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雲杉喜歡,沐邪司和雲無雙自然是沒意見的,而且人花邪長得不錯,家世又好,兩家本就是世交,而且肚子都懷了倆了,哪裡還有意見啊!
只是,都是淡薄的性子,喜歡擱在心裡,看著就好。
花邪對雲杉的風涼話氣慘了,伸著手,狠狠地掐他的腰,昨天的傷處,狠狠地掐。雲杉心裡齜牙咧嘴,表面上倒是笑得如同遠山浮雲,大氣得很。
看得沐邪司在旁邊憋笑,果然一物降一物,雲杉那般狠心那般工於算計的人,也有栽在人手裡的時候。
沐邪司想了想,眼眸裡一閃而逝的算計的光,快到難以捕捉,臉上卻是一臉邪肆的笑容:「無雙,我渴了,去給我拿點水果。」
雲無雙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但旋即無言,這吃貨,本就是除了吃不太管什麼的。
自然是起了身,去拿。
花邪想著自己在公公婆婆面前不能顯得太嬌氣,欺壓雲杉就夠了,對著雲家的父母自然是要孝順的,於是便跟了出去。
屋內,一下子便只剩下父子倆,氣氛詭秘得很。
沐邪司和雲杉,一個邪肆至極,一個淡漠至極,都是腹黑到極致的性子,而且對比沐邪司那昭彰於臉上的邪氣和壞,雲杉更多了一分從容的味道,至少表面上看起來靜默溫良得很。
倒是沐邪司最先開口:「雲杉,我以前一直覺得你的性子更像無雙,淡漠涼薄,極難動情。沒想到,倒是遺傳了我,表面上多麼溫柔,心底卻是一副黑心腸。」
對於這位生父,雲杉從來都不大感冒,只是習慣性的一笑:「哪裡比得上父親大人您啊,裡裡外外都是殘忍和毒辣。」
論起狠毒和殘忍,誰都及不上一個沐邪司。
一個本名叫沐邪肆的男子,骨子裡透著邪肆和殺氣,自然是極其狠的呢?
對於雲杉的嘲諷,沐邪司勾了勾唇角,邪肆至極:「哪裡有你狠?算計了人小花邪的心,再算計人的身,還算計了人的刻骨銘心。你從一開始便是打算讓小花邪徹底想起來的吧!所以到0110組織自然是動了手腳的,後來小花邪變笨了,你就故意放水讓人刺殺花邪。小花邪體質好,自然是不會出事的。就連自殺,你也是算計著這麼大的刺激一定能讓花邪回來的。到時候,你高考,女人,甚至連肚子裡的孩子,一併收了。」
「沐雲杉,你好精妙的算計啊!我是自歎弗如啊!」
沐邪司看著自己的獨子,笑得格外的邪氣和深不可測,所謂知子莫若父。
他沐邪司的孩子,他自然是很早就知道他的性子是怎樣,只是可憐人小花邪,又失身又失心,又是感動又是愛慕,還連孩子都懷上了,注定是要跟雲杉一世糾纏。
這雲杉,當真是一箭N雕啊!算無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