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珍嬸的要求下,良辰妥協了,瞇著眼上樓回房,關上她臥室的門,良辰看著親切的大床,很有撲向它懷抱的衝動。
耳朵動了動,傾聽外面的動靜,還是什麼都沒有,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就是聽不到那有節奏的腳步聲。
困頓的眼,由迷離變的黯淡,過了凌晨了還不回來,今晚要睡在公司麼,臨行前他的臉色,又鑽入她困頓的大腦,公司的事很棘手吧。
深吸一口氣,良辰走向那張大床,突然間沒了剛才的濃濃睡意,好像是困過頭了,撇了撇嘴,良辰轉向窗前,拉開了淺色的紗簾,看著安靜的夜色。
只有那些橘色的小燈,還在照亮著院子,看的也不真切,至少可以讓人行走,這也是這宅子的特點,滿院隔著小距離的小燈,讓夜晚不至於那麼黑,那麼空洞。
從這裡望過去,如果書房開燈的話,她就知道了,笑了笑,她卷在窗前的沙發上,靠著軟枕,瞇著眼看著天上落下的雨點。
今晚沒有月亮星星,傾下的雨就是唯一的景色,帶著絲絲的涼意,隱隱的風暴,雨是溫柔而又不可預見的。
腦海中,閃過他停在急剎車前的影像裡,那時候,那刺耳的剎車聲,讓她的心跳都停止了,看到他掩在刺眼的白光中不見,她幾乎覺得世界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跑向他,看著他從白光中,再次挺立在原地時,她的心情已經回轉不過來,他甚至都沒有望向那差點就碾上他身體的車子,他以他高大,而在車子面前,變的渺小的身體,扛住了怎樣的心情,能無知無畏!
他眼睛裡只有喜悅,看到她的喜悅,那一刻,她的心已經溺在他的喜悅裡,他築造的世界太美好,她願意陷進去。沉了那無邊的寵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