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沐珩的形像,變得異常模糊,司徒悅用力的甩了甩頭,她這到底是怎麼了?沐珩對她做了什麼?他想要扔下她獨自一人去面對那些嗎?
「沐珩……你聽我說,若是無法與你一起戰鬥,將我一個人困在此,我會受不了的。」司徒悅有些慌了,意識已經越來越散泛。
她害怕姚華的最終預言會成真,更害怕她與沐珩之間的那個劫難,會讓他們從此分開。
「悅兒……男人的天職便是保護好心愛的女人不讓她受一點傷害,你放心,那些東西我都可以應付得來。」拓跋沐珩伸手,在她臉頰之上輕輕摩挲,帶著無限的眷戀,再度俯身,在她的額際印上輕淺一吻。
司徒悅在此時,突然掏出短劍,在自己的腿部用力一刺,劇烈的痛楚,使得她神智頓時恢復許多,眼前的一切,也變得清明許多,不再那麼混沌。
「你在幹什麼?」
拓跋沐珩發覺她的舉動,大吃一驚,將她的手抓住,看著她腿上不斷逸出來的鮮血,
「你這是想讓我心疼死嗎?」
「我這是要告訴你,不論你用什麼方式,也趕不走我的。」司徒悅笑意淺淺的看著他,他眼裡的擔憂,讓她腿上的傷口,半點也不痛了。
拓跋沐珩伸手,萬般憐惜的在她的傷口上輕撫,突然半空之中蹦出來雪白的一團,一個圓狀物體穩穩的落在了二人的視線之內,這個毛茸茸的一團,正是湯圓。
它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輕的在司徒悅的腿上舔著,伴隨著湯圓的週身泛出一道劇烈的幽藍光芒,司徒悅腿上的傷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癒合。
「湯圓,你怎麼會來了?」司徒悅覺得異常驚訝,它怎麼可以跑到水下世界來?
湯圓伸出前爪,搭在司徒悅的腿上,揚起圓圓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一臉討好的衝著司徒悅在賣萌。
將它抱起來,摟到懷裡,司徒悅感慨萬端,這段時間東奔西走的,都沒有時間好好的放湯圓出來玩一玩,一直將它寄存於玄季學院之中,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此呢?
難道是因為它感知到了她將會受到巨大的危險,所以它才會出現在此?
起身,環顧四周:「沐珩,這個空間,是你製造出來的,還是你發現的?」
這裡四處縈繞著肉眼可見的能量,試著用內力想要將其吸引到體內,卻又會受到極大的阻礙。
「無意中發現的,且我還查出來,至少一百年以來,這個平行空間還沒有人進入過。所以我再加上自己製造出來的結界,想著此處應該是目前來說,最安全的地方。」
拓跋沐珩訴說著發現這個平行空間的經過,
「我也曾試過,想要吸收此空間裡的能量,卻發現無論用何種方法,都不能將其收為己用。」
司徒悅與拓跋沐珩二人開始認真的審視著這個地方,看上去鍾靈秀美,仙氣縈繞,湯圓在司徒悅的懷裡,也好奇的睜大著眼睛,四下打量著此處。
「這裡靈氣四溢,若是不能拿為己用,實在太可惜了。」司徒悅抬眸,無不可惜的說道,與拓跋沐珩對視一眼,仔細揣摩著此處的詭異之處。
應該是某位世外高人所設的平行空間,將其的武氣修為悉數注入此空間之內,只待有緣人能夠解開其中的奧秘。
司徒悅閉上眼睛,忽然回想到,湯圓未出現之前,腿部的傷口處,似乎吸入了少量的能量在流動,待湯圓出現之後,將她的傷口治癒那種感覺便消失了。
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只有身體受傷的部分才可以將這平行空間的能量吸收到體內?
這樣想著,司徒悅舉起短劍,在身上兩處大穴之上割下小小的傷口,並阻止湯圓上前要替她治癒傷口的舉動,待感受到了那些能量開始被她吸收,立刻對拓跋沐珩說道:「照我的樣子做,這些能量興地白白浪費了!」
……
此處,像是煉獄般,納蘭絕與重洲以及魅影三人,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是否還在人界,四周撲面而來的,只是陰冷的風,刺骨的鑽入三人的體內,讓三人感受到一種自腳底竄至頭頂的酸痛之感。
被困在此處,已經有三天了。
「我們是不是會死在這兒啊?」重洲一直很有朝氣的嗓門,此時也染上了一絲疲憊,「這麼個鬼地方,怎麼繞也繞不出去。」
「三天了,就聽到你一直在不停的說話,省省力氣不好麼?」魅影掃他一眼,「不過是個仙界的人,他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將我們三個困在這兒這麼久呢?也不知道他到底追上悅兒沒有,若是我們三個拚命束縛住他,最後又讓他追上了沐珩與悅兒二人,那我們這樣的下場,也太不化算了。」
「我們不會死在這兒的。」納蘭絕輕聲說道:「若是他想殺了我們,早就動手了,不會將我們三個困在這兒,我們三個應該對他還是有些作用的。」
「那也不能一直就這樣等下去啊。」重洲慌了,「我現在又冷又餓又困又累,都不知道還可以撐多久。」
「會有辦法的。」納蘭絕眼神清亮,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