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參見皇上!」
就在匕首即將從肉肉的手上脫落,嚮慕月白飛去的霎那,二王妃突然走了進來。
她的出現,太過巧合,以至於慕月白都沒看到肉肉手裡的匕首。
「二弟妹?你怎麼會突然到宮裡來?是不是二皇弟出了什麼事?」
慕月白嘴角的笑容有些詭異,給人一種很盼望慕月離出事的感覺。
只見二王妃緩緩的欠了個身,舉止優雅,落落大方,對於慕月白說出的話,她的嘴角也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容。
「多謝皇上關心,月離的身子已經好多了,今天飛雪前來,是想看看皇后娘娘的。」
二王妃不緊不慢的緩和語氣在不經意間給了慕月白重重一擊,他冷笑幾聲,走出丞柔兒的寢宮。
待慕月白走後,二王妃依然帶著柔和的神情,走到肉肉面前,輕拍了拍她袖子裡的匕首,靠在她耳邊輕聲說:
「王爺要我告訴你,小不忍則亂大謀!」
又是慕月離!肉肉皺眉,雙手緊緊的握拳。
為什麼他就像是幽靈一樣,無處不在,不管自己做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呢?
終於,床上的丞柔兒按耐不住,起身走了下來。
自己與這個二王妃根本就不熟,她為什麼要來看自己呢?
剛剛礙於皇上在這裡,所以不方面說話,可是現在,她一定要解開心中的疑惑。
「你就是那個病秧子的王妃?怎麼,今天來找本宮有什麼目的?」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看到比自己更漂亮,優雅的女人,丞柔兒說話怎麼可能會太過友善?
二王妃笑,而不答,似乎並沒有將丞柔兒放在眼裡。
她輕聲靠在肉肉身邊,說:「這裡太吵了,我們換個地方談心,好嗎?」
肉肉打了個哈欠,想要拒絕,畢竟自己確實不想與慕月離有什麼瓜葛,包括慕月離身邊的人。
被人輕視,本就是丞柔兒最受不了的,她冷哼一聲,走到二王妃身邊,一把抓起了她纖細的手腕,氣沖沖的說:
「你只不過是個王妃,竟然不將本宮放在眼裡,信不信我讓皇上下旨,殺了那個病秧子?」
二王妃嫩白的手腕被丞柔兒握在手裡,像是隨時都有折斷的可能,可是,本該疼痛難忍的二王妃,卻絲毫沒有痛苦的感覺。
肉肉隨手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微微一用力,藥丸便在手裡變成了粉末。
她輕輕一笑,張開手掌,隨微風將粉末在整個寢室裡飄蕩。
「多謝三王妃救命之恩。」
房間裡,丞柔兒跟幾名宮女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這一切都是昏睡粉的功勞,肉肉瞥了一眼手中殘留的粉末,想不到閒著沒事修煉的丹藥竟然還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自己不出手,不就是在施苦肉計,逼我動手嗎。」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剩餘的昏睡粉,微微蹙眉。
煉成的時間太久,本該甜味的藥都已經變苦了,不知道過期的藥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呢?
「王爺吩咐過,能忍則忍,絕不能輕易暴露身份。」
肉肉不聽解釋,將手上殘留的藥粉擦乾淨,並隨手將弄髒了的絲帕丟到一邊,抬腳向外走去。
誰知,剛走出門口,便被一個人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