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請假了,因為她的弟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她要與她的弟弟,度過一個快樂的冬天年節,良辰當然雙手同意娜娜與家人享受天倫之樂,爽快的放了她一個月的假,讓她盡情的與她的弟弟暢遊 貼身之人換了一個臨時的,名叫黛青,於娜娜活潑敢言的性格不同,黛青是個羞澀的中國女孩,很安靜的做著她該做的事情。
突然間她的耳邊靜了下來,良辰還有點不習慣,不過,她很喜歡黛青,喜歡這個有勇氣單身來德國留學的中國女孩。
有理想的人,即使生活艱難,也會有一雙明亮的眸子,還有在生活中,無比堅韌的氣息,渾身都有一種獨特的光輝籠罩著她。
她的理想是什麼?良辰歪著腦袋想著,覺得她的胸無大志,再一次打擊了她,或許她該找份工作,她還要養大一雙兒女,不能再那麼渾渾噩噩下去。
雖然她提出來的時候,木岸變了臉色,還記得木岸當時的怒火,她聳了聳肩,「良辰,你在說什麼,你說你要出去工作,你說你要賺錢養活孩子?」
良辰覺得被小看了,她弱弱的回答,「我當然要努力賺錢了,不然以後孩子長大了,我怎麼供他們生活。」
「你的意思是我養不起你,養不起我的孩子?」木岸冷著臉,打斷良辰的幻想,孩子可是在他的戶籍上,良辰竟然在擔憂生計問題。
於是,良辰的工作在木岸的冷臉下,無故的泡湯了,不過,良辰在網上找看工作招聘的時間,還是增加了……
她在想著工作的同時,心裡還有著一個疑惑,她沒問出黑傑是怎麼失蹤的,木岸凝重的告訴她,不必要知道,也不要去打聽,黑傑的事,一直是翼暮的禁忌。
不自覺的,她又走到了一排平屋前,這次翼暮沒有出門迎接她,讓她心微沉了下來,發生與黑傑有關的事後,翼暮不把她當朋友了?
她敲了那扇她還沒有敲過的門,等待著翼暮能回答她,可是,她等了良久,還是沒有動靜,用手一推,她直接打開了門
屋裡很明亮,因為很大的窗,照射出光線進來,而印入她眼瞼的是,翼暮正坐倒在地上,他面前多了好多的空酒瓶。
他在喝酒,喝得很凶,暖氣中都是濃郁的酒的味道,而他已經醉眼朦朧,整個人都頹廢的不成樣子,鬍子拉扎的,蓋住她他英俊的臉龐。
良辰過去,一把搶過他正要仰頭灌下的烈酒,不想那昂貴的酒穿透他和腸胃,他也太不注重身體了。
「給我」失去了酒精,翼暮並沒有清醒,而是粗魯的奪過良辰的手中的酒,想繼續他醉然滔滔的暈眩世界。
良辰雙手駁回酒瓶,「翼暮,你清醒點,你不能再喝酒了,你都醉了。」看著他暴躁的氣息,良辰幾乎有喘他一腳的衝動,好好的把人整成這樣,他也算是夠糟蹋人生了。
「給我!」翼暮說著德語,又要來搶酒瓶,現在酒就是他的一切,他聽不進去良辰的話,他想的是麻木。
良辰有些憤怒於翼暮的頹廢,站起身,倒轉酒瓶,她把那瓶中烈性的酒嘩啦全部倒在他亂髮上。
酒順著頭髮,滴落在他的肩膀與衣服上,然後他濕了個徹底,酒喝在口中,是熱辣的,澆在身上,卻是殘忍的冷。
翼暮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腦袋猛的一甩,把頭上的酒水全部甩掉,酒水四濺,有些還甩在良辰的衣裙上,讓她也變的狼狽。
冰冷的酒水,終於讓翼暮的眸子明亮了幾許,他怔怔的看著瞪著他的良辰,理智回歸,懊惱的粑了粑濕轆轆的頭髮,大手抹去了臉上微辣的酒水,差點刺傷了他的眼睛。
良辰沒去擦身上濺著的酒水,冷冷的問著低咒的翼暮,「清醒了。用酒洗澡的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我再給你倒一瓶?」
良辰少有犀利,讓翼暮懊惱的再次粑著頭髮,「良辰…」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怒火正熾的良辰了,看來他的醉酒,成功的醉醒一個無爪的貓咪。
良辰放下手中的酒瓶,指著浴室的方向,「去洗洗你這一身的酒水,別成為德國第一個因為洗了酒水澡而在冬天感冒的男人。」
翼暮撐起高大的身軀,蹣跚向浴室走去,他是該洗個澡,把他洗得清醒些,在良辰面前,他不希望,因為他的醉,而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黛青連忙掏出手帕,擦著良辰濺地方,急的快要哭了,「怎麼辦,良辰,你的衣服濕了那麼多個地方,該立刻回去換了。」
良辰苦笑一聲,指著這間滿是酒味的散亂空間,「黛青,你覺得我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離開麼,讓一個好不容易清醒的人,再次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我做不到。」
黛青不知道怎麼回答,自私點來說,她是要回答是的,只是以良辰的性格,她是不會聽她的。
翼暮很快就從浴室中出來了,穿上了換洗的衣服,整個人沒了先前的頹廢,好了許多,皺眉看著良辰身上擦不掉的酒漬,「你快外套脫了吧,我把它烘乾。」
良辰合作的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讓翼暮放到烘乾機中,翼暮挑了挑,望著房間的錯亂,「可能我們還要換間屋子。」
良辰跟著翼暮到了另一間,她才知道,也許這一長排都是他的住所,而這間房間沒什麼不同,不過,沒有油畫,牆上只是簡單的壁畫。可以看出,這只是普通的房間。
「我要去旅行了。」翼暮先開了口,望著良辰,深處眸中,有著不捨,也許良辰不知道,他留在這裡最長的時間,就是她在的這段日子。
而他要離開了,唯一擔心的人,也是她。
可這裡不是他的家,離開是他的必須做的,他不想接受那個女人給他的補償,他不會原諒她。
良辰一怔,濃濃的不捨感,讓她好久才開口,聲音微啞,「是嗎?我們還會再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