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很滿意,「那就不用想其他的了。如果有孩子就生下來,媽媽陪你養!」
為什麼媽媽的意思聽起來,好像孩子的爸爸不在考慮范圍裡呢?
魏米勉滿腦子的問號團團轉,那表情明顯得讓魏母噴笑。
「孩子是從母親的肚子裡出來的,比起婚姻,母親愛不愛孩子、養不養得起孩子,是更重要的事情。」魏母的表情認真,「媽媽的婚姻不好,但媽媽從來沒有怨恨過米勉的存在喔!因為米勉是媽媽的寶貝,媽媽愛你,而這份愛,不會因為媽媽的婚姻生活太痛苦太艱辛,就輕易的磨滅掉。」
魏母摸摸魏米勉毛茸茸的腦袋,「媽媽一開始就想得很清楚了,媽媽想要
米勉,也喜歡米勉的爸爸,所以才懷孕生孩子的,即使後來看走眼了,選擇的丈夫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漢,但媽媽對米勉的愛沒有改變,你才是媽媽最想要的寶貝。」
魏米勉眨巴著眼睛。
她知道媽媽獨自養育她很辛苦,她也知道媽媽非常愛她,即使是單親家庭,她享受到的愛也完全沒有比那些形式健全的家庭少,甚至更飽滿。
媽媽鼓勵她享受和李肅的甜蜜相處,而不需要受限於婚姻的形式,或者被動的認為孩子和丈夫是被綁在一起的東西。
孩子和男人是不一樣的。
男人隨時可以換一個,但從母親骨血裡孕育出來的孩子,卻是真正血脈相連,那才是母親真正要以愛來養育的。
媽媽在鼓勵她大膽享受和李肅的性事……
魏母還不忘重點提醒,「媽媽之前說過了吧?媽媽想要一個孫子!」意有所指的魏母還拍了拍魏米勉的小肚子。
魏米勉懂了。
「可是媽媽,人家想要婚後才懷寶寶的啊!」
魏米勉不禁在內心哀鳴。
然後她比來時更狼狽、更害羞、更飛快的逃走了。
湯包國王給了女僕一份綜合性的大禮……
嘔吐物。
濕漉漉的毛團。
還有一大碗打翻的燕麥粥。
魏米勉虛弱的扶著門,眼角抽啊抽的,看著客廳地板上那東一片、西一塊,范圍連綿的災難現場,她覺得自己的心髒受到考驗。
闖了禍也依然傲嬌的貓國王蜷在沙發上,微微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吵醒牠睡眠的笨拙僕人。
「喵嗷。」
化毛膏,快喂我化毛膏,還有飯!我今天的飯呢?居然敢這麼晚才回來,僕人,快去准備啊,喵!
魏米勉垂頭喪氣的去添飼料,換水碗,還給國王陛下梳了毛,最後喂了湯包幾口麥牙糖口味的化毛膏。
然後無視湯包吵鬧的喵嗷抗議,她看看時鍾……唔,下午四點鍾,很好,離李肅回來的時間至少還有六個小時。
魏米勉決定要好好打掃客廳。
她第一件事就是把湯包國王恭敬的請回房間,然後鎖門。
第二件事,換衣服。
長版的黑色細肩帶短裙是居家打掃的好裝扮,在這炎熱的夏季裡,既不會熱,也不會礙事,還不怕弄髒。
魏米勉埋頭打掃,那木質的地板她是雙膝跪著,臀部微翹,一方格一方格的用抹布仔細擦過的,光可監人。
簡直太有成就感了!
