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甩下那五個字之後便搖上了車窗,便衝著司機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走吧!」
黑色的勞斯萊斯,便一溜煙的消逝了。
雲杉絕望而平靜,心底分外明顯的疼痛告知著他的受傷,愛情這把刀,無疑是最鋒銳的,輕易地割了他的心。
可雲杉是個奇妙的人,既然從一開始他便算計到了花邪的心,那麼這一次,他何嘗不可以,繼續算計她的人。
他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花邪也是這般的,他從來都勢在必得。
只是,現下,真的被傷得有點疼了。
心裡堵得著實難受,雲杉接了個電話,目光一剎那間掠過鋒利,旋即他打了一個電話,道:「我心情不好!陪我去殺人吧!」
那邊只回了個「哦」字便斷了線。
他衝著司機吩咐道:「去三虎幫總部!」
雲杉心情不爽,總歸有人給他祭刀的,既然想傷害他的女人,甚至間接害得他失戀,三虎幫,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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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邪佇立在薔薇花園中,秋夜沉的可以,她望著那抹消逝的背影,心底堵得慌,這輩子從未這般難受也從未這般窒息過。
當雲杉按照她的希望離開,很灑脫很淡然的離開,花邪的心,愈發地堵得厲害。
她撫摸上那顆心臟,想起那個少年曾經告訴過她,這裡的這顆心,從來都是她出生的那顆心臟,她是她,她一直屬於自己。
那般清晰刻骨的疼,看來,他說得是真的呢?
其實,雲杉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真的,只是此刻,回想起來,愈發地疼痛的很,似是有無數蟲蟻在撕咬著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逼得人作嘔、想吐。
這噁心的犯賤的人生,當真骯髒的可以。
她情不自禁地蹲下身,雙手環膝,緊緊擁抱著自己,以最孤獨的姿態存在於天地之間。
七七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聰明如七七,自然一瞬間猜到了花花所有的一切。
「下雨了嘛!」花邪的聲音,帶了絲啞,卻仍是以一種歡樂的語調訴說了出來。
「沒有!」
七七很冷靜。
「可是地板濕了誒!」花邪也不知為何,執著於一場雨,可該死的老天,並不是每個人失戀都會下雨的。
「那是你哭了!」七七愈發地沉靜。
「才沒有!」花邪笑著爭辯道,「估計是腦袋進水了,然後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七七:「……」
若是以往,被花花這樣一調笑,七七一定無語地想掐死這活寶,然而此刻,七七隻是心疼。
花花多麼彪悍的一人,竟然有人能傷她如斯。
而且,明明下午都那般恩愛的兩人,一個傍晚,便物是人非了。
雖然明知道是傷口撒鹽,七七還是問了:「你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