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些昔日熟悉的面孔,此時都圍繞在自己的身邊,司徒悅只覺得心裡一陣暖意四起,此時即使面臨再大的險境,她也不會覺得有多麼難以支撐下去了。
魔軍與飛行魔獸結合起來的進攻,十分駭人,此處又是魔界的地盤,眾人應對起來,顯得有些慌亂。
「大家不要自亂陣腳!」
拓跋沐珩揚聲道,
「此處雖然為魔界地盤,但魔尊現在已經躲起來了,他懼怕我們聯合在一起的力量,所以大家只需要齊聚一心,一定能闖過這個陣法。
魔尊不過是利用了地形優勢,製造出如此密集的攻擊,為的就是一氣呵成的將眾人給震攝住,只要靜下心來去研究,這樣的陣法,破綻是一定會有的。
在這種混亂的攻擊之下,只需要靜待一個時機,便能一舉擊破所有的魔軍。
司徒悅人雖然閒著,思維可沒有停下,一直在觀察著這群飛行魔獸與魔軍之間的配合紕漏在哪,終於讓她一眼看穿,故爾提高音量大聲說道:「攻擊西南方向,那裡的防守最弱。」
眾人一致朝著西南方攻擊,各種顏色的攻擊波,在半空之中彙集成一條巨大的彩色火龍,終於將此次魔軍的陣伐給擊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有了這個好的開始,這個看似龐大密集又恐怖的陣法輕易的便被眾人所攻陷。
不知道接下來魔尊還布下了什麼,眾人一致決定還是先回到地面世界再做打算,只留下一批人與地下世界的掌權者再去交涉,假如掌權者不在一邊協助魔尊,魔尊的勢力不可能得到如此強勁的擴張,假如,能拉攏地下世界的掌權者,那是再好不過了。
湘兒見眾人已人一致決定,急忙衝了出來,站到了拓跋沐珩的身側,帶著祈求的聲音說道:「你們帶我走吧,魔尊已經利用完了我,我已經沒有可用價值,他會殺了我的。」
見到突然出現的湘兒,拓跋沐珩暗吃了一驚,時間倉促之下,司徒悅並未將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他,因此,他並不知道湘兒之前所說的種種皆是謊言。
「你怎麼會在這兒?」
拓跋沐珩低頭,盯住她平坦的小腹,有些不太理解,不是說已經孕期反應較為嚴重了,怎以會看上去還是平坦如也呢?
湘兒低下頭,渾身瑟縮得厲害:「我被他們抓過來的,夜恆哥哥……」
眼角的淚,已經止不住的落了下來,魅影攙住司徒悅,不明所以的看著這一幕:「沐珩兄,看這情形,你似乎又惹上一筆桃花債了?」
心裡,頗為哀怨,這七王爺怎麼可以這樣呢?他應該要一心一意對待司徒悅才對得起他與納蘭絕二人放棄對她的愛戀,拱手讓出了這份幸福啊。
「影,你誤會沐珩了。」
司徒悅淺聲開口,眼角,皆是堅定的信念。
即使在不知道湘兒所說的是謊言時,她對沐珩亦一直有信心,他對她的心意,她清楚,他閃之間,現在無需過多的言語,都能夠瞭解對方的心理,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交會二人的意思。
「誤會?你看這個女人都已經表現得如此明顯了。」
魅影不滿的側過臉去,對於站在那裡的那個女人一臉的嫌棄。
「魔界的人抓你來此做什麼?」
拓跋沐珩越發的不解了,直覺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內幕他給錯過了。
「沐珩,先回地面世界再說吧,湘兒姑娘會將一切告訴你的。」司徒悅淡淡的看湘兒一眼,對於她,自己做到了仁至義盡,沒有將她最後一點尊嚴給拿出來踩在腳下,這些,由她自己去跟沐珩說清楚,也算是給她留最後一絲尊嚴了。
魅影一直氣呼呼的瞪著湘兒,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麼突然冒出來的,而且看沐珩兄的眼神,似乎對這個女人,還殘存著一絲憐惜或是其它的情愫在內,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沐珩再對司徒悅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的。
一行人回到蘇克帝國的皇宮,司徒長風則與一小部分人去協助納蘭絕。
拓跋沐珩坐在司徒悅的床側前,靜靜的看著她,眼裡皆是心疼:「每次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會做這種事情,將自己弄得氣若游絲。」
「是想讓我心疼死嗎?」
他伸手,輕輕觸到她的臉頰,
「你是不知道,每當你離開我,哪怕只是一瞬間,我都覺得日子很難過。那種未知的恐懼就會緊緊的包圍住我。」
俯身上前,將她輕輕擁入懷裡,他的手掌,無限憐惜撫上她的肩膀,他的眼裡,皆是疼惜。
「湘兒的事情,是不是有古怪?」
他輕吻著她的唇瓣,湊到她的耳畔輕聲問道。
「這個,還是由她來親自跟你說吧。」司徒悅淺笑,靠在他的懷裡,有一種異常安心的踏實感。
「不需要了,我只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肚子裡,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我的孩子,只要確定了這一點,其它任何事情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這樣,我心裡的愧疚便沒有了,我終於可以完完整整的守著你,過完這漫長的人生,不論我們將來會過怎樣的生活,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在我的身邊。」
他長舒了口氣,一直以來,壓在心口的這塊大石終於給搬走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那個阻礙終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