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氣息,再一次把良辰喚醒,今天是個大晴天,沒有下雨也沒有下雨,天氣暖和了不少,星星與月亮都在安靜的睡著。
良辰用完早餐,就漫步在了後院間,保溫棚裡的葡萄依然紫色浪漫,每一顆看起來都非常的好吃。
良辰沒有目的地的走著,她只是想散散心,只是散著散著,她又走到了那一排平屋前,望著其中的一間平屋,她猶豫幾下,還是走了過去。
只是她的身前,擋下了一個影子,娜娜一臉不贊同良辰前近,「良辰,你走了那麼久,該是累了吧,我們回去休息吧,可能星星和月亮現在已經醒了。」
良辰望著娜娜,她牽強的理由那麼的蒼白,她淡然笑了笑,不想打破,也沒有退讓,「如你所言,我走累了,想進去休息下再回去,娜娜,可以讓開路麼?」
娜娜臉色一白,良辰不可能忘記這是翼暮的專人房子,其實這裡還有不成文的規矩,翼暮的地盤,除了一天的打掃之外,其他時間是不准人隨意涉足的。
她不想招惹那個傳聞中,非常冷酷的翼暮,更不想不知情的良辰受到傷害,可是,這些她說了無數遍,良辰卻沒有一遍聽進去,她深感頭疼。
良辰搖了搖頭,穿過娜娜的視線,望著從屋中走出的翼暮,唇角始終都帶著淺淺的笑意,「翼暮,你是特意出門來迎接我的麼?」
娜娜身體一僵,猛的回轉身就看到翼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地她的身後,正看著良辰,唇邊也漫開了似有若無的微笑。
站在雪中的良辰,今天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裙,氣色襯的非常的紅潤,是久來都少見的好氣色,讓他的心情無端端的變好了。
陽光明媚中,她倚身在潔淨中,如天使般的微笑著,清新而淡雅的氣息圍繞著她,她正是那雪中盛開的矢車菊,美麗而端莊又不失靈秀。
「算是吧。「他不無否認的回答,很是淡然,沒有熱烈也沒有反對,只是很自然的看著良辰的出現與他的的出現。
「那你有沒有想好怎麼招待我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良辰歪著頭,靈動的眼睛眨著,調皮的問道。總是想讓活潑的氛圍,讓壓抑的翼暮,露出哪怕一絲絲的笑紋,不想讓他過於的沉浸在一個人人防備的環境裡。
那樣總是帶著恐懼的目光,會讓他下意識的豎起保護盾牌,而遠遠的站在人群之外,孤獨而倨傲成了他保護自己的色彩,這種色彩,該是多麼的悲傷,能畫出日出與落日,油畫掛滿室內的他,該是怎樣的在無數個落日與落出間,期待別人的改變,而又無法改變中,漸漸的走偏了人生。
翼暮繞開娜娜,上前拉起良辰用手背抵著下頜的手,轉身拉著良辰進了他的世界,還是那間滿是油畫的文雅室內。
良辰沒有掙扎的,讓翼暮拉著她走,眼睛望著翼暮更加自然的笑意,心裡說不出的鬆了口氣,他快樂便好。
娜娜一個留在室外,有些怔忡,她總覺得良辰似乎特別厚待翼暮,在她的眼裡,翼暮恐怕一直是個很好的人。
把良辰按在椅上,翼暮坐在了畫板前,「做為禮物,我親自畫一副你可好?」翼暮笑著問道,對於她,他少有的動筆,開始了第二副,真是奇跡。
良辰坐在椅子,端坐著,又覺得姿勢不對,「你要畫我,可是,我該怎麼做,要一直保持一個動作坐著麼?」
想來有些苦著臉,要是翼暮畫她畫個半天的話,那她坐得住麼,她可聽說,有的畫家,可以連續三天天夜不眠不休的作畫。
那麼,她豈不是三天三夜都作為模特不能休息?良辰一想,就覺得天黑了,眼前黯淡了,「雖然我很想看到你畫的我,可是,嗚…」她是沒有毅力的人。
翼暮笑了笑,望著良辰輕聲答道,「不需要你一直坐著,只要保持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就好。」他當然知道良辰的個性。
良辰從椅上彈了起來,覺得眼前一片明亮,「真的,那可是你說的哦,一定要把我畫得很像哦,不然我是不會給滿分的。」
翼暮指了指桌上的散著香氣的甜點,「放心,你可以吃點東西,保證等你吃完東西後,就能看到個大概了。」
時間變的安靜起來,良辰就在等待中,在屋子裡欣賞起翼暮的油畫來,她的眼睛無意間看到了一張貓的照片。
她的眼睛落在了它綠色的眸子上,就著畫她都能感覺到那雙綠色眼眸的詭異,她想起娜娜的形容,撫著心臉色蒼白起來。
翼暮放下畫筆,站了起來,高大修長的身軀,停在良辰的背後,也隨著她看著畫的貓,眼中多了些什麼複雜的東西,「怎麼了,你臉色不好?」
良辰回轉頭,聲音顫抖著問道,「聽人說,你的貓失蹤了,你會不會難過?」能有它的畫,說明他與貓感情很好,那麼他是怎麼看待黑貓失蹤的。
「你怎麼會聽說黑傑的事情?」翼暮徒然間氣息凜然起來,氣息變的很冷,對良辰的話語幾乎是質問。
良辰後背一涼,不明的為什麼她會感覺到殺氣,難道不能提起他的貓麼,「翼暮…」這樣的她,讓她害怕。
「你說,是誰在你面前提起黑傑的。」翼暮眼神凌厲的繼續問道,他潛在肅殺氣息,正在漸漸的擴散,一下子周圍的溫度降了不少。
「翼暮少爺,你要做什麼?」娜娜走過來,倚在良辰身邊,她也懾於翼暮陡變的氣息,他想對良辰做什麼?
「是不是你?」翼暮碧色的眼眸突然間,滲出些血紅來,紅與碧交錯著,變成了深紫色,而良辰卻驚恐的發現,他的眼睛,最後變成了與貓一樣的顏色,綠色幽幽的,像狼般肆虐的顏色,讓她渾身都升起了寒意。
「翼暮,你放開娜娜。」良辰驚聲叫道,因為翼暮已經掐住了娜娜的脖子,眼中滿是狂暴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