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的吃完兩整只烤鴨後,一張油膩膩的臉才意猶未盡的抬了起來。
「女人,你知道讓我一邊看你的臉一邊用膳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嗎?」豪宴面前,慕殘月沒有被吸引,卻緊盯著對面那張天下極醜的容顏乾嘔。
「難嗎?會有多難?」肉肉看著桌上那絲毫未動過的精緻菜式,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鋤禾日當午,粒粒皆辛苦。」
「既然你吃飽了,就把這個簽了吧!」慕殘月動作優美的從一旁拿來一張滿是字跡的紙,仍在肉肉面前。
肉肉拿起那張紙,時而抿嘴,時而皺眉。
慕殘月見狀,丹鳳眼輕咪,嘴角加深了上揚的弧度。
「三,下,不,人,人……」幽默拿起那張紙,緊皺眉頭,頗為艱難的讀了起來。
「什,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不識字啊?」慕殘月無奈的垂下頭,剛剛的得意之感消失不見了。
肉肉指著上面的幾個字,委屈的開口:「這幾個字我們很熟,可跟其它的字,大家都有些害羞的陌生。」
慕殘月冷著一張臉,帥氣的奪過那張紙,好看的眼睛瞪了肉肉一下,咬牙切齒的說:「本王讀,你聽!」
「恩恩!」
「我幽默,自願與三王爺慕殘月達成以下協議:
一,不准將兩人未同房之事告知別人;
二,在外人面前,盡量配合好慕殘月扮演好一對恩愛的夫妻;
三,即使兩人同房睡,幽默也不得與慕殘月親密接觸;
若以上三條,幽默都可以做到,那慕殘月將保證幽默每日都可以吃到想吃的東西,並且每月付給幽默一百兩銀子,以示嘉獎。」
慕殘月讀完,丹鳳眼撇了肉肉一眼,見她趴在桌上,仍有些一頭霧水的模樣,他歎了一口氣,暗自後悔不該費盡心思的準備這些的。
「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意思就是你想收買我,陪你一起在別人面前演雙簧,是這個意思吧?」
「雙簧?算了,你這種頭腦可以這樣理解。」
「這簡單,成交了!我可以再吃一隻烤鴨嗎?」
「先簽字!」
「簽什麼字?」
「既然是契約書,自然該簽上你的名字才對!」
「可我,不會寫字。」
「這簡單,我教你!」
慕殘月從書桌上取來文房四寶,揮筆如風,筆下蒼勁有力,眨眼的功夫便將「幽默」兩字印在了一張潔白的宣紙上。
看著紙上那並不複雜的兩個字,肉肉信心十足的接過毛筆,準備依樣畫葫蘆。可肥壯的小手握筆之後,在紙上畫出來的字就像是一團雜草,讓人分不清是字,還是一團墨汁。
慕殘月在一旁看著,急的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什麼東西啊!」慕殘月接過肉肉的成果,三兩下便將其撕成了碎片。
最後,慕殘月看著契約紙上的那一頭小豬,哭笑不得。
「老娘寫字不行,但畫豬的本事可是天下無雙!」
慕殘月歎了一口氣,將那張畫著小豬的契約收好,無力的說:「既然已經達成協議,那從今往後,你就格盡職守,不要被外人看出端倪來吧!」
「不要被外人看出什麼端倪來啊?」
房門外,一名男子錦衣裹身,風流倜儻,俊俏的臉上滿是濃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