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徹抓著花邪的肩膀,憂鬱的黑眸,幾許迷茫,卻瞬間堅定:「花花,你轉學吧!」
花邪啞然,好笑,自己剛在這所學校玩出點味道來。
轉學,可能嗎?
然而花邪只是笑得妖孽而不動聲色,那樣一張精緻的臉,這笑容也愈發地純美典雅起來,看上去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給妾身一個理由呀!莫不是韓大少爺決定要跟妾身私奔了!如果是這樣,妾身會認真考慮的!」
花邪看著韓徹,笑容甚是意味深長。
在決定了某些事情之後,花邪再也不會去顧忌所謂的真心,或者所謂的假意。
演戲?
如果演戲能讓她的力量變強的話,花邪不介意成為一個戲子,站在空曠的舞台,演一場令人喝彩的令人撲進來的陰謀之舞。
韓徹,是她的第一個觀眾呢?
她相信他也會成為她的第一個追隨者。
韓徹聽到這話,驚訝了下,隨即大罵,我靠啊,這女人,可不可以正經點,這可是攸關生死的大事件,他一聽到就來通風報信了。
「要是你會跟我私奔我倒是也心甘情願啊,可我看得出來,你已經不打算離開了,不是嗎?」
韓徹一瞬間清醒,玩歸玩,他的精明聰明始終在那裡。
一眼,便看出了花邪心中所想。
花邪微微地囧了,韓大少爺你變節也太快了,這才幾天啊,就上了妾身的賊船。
雖然是賊船,卻仍是一艘讓人穩賺不賠的好船,正是建立在這樣的自信和良心之上,花邪才毫不客氣地將韓徹拉了上來。
「如果妾身留下,韓大少爺,你會離開嗎?」花邪笑得純澈無辜,學生的面具,待久了會習慣,也會喜歡。
「你到底想說什麼?」
韓徹心底微微有點無語,靠啊,明明是他來當說客勸她轉學,可這時候,怎麼有種要被她說服的感覺。
這種誤上賊船的感覺,很不安,相當不安,可韓徹即便再不安也不會將花花棄之不管。
這是韓徹最大的軟肋,是花邪倚仗的東西。
一點點喜歡,便足夠讓一個不諳世事的高中生衝動一時了。
花邪,要得便是這份衝動。
然而,花邪只是微笑,話鋒一轉:「少爺把妾身拉上來,是要說什麼麼?」
韓徹凝著那鳳眸,這才意識到裡面缺了一種什麼東西,若是前幾天,要是他拉著她私奔,她會尷尬會無語,但是此刻,她只是笑,淡淡的曖昧,淡淡的情愫。
韓徹的心,卻也驀地一疼。
因為,他從那眸子中只讀到一種機械的純澈和美麗,再無半點真情實感。
韓徹,瞬間丟了魂一般難受。
他才交心的少女,卻瞬間擁有了一副鐵石心腸,妖孽的外表,冷酷的心靈。
這人,何其殘忍。
讓他,想付出都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