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空,此時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色光芒,那個至陰靈嬰,就被籠罩在這樣一層光圈之中,他停止了哭泣的聲音,只覺得在他的四周,有一種極強的魔性氣息又趁虛而入,在他四周揮之不散。
「這個孩子……」
司徒悅突然奮力上前,想要靠近那個光圈,卻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給生生的彈回了原地,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是看這樣的陣狀,這個至陰靈嬰此時的能量突然如此的強勝,一定是魔尊在暗中做了什麼手腳,促使了他的揮發,而此時四周並未感受到魔尊的氣息,他的本人並不出現,只是將魔性氣息進駐於此,他到底要做什麼?
「悅兒,你沒事吧?」
拓跋沐珩一臉急切的上前,伸手扶住她,
「那個孩子,他恐怕是要變形了。」
據此時的異象表明,至陰靈嬰應該是會發生一些變化了,他不再會是個小嬰兒的模樣,在強烈的魔性氣息的催使之下,他將得到迅速的成長,其靈力自然也會得到完美的進化。
魔尊到底想做什麼?
至陰靈嬰若是得到進化,那麼,便不再是那麼好掌控的,魔尊若想得到至陰靈嬰的能力也不是件易事,他這樣做,對他有多大的益處?還是因為剩下的那幾名至陰女子已經全部被他找齊,所以,現在的至陰靈嬰,是他扔在這裡的一顆炸彈,也足以暫時的讓他們頭痛一陣子?
「魔尊是要放棄他的能量,轉而尋找其它方法了?」
司徒悅皺著眉頭,
「好強的靈力,我根本無法靠近,再加上魔尊刻意釋放出來的魔性氣息,我們若是強行靠近,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
拓跋晟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
他一直渴望至陰靈嬰的能力,如今是因為看到至陰靈嬰被他們一行人保護得很好,他找不到機會將其帶走,所以才會出此一策麼?
「即使這個孩子立刻變形,難不成我們這麼多人還奈何不了他麼?」
拓跋沐珩一挑眉頭,
「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前去冒這個險,即使有什麼事情,我一名,也要與你一起承擔,你懂了嗎?」
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此時眼裡迸發出來的只有一種信念,她是他生命裡絕對重要的第一位,他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納蘭絕見到司徒悅被反彈下來,本能的就要上前來,在拓跋沐珩先他一步扶住她之後,他邁出的步伐又生生的停下來,唇角,是一抹無可奈何的淺笑。
要保護她,已經成為了他生命裡的一種本能,一種不可抗拒的因素,因此,在見到她遇到任何險境時,他第一反應只是衝上去,護住她,別無其它想法。
寶兒立在他的身側,看著他的舉動,看到他眼裡的無措。
此刻,她心裡無任何酸意,有的,只是憐惜。
因為與他一樣深愛,所以她理解此時納蘭絕的心境,有多麼無可奈何,有多麼痛楚。
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他的手臂:「絕,你要看清楚,現在她的身邊,有人在保護著她,有人像你一樣,視她如生命,你可以歇一歇了。」
她從骨子裡心疼這個男人,知道他此刻有多痛苦,有多難受,所以她不會吃醋,不會埋怨,更不會去怨恨,她有的只是對他的無恨憐惜。
「呵呵,是的。」
納蘭絕垂眸,
「我應該替他們感到開心,因為他們找到了彼此,坦誠了心扉,因為她終於找到了,她想要的。」
從初識她那一刻起,他便能自她的身上,感受到與其它女子不相同的氣息,那時的他,傲慢,目中無人,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與她一組去參加比武大會,不過短暫的接觸,便被這個女人的手腕所折服,雖然當時的她年幼,眼神卻有一種看透世間萬物的透徹,正是那種眼神,深切的吸引住了他。
「絕……」
寶兒只是輕喚著他的名字,握住他的手掌,想要將自己溫暖的力量,傳遞給他。
「至陰靈嬰若是異形成功,那麼他的靈力將增強上萬倍還不止,這也將是異常可怕的存在啊。」魅影仔細看著那一道此刻由深紫漸漸的變得發黑的顏色,低聲念道:「只是我們現在若是強行靠近,都會被這巨大的靈力所傷,以悅兒的武氣修為,都被震了回來,若是級別低過她的,震回來之後,只怕武氣修為便將會完全消失。」
這真是一種變態到逆天的存在。
至陰靈嬰若是受到魔尊的協助,變形起來,竟是如此的可怕。
「有什麼方法能阻止他變形嗎?」
司徒悅朝魅影看去,他是鬼族王子,對於至陰靈嬰的瞭解,比常人要多一些。
「若在此前,寶兒姑娘若還是聖女時,還有一個法子,便是以聖女之血,再結合強者的力量,能夠阻止至陰靈嬰與魔性氣息的結合,只是寶兒姑娘現在似乎已經經不具備聖女的力量了。」
魅影說完,可惜的看了一眼寶兒。
「還有一個方法!」湘兒不知道從哪裡奔了過來,「用我的血一樣也可以,因為我與他的屬性相同,我也屬至陰體質,若是利用我的血,再強合強者的鬥氣,一定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