魏米勉流了一身的汗,滿心愉快,背景是慵懶的藍調吟唱,簡直把所有的煩惱和迷惑都洗滌了。
非常享受的魏米勉搖頭晃腦,閉著眼睛,在客廳裡跳著以前在大學通識課裡學到的華爾滋,手微張,滑步,轉圈,轉圈,再轉圈。
被汗水打濕的細肩帶短裙貼著她的肌膚,勾勒著她柔美的女性曲線。她的膚色白皙,帶著汗水的晶瑩,那種誘人的顏色,在漆黑的衣料襯托下更加惹眼,幾乎是一種性感。
她的胸房只是玲瓏的弧度而已,卻勾得人想伸手覆蓋。
她的臀是蜜桃的那種挺翹,小小的,緊緊的,讓人忍不住想去揉 捏。她轉圈,轉圈,再轉圈,赤裸的足,白白嫩嫩,非常輕盈。
她的腿形很漂亮,平常都用長褲包緊了,而此刻沒有一點遮掩,那線條好看得誘人去撫摸。
她太可愛,太單純,所以不經意顯露的性感,才更具有沖擊力。
李肅提早回來了。
他並不是刻意挑在這時候的,只是有一種心跳評抨的直覺,讓他認為他應該回來一趟。
理由怎麼樣都好,哪怕只是想回來欺負一下偉大的貓咪國王。
他真的沒有想過會收到這麼一份大禮。
慾望的興起,簡直不可思議的快速,又不可思議的強烈,簡直把李肅整個人都淹沒。
魏米勉心滿意足的收舞,想要去痛快的刷洗一下身體,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就見到李肅倚在門邊的高大身影,以及他通紅的眼。
那雙被慾望充滿的眼,簡直是獸血沸騰的狂暴。
魏米勉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的會被拆吃入腹。
「李肅?」她怯生生的喚一聲。
然後她後悔了。
事後回想起來,她簡直想痛打自己一頓。
喊他做什麼呢?有那種余裕,她應該要先跳起來,用飛一樣的速度奪路逃命才對啊!
她卻去喊李肅,然後把一頭貪慾的狂獸給喚醒了。
魏米勉欲哭都無淚。
蛇盯著青蛙的時候,那種目光的侵略性,足以把獵物死死的釘在原地,連逃命的念頭都被消滅。
魏米勉現在就有這種被肉食野獸釘死的感覺。
李肅沒有撲過來。
事實上,他近乎是優雅的站在玄關前,鞋都沒有脫。
他只是盯著魏米勉。
柔美的女體就像是已經裝了盤,奉到餐桌前,就等著他開動的一道菜。餐前要洗手的,這是良好的衛生習慣。
外頭熱暈人的盛夏,一身汗回來的李肅,當然是全身髒兮兮,自然也不是用餐的好狀態。
於是李肅慢條斯理的脫了衣,扒了褲,摘下手表。
他脫得很徹底。
連那件騷包的黑色薄料三角褲都讓他挎在指頭上轉一圈,然後隨手扔在腳邊的衣服堆上。
鞋子脫了,襪子當然也是。
那麼赤條條的一個結實男人,光天化日下的,簡直一覽無遺了。
臥槽。魏米勉停止運轉的腦袋瓜子裡,打著光的浮現這兩個明亮的大字,然後她眼睜睜看著那光溜溜的男人抬起一腳,踩上光亮的客廳地板。
那根本就是踩在她評評跳得要從嘴巴裡蹦出來的心尖上。
一腳,一腳,又一腳。
玄關到客廳,中間的距離不長,十步有找,那還是魏米勉個兒小才要走這麼多步,換到李肅腳下,四步就是極限了。
濃郁的雄性味道一下子籠罩下來,魏米勉腦子裡轟的一下,那什麼「臥槽」還是「裸男」,或者「媽媽,你明年的今天就要給你女兒上墳了」之類的胡亂念頭都粉碎了。
李肅沒碰她。
李肅彎下腰,在她紅通通的耳廓噴了口氣,低沉磁性的嗓子很勾人,「小兔子,乖乖的,讓我抱抱?」
那分明是一個疑問句,李肅卻偏偏能聲色不動的,念成一個誘惑的肯定。
魏米勉啊,魏米勉,這被一絲不掛的男色給沖昏頭的小兔子,居然當真就傻呼呼的把自己送到那頭狂獸嘴裡去了。
「抱抱。」那嗓子嬌怯怯,羞澀澀,輕飄飄。
簡直就像是被下了桃花咒一樣。
軟綿綿的魏米勉,主動的蹦到李肅懷裡去。
李肅悄悄勾了唇,打鐵趁熱,要吃小兔子大餐,也得趁著她還暈暈呼呼沒有反應過來,趕緊把既成事實給辦成了。
這樣,魏米勉就蹦不走了。
懷裡的女體嬌小又柔順,李肅雙臂一使勁,肌肉鼓鼓著,毫不費力的把人打橫抱起。
兩人身上都是汗涔涔的濕黏,自然要洗洗乾淨了,之後運動得熱呼呼,才更有成就感。
李肅一路奔著往浴室去。
家庭房的浴室很有情趣。
也不知道在規畫的時候,那個設計師到底腦子裡想什麼,外頭的地方都中規中矩,房間也很正常,卻偏偏浴室讓人大開眼界。
李肅第一次進來時,都懵了。
洗手台和馬桶是相背的,也就是說,要洗個手,抬眼見到鏡子,就能看到身後的馬桶上蹲著一個人。
蹲馬桶的那人呢,也能見著洗手的那位的屁股在眼前晃。
真夠羞恥的了。
衛浴乾濕分離,這也沒什麼不對,但為什麼那拉門是整扇透明的?而且不做磨砂處理,就是光光亮亮,還不起水霧。
這是怎麼呢?洗澡的和上廁所的,剛好眼瞪眼嗎?
