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丑妃 第6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失足成就結局
    「好好好,尚允乖,不哭不哭,娘親在這裡,娘親在這裡呢……」

    尚允,是她早就想好的名字,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就是希望他長大後,能夠尊賢、謙遜,過平凡人的生活,自在、安逸!

    雪幽兒輕撫懷中柔軟無骨的小小身軀,柔聲安慰著,但是這一次,不管她怎樣逗哄,那孩子就是哭鬧不止,像是真的受了很大的驚恐一般。

    「闖進這裡來嚇哭尚允,二皇兄,您真是好大的架子吶!」

    慕月歌薄唇輕抿,目不轉睛的看著來人,原本清澈的眼眸裡,添了些許極為刺眼的冷意。

    「尚允?這麼說,幽兒生了?」

    慕月離說著,妖冶的黑眸中散著高興的光芒,他看著被慕殘月與慕月歌護在身後的幼小生命,愛惜的不知該如何用言語來表達!

    「幽兒對不起,我只是一心想要救你,沒想到會因此而嚇到尚允,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帶你回竹屋,並且跟你一起好好照顧他,相信我,我們三個一定會很幸福的!」

    仍是那樣執著的諾言,她哀歎一口氣,輕抿櫻唇,美眸瞥向身旁同樣虎視眈眈的兩人,她輕撫著尚允嬌嫩的小臉,一撮白色的粉末,在她手心裡蕩漾……

    「如果彼此間不合,請不要拿我跟尚允做借口,他還這麼小,我不想因為你們之間的爭奪,而讓他有任何危險!」

    媚眼輕瞇,她抱緊尚允,不著痕跡的脫離開慕月歌,櫻唇微啟,簡單的字句,在她說來,仍是顯得那樣虛弱無力!

    「皇宮別院,王府豪宅,亦或是竹林小屋,雪幽兒怕是都回不去了。況且,我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你們不該在我這種女人身上,再浪費更多的時間!每個人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會在這個世界裡扮演著某個不可或缺的角色,不是嗎?尤其你們的好與壞,還決定著整個雪月國的興衰。所以,回去吧,離開這裡,你們都擁有重新來過的資格!」

    一抹纖弱的身影,在艷麗的朝霞下,緩慢向角落中褪去,她拚命掙脫,想要距離他們遠些,但眼眶裡藏著的那滴淚,卻猛然墜下,甚至還未給她忍耐的權利!

    第一次,淚水脫離大腦的管轄範圍,可她,卻無奈,不得不冷酷些!

    她,外冷內更冷,天生屬於情感匱乏的動物,早就忘記了喜歡,便該去珍惜的方式。又哪來的資格,在他們之間,三選其一?趁還有力氣之前,盡快逃離,這就是她的守護與愛惜……

    「傻瓜,若是我當真有心治國,又怎會一直在龍座的入口徘徊不前?我,是在等你發現,其實我一直都站在原地,等著你疲倦歸來的那一刻。」

    慕殘月媚眼輕瞇,兩行淚水順著他弧度完美的臉頰滑落,墜在地上,濺起一顆透明的星瓣。

    「身中劇毒後,掙扎苟活,為你;重換秉性,不顧卑微身姿,再次歸來,為你;嗜血無情,只存最後一縷柔情在心間,為你;棄去仇恨,不為王為帝,也是為了你!十五年前,那抹雪中起舞的小小身影,讓我怎能忘懷?」

    慕月離苦笑著,亦是潸然淚下,卻不敢靠前,只怕自己想要擁抱她的心,會再一次成為使她逃離的原因。

    「你說讓我忘記仇恨,放了慕殘月,我照做,不是因為沒有主心骨,而是相比於報仇,我更不想失去你!對不起,昨天騙了你,其實我只是想找個能夠讓你一直留在我身邊的借口!這世上的任何人,任何事,我慕月歌都可以淡淡一笑,不與相爭。唯有你,雪幽兒!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縱使就在身邊,卻仍食之無味,生怕一不小心會將你再次弄丟!」

    踉蹌著,慕月歌向她走去,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止步,因為他知道,她該有自己思考的空間。

    「哇哇哇……哇哇……」

    尚允有一聲沒一聲的哭著,可清澈的大眼睛裡卻沒有一滴淚水,顯然,這是閒著沒事做的表現!

    絕美的臉,看著襁褓中調皮的嬰孩,櫻唇邊泛著苦笑,難道,他是想替自己做決定嗎?

    三年後

    「喂喂喂,你們,你們兩個,再偷懶的話小心姑奶奶我使針紮了哈!」

    某日,某幽靜的山谷內,某位玲瓏身姿的女子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悠哉的嗑著瓜子,還不忘厲聲訓斥著不遠處正劈柴的兩名男子。

    「話說二皇兄,她又不準備嫁給我們,我們憑什麼在這裡做她的奴隸,供她差遣使喚那麼久?」

    某紅色紗衣裹身,妖嬈邪魅的三王爺劈開一塊木柴後,優雅的輕撩長髮,動作舉止誘人心魂,可一雙正向後撇著的丹鳳眼中,卻滿是鄙夷與氣憤。

    「我怎麼知道!當初一時失足成千古恨,現在都不知道找誰哭去!砍柴、挑水、帶孩子,足足的奶媽加男傭嘛!」

    令一黑衣男子將剛挑回來的水倒進翁裡,望著不遠處,髮髻簡約,藍衣飄飄,傾國傾城的女子,氣的直磨後槽牙。

    「因為當初我們沒想到,原來她不是披著惡魔衣袍的仙女,而是……」

    「而是,披著仙女衣袍的惡魔!」

    某兩男不約而同,異口同聲,看著原本該拿奏折的手,現在卻被斧頭、扁擔磨上一層厚厚的繭子,某兩男兩臉的欲哭無淚……

    「對了,四皇弟去哪裡了?」

    「這還用說嘛,肯定是去……」

    某小溪邊

    「四爹,娘親說一小撮蝕骨粉,就能輕易的把一個人溶掉,並且連骨頭都不剩,尚允年幼,只溶過些小鴉雀,小山豬什麼的。」

    說著,一個如娃娃般精緻可愛的小男孩,從懷裡掏出一個大大的瓷瓶,並舉到耳邊搖了搖,隨後,滿臉邪惡笑意向一顆大樹走去,而此時,某被五花大綁在該樹上的無辜的美男,流下兩行充滿悔恨的淚……

    「救命啊!」

    犀利的喊聲,驚起谷中鳥兒一陣亂飛,自然,也傳到了某兩男的耳朵裡。

    一陣刺骨的冷顫,襲上兩人的心頭,相互對視一眼後,還未來得及說話,不遠處,又一天籟般的喝聲傳來:

    「沒吃飯吶!趕快柴劈,完了以後回家把飯給做了!」

    習慣性的,某兩男回頭討好的媚笑著,順便曖昧的眨眨大眼睛,用幾乎是從鼻孔裡發出的嗲音回道:「得令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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