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木岸與艾瑞與兩個小嬰兒玩起鬥雞眼的遊戲,比誰眼睛大的幼稚行為,一直維持到嬰兒突然間一扁嘴,哇的大哭起來,他們才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手忙腳亂間,是不是先給嬰兒找個奶媽。
那一夜良辰一直在看著很感人的偶像劇,然後窩在沙發上睡著了,睡時眼睛還留著一泡眼淚,對於電視劇,她感動到桌上多一堆紙巾,破壞力非常的強悍,翼暮把良辰抱上了床,抽身前,他的良辰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那一夜,海爾布與單君起了很大的爭執,結果海爾布負氣離開,開始全世界的集綿,而單君離開了良辰的房門,站在病房的樓前,看著她窗戶的方向,直到燈熄火,他動著嘴唇無聲的說著晚安,那夜,雨一直沒停,而他一直沒離去。
那夜,不甘的靈魂在咆哮,一個罪惡的念頭,總是在狂暴中湧現,無情的雨滴與悶雷加深了人的怨念。
啪!
玻璃撞上牆,無理由的破碎了,帶來響亮的聲音,木晨的手維持著扔杯子的姿勢,漂亮的臉完全扭曲了。
地上還躺著一個屍體,是她最新款的紅色手機,那紅色的破片破在一片雪白中,特別的刺目張揚。
她打了無數個電話,除了頭一個他會來,他接了之外,就再沒接通過,終於她明白了,他是不想接,也不想來。
外面電閃的亮光,照得她鐵青的臉更加的怵然,她微微的縮了下,她害怕打雷,害怕雨天,原以為,原以為…
又一道閃電向蛇一樣向著她攻來,「啊!」她害怕的大叫一聲,抓起被子,摀住了臉,把自己縮在黑暗的被子裡面。「不要過來。」
轟隆隆的響聲,再次驚雷,她在被子中摀住了雙耳,「不要再打雷了。」終於憤怒變成了害怕,最怕那種黑暗中傳來驚響的感覺。
被子突然間被大力扯開,她的害怕沒有準備的暴露在強烈的燈光下,讓她除了害怕之外,又興起了怒意,「你幹什麼,你…」
聲音嗄然而止,她驚恐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被捂得臉色漲紅的她,頭髮亂糟糟的粘在頸邊,她張大了嘴,不敢相信,他為什麼會出現。
「別悶死我的孩子。」男人漠然的看著驚慌的木晨,把被子扔向一邊,他隨便走到醫院,只不過進來看一眼,就看到這麼糟糕的一幕,女人,果然是不可靠的產物。
閃電再一次無情的閃花了她的視線,此刻她的恐懼卻不是來自於它,她手抓著被單後退一步,瞪著眼害怕道,「你來這裡做什麼,趕快出去,單君馬上就要過來了。」
男人諷刺的看著木晨的動作,他在她瞪大眼時,坐在了床邊,他張開壓在床單上,身體前傾,他的高大,把木晨的嬌小困住了,微啞的聲音噴在木晨的臉頰上,「怎麼,害怕單君看到你與別的男人在一起?」
木晨靠在牆上,退無可退,只能僵在那裡,臉色蒼白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氣息幾乎都在她的呼吸間,那種帶著魅惑的男人氣息,讓她的身體輕輕戰慄著,她忘不了,與他的激情,他就是一個魔鬼。
「我不認識你,請你出去。」不想他的靠近,與他純粹是意外,而她身為木氏的千金,經不起這個意外。
男人的一隻手抬起,繞上了她的卷髮,在鼻間輕嗅一回,閉上的眼睛慢慢長開,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你的髮香還是那麼迷人,相信你的唇,也一樣。」
他的木晨驚呼中,手一伸,捧住了她的後腦,唇傾下,酌住了她嬌艷的唇,與她共吻著,吻的非常的狂肆,好像要把整個獵物都吞噬。
「不要,唔唔…」她的驚叫,她的掙扎,都被男人奪取了,她的呼吸也被他侵佔,漸漸的她開始癱軟。閉上了眼睛。
氣息間滿是曖昧的氤氳,氣溫正在上升,男人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木晨的衣服,伸進了她的衣服,大手正在揉捏著那誘獲的柔軟。
身上的清涼,讓木晨回過神來,她猛得推開吻著她的男人,雙手撈起了被子捲住自己,「你給我滾出去,你再這樣,我就叫人了。」
男人伸出舌頭,添一下唇邊的芬芳,微紅的眸子,看著臉上多了絲媚態的木晨,她正在喘息著,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木晨,在他的侵佔下,總是迷人的。
皮膚層層的粉色下,透明的晶瑩,非常的漂亮,「你忘記了我是誰,卻忘不了我們的激動,忘不了,我帶給你的悸動。」
「你無恥!出去,馬上滾出去。」木晨的臉色成了深紫色,拿起一邊的床枕就向著他扔過去,明亮的眸子在燃燒。
男人接過她的床枕,丟回了她的腳邊,笑意收斂,眼光落在木晨已經很明顯的腹上,沉聲警告道,「我不管你平時多麼的有心計,但一定不能傷害我的孩子,否則,你的一切,我都會毀掉,你好自為之」
他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在木晨丟出來一隻玻璃時,及時的甩上門,不急不緩,如來時一樣的悠然。
砰!
杯子重重的砸在門上,破碎了,木晨狠狠的盯著門,然後狠狠的擦著嘴唇,想把唇間的味道全部抹去。
可是,氣息間還是他的味道,她用力的擦著,直到此唇痛到麻木,眼睛也一片刺紅,該死的男人。
她剛想起要打電話,卻發現她的手機被摔壞了,她走到座機前,拔響了熟悉的號碼,「我要讓他消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讓他永遠閉嘴。」
靜謐的環境中,她沒有再咆哮,輕聲對著電話平靜的說道,「費用是十倍,出動你所有的力量,這次一定要成功。」
失敗了,她也會下地獄,她好不容易可以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千金,卻因為他的出現,而變的岌岌可危,她怎麼可能容忍這種人活在她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