這也太不要臉了。
磁磚也很有意思,那規矩的方形磚排列得整齊,其中卻有幾片乾淨過頭,簡直是鏡子一樣的能反射人影,說明白了,就是偷窺的好東西。
情趣啊情趣,浴室不是黑也不是白的,而是很妖艷的紅色橘色黃色,每次在這裡頭洗澡,李肅都覺得渾身的血在悶燒著。
裡頭沒有浴缸,卻弄了個比浴缸更有趣的東西
檜木的門型椅靠著牆,牆上還能轉出兩個木頭環,李肅一直很疑惑這椅子和圓環是做什麼用的?洗澡時坐著洗,順便防滑跤嗎?
但此刻當他把魏米勉抱進來了,又見著這手感溫潤的椅子,和牆上那兩個木頭環的時候,他突然靈光一閃,懂了!
魏米勉僵在椅子上。
李肅自己全身光溜溜了沒錯,但他卻沒動魏米勉身上那身細肩帶短裙,連小褲褲也沒剝下。
他調整水溫,試了幾次,總算滿意了,然後繞到魏米勉身後去,仔細的把她的頭發打濕,擠了洗發乳,開始給魏米勉洗頭。
「我、我自己來……」魏米勉抖抖顫顫的說。
然後她就見到鏡子裡,李肅笑得一臉寵溺,嘴一張,露出那口白白亮亮的牙。
「等會兒再換你。」齜出牙來的肉食獸一定是不懷好意,「現在是我享受的時間。」
享受什麼?
親手把獵物洗白白,好下口嗎?
魏米勉簡直要發抖了,她把自己縮得小小的,可是李肅在她頭皮上搓揉的手指實在太溫柔,太技巧,太懂得使力,按得她舒服得想睡。不只頭皮放松,順著脖子後頭的那塊肉,連著肩頸,都讓李肅給按開了。
「嗯哼……」她忍不住軟軟的呻 吟。
李肅貼得她更近了一點。
按著肩膀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捏著一塊海綿,上頭沾滿沒藥香的泡泡,李肅從她的指尖開始洗,順著手肘上臂、小巧的鎖骨往下滑,隔著那件細肩帶短裙,李肅的手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玲瓏的胸房,挺立起來的粉嫩果實飽滿又堅硬,敏感得讓她一抖。
「嗯嗯!」她嬌哼著。
這一哼,把她給哼醒了。
鏡子上一點水霧也沒有,所以李肅給她刷洗身體的動作也非常清楚,那揉 捏她乳 尖的手指,攬著她腰身的結實手臂,以及握住她一邊膝蓋向旁張開的手掌。
她的背貼著李肅光裸的身體。
有一處勃硬又灼燙的東西,在她的後背上下滑溜,蹭著,鼓動著。
魏米勉雖然單純,但這年頭,人人都益發開放了,又黃又暴的資訊簡直滿大街都是,李肅這樣光著身子的,她又怎能不意識到,在她背上戳得她渾身冷汗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她耳朵上的紅色沒褪,這下連臉頰都紅了。
李肅把她全身上下都揉出了泡泡來,也不站在她身後了,他轉到身前,讓軟了腰的她往後靠在牆上,至少別讓她從椅子上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