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她最後的一絲精神世界轟然倒塌!
懷孕?她輕撫上依舊平坦的小腹,意思是這裡面正有一個小生命在成長嗎?
這種事,怎麼會落到自己的頭上?自己只不過是生活在仇恨陰影下的傀儡,怎麼會有擁有孕育一個生命的資格呢?
慕月離怔怔的望著水沐僚,心痛的感覺已經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形容。
他頹廢的坐在馬車中,久久的望著馬車的頂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現在懷有身孕,必須要更加謹慎,不管是使用藥物,還是內力抗毒,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讓她們兩個都陷入險境!」
水沐僚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心痛的感覺難以言表,但或許這樣也好,有了孩子的牽絆,她或許不會再一直把自己關閉在孤寂的空間,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等一下!」
雪幽兒從慕月歌的懷中掙扎坐起,眸子裡迸發出的冷意令在場的其他三人隱約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沐僚,麻煩你,幫我配置一副,配置一副墮胎藥!」
果然,她依然還是做了那樣的選擇,可沒人看到她內心深處那抹強壓住的痛。
「別傻了,你以為把他打掉之後,你的毒會立馬就解除嗎?」
慕月歌心疼的望著那個瘦弱的背影,雖然她會懷孕本就是在他意料之內的事,但當事情真的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猛然發現,原來自己的承受力竟如此薄弱的可怕!
她冷笑,臉上依舊倔強的讓人看不出一點不捨,但她的手卻不自覺的撫摸上小腹。
「這個世界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他不該出生後去經歷這些苦痛,所以我才想現在就殺了他!現在死掉的話,或許痛苦還能少一些!」
十年來,她每時每刻都在後悔自己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然後經歷這麼多殘酷的事實!
當初自己沒辦法選擇,所以才吃了那麼多苦,但是現在,自己幫他選擇,只有永遠消失,才是最好的解脫方式!
「既然注定他是你孩子,那要怎樣處理是你自由!但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即便你是娘親,也沒有代替他做選擇的權利!」
慕月離靜靜的看著雪幽兒,她強裝出的冷血無情,心疼的讓人喘不上氣。
說實話,他確實很憎恨那個突然跑出來的孩子,但因為愛她的心無法停止,他或許只有默默的選擇接受這一條路可以選。
抬起頭,她冰冷的眸子與慕月離對視,堅定的話語從她的嘴裡飄出:
「沐僚,配藥!」
一碗草藥擺放在她面前,濃烈的腥臭味佔據了整間屋子,黑色的液體在燭光的照耀下,似乎正散發著詭異的笑。
慕月離、慕月歌、水沐僚不約而同的站在門外守護,卻沒有一個人涉足進入,或許是怕打擾了那份柔和吧。
顫抖的端起那碗藥汁,她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小腹,那裡,正在很神奇的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但20天,卻是他生命的最終期限。
「與其讓你體會人世間的所有苦痛,倒不如不讓你來到這個世上,孩子,不要怪我,我沒有資格做你的娘親,如果還有來生,希望你會投胎到另一戶好人家,一生幸福安康!」
藥碗已經抵在嘴邊,她嗅著刺鼻的腥臭味,緩慢的閉上眼睛,任憑淚水滑過臉頰,滴落在藥汁之中。
「啪!」
瓷碗破碎的聲音震耳欲聾,慕月離三人不顧一切,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進去!
房間裡一片狼藉,瓷碗的碎片以及腥臭的藥汁散佈在四周,而本就身體虛弱的雪幽兒已經陷入昏迷。
「這湯藥裡有毒嗎?幽兒,你醒醒啊!」
慕月離將目露凶光,狠狠的瞪著水沐僚,以為是藥汁出現了問題。
慕月歌俯下身子,溫柔的將她抱到床上,轉身對正在對峙的兩人焦急地說:
「是殘毒發作,一定,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暫時減緩毒發的,是不是?」
矛頭都指向了水沐僚,他看似為難的皺眉,辦法,確實是有,但這種方法可能會毀了她一輩子!
「辦法,的確有,雖然只是暫時的,但卻能幫她先度過這一關,只是……」
水沐僚內心糾結著,她討厭與別人有肉體上的接觸,但如果不那樣做,或許她連今晚都無法度過!
該要何去何從,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曖昧的燭光下,四具赤 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水沐僚說:「幽兒內力的毒至寒,所以一定要為她輸入盡量多的至陽之氣,而要輸入最純的至陽之氣,唯一方法就是男女間脫去所有衣物,赤誠相待!」
三種至陽之氣不斷的輸入進雪幽兒的體內,與她身體裡的至寒之毒作抵抗,為了能控制住心中的那團慾火,三人約定閉上眼睛,以她的身體為重!
「好熱,好熱!」
從未有過的炙熱正緊緊包裹著她的身體,原本冷如寒冰的她像是被關在一座火爐裡,接受烈火的洗禮。
她奮力的扭曲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從這種難以忍受的感覺裡逃脫出來。
她柔嫩的肌膚不斷在他們身上廝磨,希望借此來減輕炙熱的感覺,但昏迷中的她卻並不知道,她的這一動作,就像是兔子在老虎面前跳舞一樣,不斷激發著他們心中的慾望,同時也在深深折磨著他們!
三人感到一陣陣口乾舌燥,慾火焚身,但為了不要走火入魔,他們僅靠著唯一的一絲理智,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啪!」
一記凶狠的踹門聲傳入他們的耳朵,就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爆吼聲也一齊不約而至。
「好你個淫 蕩的女人,竟背著本王與別的男人做這種苟且之事,本王要殺了你!」
慕殘月,他是跟隨這那群黑衣人留下的腳印追來的,但是想不到一進門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雪幽兒被三個男人圍在中間,一絲不掛,卻仍恬不知恥的在他們身上蹭來蹭去。
三個男人那沉重而又曖昧的呼吸聲,令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深深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