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我的視線,我,不想再看到你。」尤其是在她的孩子面前,他拋棄的何止她,他還拋棄了他的孩子。
是她錯了,愛上他,是她的錯,她會改,從此把他放棄,把他強行趨出她的腦海,因為不需要,因為不想。
「不是你想的那樣,辰辰,你聽我把我話說完」良辰的反應太過,他知道她受傷了,任何人都解釋不了他的錯誤,而他也無法解釋。
只是不想離開,真的不想離開,她在地方他怎麼捨得離開,單君想靠近,再一次被良辰躲掉了,他的心陷入冰窖裡。
「你走呀,不要留在這裡。」退無可退,她背抵著牆壁,推開他的身體,不要靠近他,不再貪戀他的氣息。
他的身體一動不動,他不想走,可是他真犯了一個無法原諒的錯誤,那錯誤真的可以隔離任何人,包括良辰。
「請你離開,不然我會叫保全。「木岸重新回來,就看到了讓他心慌的一幕,原來他們兩個人竟然在一起,那良辰…
他看到良辰徹底崩潰了,看著單君,如看到仇人一樣的排斥著,她在恨,恨一個因為孩子而拋棄她的男人。
「你是誰,不要碰良辰。」單君語氣沉了下來,站在良辰面前的人,他認出來了,是景然說的那個同桌,為什麼他以護衛者的姿勢擋住他與良辰的距離
兩個人對峙著,火花在眼中激烈的迸撞著,無風自動的發,遮住了兩人的眼睛,卻遮不住他眼眸中的精光。
良辰累了,他們對視吧,轉身,她進了未關閉的電梯,按下她的樓層,門在她眼前關閉,她的單君在她眼中慢慢消失,眼前一片明亮,是電梯內部閃亮的白熾燈。
電梯再度開啟時,良辰走了出來,進了她的病房,病房內,娜娜正在圍著病房左右轉著,不時的看向門口。
「啊,良辰,你終於出現了,我差點要滿世界找你了。」娜娜撲了過來,抱住了良辰,激動的說道。
隨即抱怨道,「良辰,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少主罵死了,嗚,為什麼我出去拿個東西,您就不見了呢。」
娜娜的話,一點點滲透她的神經,她暗吸一口氣,從娜娜的懷抱中掙扎開來,「這不回來了,我還能憑空不見不成」
娜娜看著良辰,覺得她現在還是弱不禁風的,拉著她坐下,「良辰你等等,我去端你的熱牛奶過來。臉色那麼不好,可能是吹風了,剛生完孩子的人,是不能隨便吹風的。」
良辰點頭,靠在床沿不想動,她的腦中都是那睡著的小模樣,她想再去看看,可她不知道,該怎樣不與他再見面
娜娜很熱心也很盡責的說著她所知道的東西,非常的老練,看不出她真的只有十六歲,也許這就是她的過人之處,不然也不可能在那麼多女傭中挑選出來,作為她的貼身傭人,對良辰來說,這個可愛的女孩,似妹似姐,已經是她德國的朋友之一了。
木岸從外頭進來,他的嘴角有著明顯的青黑,他受傷了,良辰皺了眉,為什麼會受傷,她站了起來,「我去找他評理。」
木岸拉住良辰,想笑,卻扯動了嘴角的傷口,輕吸了口氣,「不要去,他已經走了。」事實上他傷的更重
良辰抬頭看著木岸嘴角的傷口,破壞了他完美的五官,很突兀的出現了,她想碰卻怕弄痛他,「他為什麼打你?」
木岸的眼睛,望著良辰,搖頭,「沒有的事,良辰,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小心碰傷了。」應該是他們兩個人都不小心。
「要看醫生的,都腫了。」良辰研究著他的傷口,一定很痛,受傷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要躲開呢。
木岸坐下,撐著頭仰望著良辰,淡然笑著,這次因為有心理準備,他沒有吸氣,「要看醫生的是良辰,良辰,你需要休息,不要再亂跑了好麼?」
良辰撇開頭,她突然覺得木岸知道了她去了哪裡,那個電話在他的手機裡,是她太過大意了。
只是,她現在更擔心的是他的傷口,「我不管,你先讓醫生上藥,不然我不休息。嘴角都破了,要是處理不好,你毀怎麼辦,多可惜一張漂亮的臉。」
「漂亮不是形容男人的,良辰。」木岸無奈的反駁他,實在是她用詞不當,而在她面前,他希望她用比較男人的詞語形容他。
良辰嘟起嘴,上前拉他的手臂,「快去包紮,快去消毒,沒有處理好,不許進我的病房,哼哼。」他是怎麼了,屁股粘在椅子上了,都讓他去處理傷口了。
木岸被良辰推出了醫院,他邊走邊回頭,很悠然,「好好好,我這就去,你休息,我處理好傷口再回來。」
拗不過她,其實這樣小的傷口,根本就不用處理,自然會好,這點痛對他沒有影響,不過,良辰的關心,讓他覺得要慎重,一定要好好處理。
良辰費勁的把木岸推出去病房,把門砰的關上,累的直喘氣,她現在就像個老太太,喘的不行。
回過氣時,她看到一雙瞇著的,不懷好意的眼睛,怎麼那麼那麼的…曖昧?娜娜大眼裡前著的什麼璀璨光芒,也太那個了。
良辰背脊一陣嚴寒,為什麼她會覺得氣溫有些熱,而又背後覺得冷呢,因為娜娜笑的太過怵然了吧。
「娜娜,請你調整你的面部表情,做回一個正常人。」良辰湊近娜娜,指著她嘴的太過,快要流口水的嘴巴,實在太損淑女形象。
娜娜還是笑,「為嘛呀,我覺得我挺正常呀,我看到了很粉紅的東西,我的眼睛裡,都是粉粉的顏色。哦哦哦。」娜娜捧著臉,開始自我陶醉了。
良辰突然間覺得,她似乎語言障礙了,娜娜一定是中文沒學好,她用德國說了一遍,咬牙切齒著「娜娜你個花癡女,流口水的花癡貓,無敵的妄想花癡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