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這點功力,也想對付我?」
姚華的聲音,在火光漫開之中,顯得極其沉穩淡定。
到底是年輕氣盛,重洲越發的加大了攻擊力度,他不相信,他一個火族少主,還奈何不了他?
重洲發出的攻擊有多強烈,此刻這個火球回擊過來便有多迅速,重洲雖然及時避讓開來,但那火苗吞噬的威力,仍然讓他週身有些灼熱難耐,皮下層被燒痛的那種撕裂感,讓他異常難受。
被自己的絕招傷到,這是不是叫做咎由自取?
司徒悅走到重洲的身側,自袖中取出一顆藍色的水晶放到他的手上:「你現在體內一定被灼傷了,這個冰晶可以止傷。」
重洲只差沒兩眼淚汪汪的接下,魅影歎了口氣:「早說了不要讓你跟著來,你一定是來扯後腿的,還要分心去照顧你。」
「我也是一番好意,能不能別這麼落井下石?」
重洲可憐兮的的看向魅影,這個男人似乎從第一眼見到他開始,就對他諸多挑畔,沒有一句好話形容他。
「而且,我哪裡能知道這個人的實力如此變態?你們看我一個人受欺負,怎麼也不一起上啊?」他繼續說著,卻在此時又發起第二波進攻,他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他一個火族少主,在此人跟前會如此不堪一擊,即使他是仙,那也應該有仙的操守,怎麼可以這樣去欺負他一個柔弱的少年呢?
看著這個張牙舞爪撲上來的少年,姚華眉眼微動:「小子,你還真是執著啊,想再受一次方纔那種切膚之痛麼?這一次,冰晶是完全幫不上你的忙的。」
司徒悅見狀,騰空而起,在姚華出招回擊之前拉著重洲退到了安全的位置,並淺聲說道:「跟他硬碰硬,只會死得很慘,還是想想有沒有迂迴戰術吧。」
的確,這個姚華的功力,一般人連他的身也近不了,這樣放狠去與他斗武氣修為,他們只有望洋興歎的份。
「他的目標是悅兒,待會我們一起上,你趁機帶著悅兒先離開。」納蘭絕站到拓跋沐珩的身側,輕聲說道:「不用擔心我們三個,他即使是仙,也不可能隨意開殺戒,我們三個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
收到納蘭絕的訊息,眾人齊齊出招,想要困住姚華,因此,都將看家本領拿了出來,一時之間,姚華倒是真的被困住了。
拓跋沐珩見狀,拉上司徒悅,二人的身形迅速消失在姚華眼前。
「你們這些人,竟然想以這樣的方式,讓她逃離我的視線……」姚華喃喃自語,又爾後又揚聲道:「你們三個都不怕我惱羞成怒,讓你們都葬身於此麼?」
他的眼神,在三人臉龐之上掃過:「倒真是有奉獻精神,都願意看著心愛的女人,跟著另一個男人手拉手的跑遠,自己卻站在這兒替他們擋住攻擊。」
「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明白什麼是愛的。」納蘭絕看他一眼,神情裡,帶著一絲鄙夷,「愛情並不是自私的佔有,而是要成全,你雖然已入仙界,但我看你的境界,連我們人界的人也比不上。」
「輪不上你來教訓我。」姚華怒了,長袖一甩,眾人只覺一陣虛無縹緲之氣襲來,卻帶著巨大的壓迫感,使得三人身形似被定住那般,暫時無法動彈。
「你們幾個,本仙現在送你們去好好品嚐一番,人間煉獄是什麼滋味。」
姚華的聲音,淡淡的三人耳畔響起,緊接著,三人像是墜入了時光地道一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直直的往下墮落。
「姚華會不會對他們三個大打出手,若是他動起怒來,他們幾個豈不是很危險?」司徒悅有些憂心,不願意讓自己的朋友們陷入險境之中。「他將我帶到此處來,並未對我做什麼,我的性命是暫時不會有危險的。」
「你的意思是,你想回去,待在他身邊,好讓他放我們幾個走?」拓跋沐珩握住她的指尖,用力的緊了緊:「悅兒……怎麼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並不需要一個人獨自安逸,我要的是與你在一起,與你一起面對這些風風雨雨,管他是仙也好,是神也罷,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我們不害怕上天會有什麼磨難,更不怕上天有什麼懲罰,我不相信我們所做的這一切,上天它完全沒有看在眼裡,還非要硬生生的將我們拆散開來。」
她垂眸,點頭:「我明白,我都明白。」
只是她更希望見到他的平安。
「我會與你在一起,不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會守著你。」
她回握住他的手,眼裡,掠過沉重的不捨,姚華既然是仙,那麼他所預言的,想必都會是真的,那她與沐珩之間,到底還會面臨什麼?
魔尊現在在地面世界之上,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動作。
而現在幾人又被困在這水下世界,一時半會無法脫身。
「我們現在應該去一個地方,去水下世界的中心,水晶宮殿。」拓跋沐珩此時才突然醒悟過來,「幾百年前,我與水晶宮殿的主人,還是有些交情的,此次這件事情,他應該也會出手一助。」
若是能通過水晶宮殿,那麼他們回地面世界,便會更順利了,且姚華應該也短時間內無法那麼明目張膽的跑到水晶宮殿去搗亂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