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花邪嘔了一缸血。
心裡腹誹,這男人,越來越彪悍!也越來越難駕馭了!
第一回合,花邪不僅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但是花邪是彪悍的人,面上不動聲色,直接忽視小杉樹引人誤會的話語,笑容異常淡定地體恤傷患:「怎麼弄傷的,疼嘛?」
雲杉單手支在扶手上,優雅地撐著腦袋,這是個很常見的動作,經由他詮釋起來分外優雅慵懶,貴氣十足,但吐出來的話卻讓花邪一陣無語凝噎:「你呼呼,就不疼了!」
花邪華麗麗地囧了,有些懷疑是不是人格穿越了,這是沐夜的語調吧!是吧!為毛雲杉可以如此淡定如此優雅地賣萌!
旋即心念一閃,沐夜,又是沐夜,為什麼在雲杉面前總想起那顆白菜!
丫的!
似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花邪抓起那如玉般唯美的手,卻止不住一陣發怔,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快到抓不住!
她到底漏算了什麼?雲杉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娘子。」雲杉輕輕地喚她,微微一笑,像是天際古舊的風,天高雲淡:「娘子的禮物為夫很喜歡,為了表示感謝,為夫總有所表示吧!這樣吧!為夫就貢獻自己的美色吧!娘子可以親為夫一下!地點,任你挑!」
花邪回神,嘴角抽搐,小杉樹,乃太自戀了,就算是美色,爺也不比你差哪裡去!就算是親吻,也是你情我願很公平的好吧!
「地點,任小邪挑麼?」花邪挑眉,不由得想起昨日酒會上那一幕,下意識地瞄向他家老二。
饒是雲杉在那猥褻的眼神下也禁不住嘴角抖了抖:「娘子想要那裡?」
花邪微笑,可笑著笑著就笑抽了。
靠呀,這是本能反應啊,不是故意那麼邪惡那麼猥瑣的!
對待小杉樹,花邪還是想走細水長流的路線的,因為這人,美好到不忍褻瀆。
「不是!」花邪難得的正經了幾分,妖麗的鳳眸,凝向雲杉的面容,那是一張極其精緻的面目,墨玉般的眸子,捲翹的長睫,如扇子一般,在夕陽裡投下慵懶而美麗的影子,即便精緻到最細小的細節,這人,也如此美如此風華無雙。
她似是被勾引了一般,情不自禁地從他的身上爬起,跪坐在他的膝蓋上,輕柔地勾上他的脖子,閉上眼,送過自己的唇。
雲杉,雲杉……
那麼美麗的名字,那麼美麗的人,只兩個字,便有了積毀銷骨的力量,有了讓飛蛾撲火的勇氣。
如若可能,她想給這人,最美好的一切。
或許她無法給他那些叫做愛情的東西,卻仍是止不住給他最繁盛的感官盛宴,所以即便是接吻,也止不住想到找個人練習後讓他享受最華美的大餐。
夕陽灑下血紅色的光,籐椅上相擁的兩人,眼睫輕闔的少女,虔誠到令人心痛。
雲杉支著頭,眉宇蹙緊,眼眸中難掩地暴戾之色,在她的唇距離他的只有咫尺的距離,轉過頭,同她,相擦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