曉靜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國際反恐組織最高督察,這麼響噹噹的名號是很有震懾力的,葉家也有黑道生意,而葉家的兒媳婦卻是白道的,非常違和。
溫暖沒見過她,本來以為反恐組織的督察,怎麼也是人高馬大的彪悍女子,誰知道一見面才知道許諾真是比國際明星還要明星。
那長相,她見過的女藝人中沒幾人能有許諾美艷的,那是真真正正的驚艷。
遠看就夠驚艷了,近看更是目光一亮。
蔡曉靜都忍不住嘀咕,葉家全家都是顏控,從老到小,都是美女俊男。
「葉夫人,葉大少奶奶,那個,你們找我什麼事?」溫暖問,緊張得雙手不知怎麼放,溫暖畢竟是小姑娘,不像程安雅見多識廣,老練沉穩,一輩子大風大浪,什麼都見識過,也不似許諾,出生入死,天生就有一股女王氣場,在她們婆媳面前,溫暖就是一個純真的小姑娘。
溫暖也很明顯地感覺到她們之間的不同,上一次和程安雅在超市就有點拘謹,如今再有一個氣場強大的許諾震在那,她更顯得拘謹了。
「溫暖,放鬆點,我們又不會吃了你。」程安雅見他正襟危坐的,甚是好笑,她是打心眼裡喜歡溫暖,她觀察她很久了,這樣個性單純,樂觀又堅強的女子,她最是喜歡,她彷彿看見了當年剛出社會的自己。
她在社會上轉了一年就圓滑老道,因為沒人保護,也沒人護航,自己什麼醜陋面都見識過,可溫暖不一樣,還在唸書就被非墨納入私人領域保護著,若是非墨一直保護著,恐怕會永遠都這麼單純。
如果真成了他們家人,恐怕是唯一的一隻小白兔。
溫暖不自在極了。
她真覺得很窘迫,自己穿著一身禮服,盛裝打扮,程安雅和許諾卻是家常打扮,沒有濃妝艷抹,也沒有珠光寶氣,這場景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對了,溫暖,聽說上一次非墨帶你參加宴會,當眾人的面說你是他的未婚妻,還把rose tear給你戴,是嗎?」程安雅喝著咖啡,微笑問。
溫暖心頭一跳,這就是傳說中的母后為難灰姑娘嗎?電視劇都是怎麼演的,一般王子和灰姑娘戀愛後都會碰到壞母后,於是壞母后就出來棒打鴛鴦,王子和灰姑娘就孔雀東南飛了。
嗚嗚……
就算她是灰姑娘,葉非墨也不是王子啊。
她真是比竇娥還冤。
「葉夫人,您誤會了,葉二少那晚是故意做給人看的,不當真,不當真,那項鏈我當天晚上就還給他了,我們也說得很清楚,所以什麼未婚妻,只是他一時戲言,葉夫人,絕對沒有這回事。」溫暖澄清,她可不要和葉家攀上什麼關係。
主要是葉非墨這廝不符合她的擇偶標準。
「做戲?」程安雅玩味地看著溫暖,葉非墨的性子,她比誰都清楚,他和韓碧的往事,他是不可能會說給溫暖聽的,所以,溫暖怎麼知道他在做戲?
有意思!
許諾道:「溫小姐,我們家的男人都不興做戲這一套,所以,你儘管當真沒關係。」
溫暖默,當許諾用一種冰冷冷的口氣說不興做戲這一套,你可以當真沒關係,她怎麼就感覺渾身都是冰的感覺呢?
這女人說話的語氣也太冷了,額……葉家大少爺也太有勇氣了,晚上抱著這麼一大冰塊睡覺。
程安雅唇角逸出笑容,溫暖這孩子真是太可愛了,自己心裡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了,太可樂了,幸虧許諾聰明是聰明,但有些事她也是很單純的,看不懂此時溫暖的神色。
「許諾說話是這口氣,很冷吧。」程安雅笑道。
溫暖下意識誠實地點頭,轉而又木然地搖頭,程安雅大笑不已,蔡曉靜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們到底把溫暖叫來做什麼,難道只是聊天?
「嗯,既然非墨說你是他的未婚妻,以後你就以未婚妻自居。」程安雅笑道,溫暖愣愣的,不知怎麼反應,她嘀咕著,難道她看起來就這麼想當葉非墨未婚妻的咩?
*
猜一猜,安雅把小白兔叫來是為何咧,這裡有好戲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