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開始都發生在兩年前的醫院。
在經過劇烈的特痛以後,身體漸漸有了直覺,張開乾裂的嘴唇。
「水,我要喝水。」
在一旁的小護士,驚叫著起了身。
「王醫師,他醒了,他醒了!」
白色牆壁上的電子日曆顯示著幾個猩紅的字碼:2009年7月9日 20點11分
走進來的是一個身著白色大褂,脖間掛著聽診器的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是資歷深刻的主治醫師。尾隨的還有一個身著粉紅色護士大褂的妙齡姑娘。
王醫師輕輕掰開我的眼睛,拿聽診器替我檢查好心臟,然後問了我一些情況以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對著之前的那個小護士,說了一些注意的事項以後,轉身離開。屋子裡只剩下我、之前驚叫的那個護士、還有那個紅色護士大褂的女孩。
紅色大褂的女孩默默的走過來,緊緊的抓著我的雙手,眼睛微紅,有些紅腫,剛哭過不久的樣子。
「醒了?身上還疼嗎?」
「你是?」
「我是麗塔!」說完滿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有些疑惑的望向她。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因為我的確不認識她。可是看她的樣子,我似乎又和她有著什麼不淺的關係。我開始從我躺在醫院裡之前的事情,仔細回憶。
2000年小學畢業,13,歲轉學去了外地,朋友很少。
2003年初中畢業,16歲,參加了新學校的落成典禮,當時有一個台灣的富商參加了典禮:我開始了自己的初戀;學會了喝酒抽煙;認識了美梅、蘇珊、皮特兒;簽了保送合同上了高中。朋友很少。
2006年高中畢業,19歲,又參加了一次新學校的落成典禮,當時有市裡的領導,校長是一個禿頭,被我們的物理老師打掉了門牙;班主任是化學老師,有一簇濃密的鬍子,把腰帶扎到到胸口位置,有點像忍者;有一個練習體育的同學能和她女朋友一晚上做九次。參加過畢業典禮,合影上我的身子是一半的,因為我在撿掉在地上的眼鏡……父親喜歡上了賭博,父母關係不和。朋友依舊很少。
按照推算我應該是2010年大學畢業,可是我似乎一點都不記得,甚至連一點痕跡都不沒有,有時候我都懷疑這段生活是不是像卡帶一樣被人抹掉了。不過,不記得未必是壞事,我這麼悲劇的生活,苦多甜少,能多忘記一點就多忘記一點,省去很多苦惱。
我想瞭解女孩更多的訊息。
「對不起,我不記得你是誰了?」
話音剛落女孩紅腫的雙眼開始有淚湧出。看的人心裡澀澀的。
「王醫師說的沒錯啊,他真的是選擇性失憶!你別太難過了,王醫師還說經過精心的調養,他的病情會好轉的!」旁邊白衣護士安慰她到。
白衣護士又轉身對我:「你也不用擔心,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康復的!你還不哄哄人家,人家可是陪在你身邊哭了好幾天呢!」
我有些呆滯,望著這一紅一白的護士乾笑,接著就是嘴唇發出的撕裂的疼痛,笑的有些僵硬。
「好了,你也醒了,給你們小兩口點時間,我去看一下18床的病人。」白衣護士打嗔道,笑著退出了我的病房。
現在仔細看著正在啜泣的女孩,高挑的身材,一頭披肩長髮直到纖細的腰際,胸前兩朵誘人的柔軟,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乾淨的臉上淡淡的粉底,透著紅光。一身的乾淨制服,嫵媚妖嬈的清新脫俗,這白白送上門來的絕色美女,我怎能忍心拒絕呢,要是正常的我肯定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要是失憶就能得到這麼完美的艷遇,我寧可天天失憶。
「親愛的,別哭了,我死不了的!」我說著伸手去抓女孩的雙手。只顧著好色了,竟然忘記了我的左臂上的傷口,胳膊上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股鮮血染紅了厚厚的紗布。
看著我痛苦的神色,她趕忙俯身湊近我檢查我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