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恆的氣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會噴灑到她的脖頸,讓她一陣酥麻不已,微微回眸,卻發現他正一本正經的瞪向前方,那個神情,無辜之極,她若是開口詢問,似乎都是在侮蔑他……
那七人與萬魔之首的對戰,似乎有些力不從心了。
夜恆想著,此時若是出手,與萬魔之首對戰,萬一再有人衝出來,豈不是又給他人做嫁衣了?
耐著性子再看了一會兒,果然又有兩個人加入了戰鬥。
定睛一看,其中一人黑袍罩身,看不出其真實面容,另外一個,儘管也戴上了風帽,可是司徒悅與夜恆仍然是一眼便認出來了,那竟然是拓跋晟……
看著他與那七人對付萬魔之首的招式,司徒悅不禁想著,拓跋晟的武氣修為增長得如此迅猛,難道與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有關?
細看下去,那名黑衣人的週身,都散發出重重的魔氣。
難道說,與拓跋晟一起的人,他是受萬魔之首控制的?
否則何以解釋他身上那股掩飾不了的魔氣?那他此時與拓跋晟一塊兒攻擊萬魔之首又是何故?難道只是一種障眼法?
司徒悅欲起身,夜恆伸手拉住她:「你要做什麼?」
為何她見到拓跋晟出現時,要如此的不淡定?那個男人的每次出現,為何都可以打亂她的心扉呢?
「你看到了嗎?那邊那個黑衣人,他應該是萬魔之首傀儡,可是為什麼他會與拓跋晟一塊兒對付萬魔之首呢?傀儡是沒有思想的,也不可能會做出背叛的事情,所以,只有一種可能,現在在控制傀儡的萬魔之首想藉著拓跋晟來做某些事情。」
司徒悅伸手,指著那個不遠處的黑衣人,他看似招招在助拓跋晟以及那七人攻向萬魔之首,可是依司徒悅看來,那只是一個強大的虛體,真正萬魔之首的靈體可不是這個。
力量如此之強大,要對付起來,還真是不易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萬魔之首有可能想藉著拓跋晟的力量復活?他想用拓跋晟的肉身?」
夜恆聽後一驚,假如真是如此的話,那他一定要搶在萬魔之首復活之前,得到它的力量不可,倘若讓拓跋晟變成了萬魔之首,那自此這東方大陸之上,便多了一個異常強大的對手。
「極有可能。所以一定要阻止。」
司徒悅說完便想迅速衝出去,眼裡帶著一絲急切。
不論如何,她不可能眼看著拓跋晟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
「你不要這麼衝動,為什麼只要事關於他,你就會如此的不冷靜?從前的淡定從容去哪裡了?」夜恆再度拉緊她的手,不讓她有所行動,「現在不是還沒有到最後關頭嗎?你這樣闖出去,只會找草驚蛇,現在萬魔之首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你突然出現暴露了目標,讓它早有準備,對付起來會更難。」
他的語氣裡,亦帶著濃重的不解。
加上此前,她的確是在藥王谷裡,自願跟拓跋晟離開,雖然說好了從前的事情誰也不會再去提及,可是如今又遇到了拓跋晟,而司徒悅的神情又如此的急切,牽掛著那個男人的安危,夜恆的心裡,不由得開始繼續泛著酸楚。
為什麼只要拓跋晟一出現,就會是他痛苦的開端?
聽他這樣一說,司徒悅這才又重新縮回了身子,眼裡掠過的擔憂,悉數落入到夜恆的眼裡,他無法理解,為何她還會對拓跋晟的事情如此上心。
假如他明白,當初是拓跋晟主動放棄了,放司徒悅出宮,司徒悅會這樣做,完全是出自於對拓跋晟放她自由的感激,或許,就不會這般的痛苦不安了。
她專注的看著那個方向,眼神,一直緊緊圍繞著拓跋晟的出招。
萬魔之首應該是想等到那七人的體力消耗乾淨,而拓跋晟又滑了外授的情況之下,再付諸他的行動,因此,那個黑衣人所出的招數,都只是虛的,傷不到萬魔之首半點,沒有誰會傻到自己傷害自己。
在司徒悅緊張萬分的查看同時,納蘭絕的身形亦出現了,他立到了拓跋晟的身側,與他一道攻擊那一團看似怎麼也無法衝破的黑洞,自裡不斷投射出來的魔氣不斷湧出,使得人一時之間無法靠近。
「殿下。」
納蘭絕是自另一個方向奔過來,因此沒有看到司徒悅及夜恆二人,聽到了此處的響動,於是便奔過來,身為釗鐸王朝中人,他當然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前來保護拓跋晟。
「現在納蘭絕也加入了,他們可以撐更長的時間了,相信那萬魔之首也會著急了,若是一拖再拖下去,惹來更多的人,它便不好下手了。」
夜恆從容的說著,
「它若是想速戰速決,便會加大攻勢,但以納蘭絕與拓跋晟二人聯合起來的實力,應該還可以再拖半個時辰。」
突破了此層黑洞,往裡走,應該就會是真正的萬魔之首的靈體所在的位置了。
它想復活,借助拓跋晟的肉身,那必須要與靈體結合為一才可以完成,所以,那萬魔之首的靈體所在,定就在這個附近。
「那我們若是趕在這之前,將萬魔之首的靈體找到,並且將其永遠的摧毀,是不是就可以阻止它借助拓跋晟復活了?」司徒悅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神情略微有些激動起來。
「嗯。」
夜恆點頭,眼神四下掃射了一番,因為它的虛體與靈體皆在,不好分辨真正的方位,且又要不打擾到在打鬥的人,這似乎有點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