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清池內,拓跋晟已經將司徒雨的衣衫悉數褪下,二人此時相擁著,正泡在溫泉水之中,隨著水波的湧動,司徒雨的體內,泛起一圈一圈漣漪,越發緊的摟住拓跋晟的脖子,借助著水的力量,讓自己的身子與其貼合的更緊。
「小狐……」
拓跋晟忘情的喚著心底深處那個女子的名字,
「讓我們重新開吧,我一定會待你如一,將你視為唯一,給你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此生我都只會愛你一人。」
他俯在她的耳畔,如是低語著。
他所說的這些,均讓司徒雨一陣痛苦,如今他擁著自己,喚的卻是別人的名字。
小狐是誰?原來拓跋晟愛的人,是這個人,這樣看來,司徒悅也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吧?
而他,如此執著的對待那個叫小狐的女人,這般的深情,假如是用在她的身上,那該有多好?
想到此,司徒雨又有些緊張,她對他下了藥,藥效褪去之後,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只是這種藥性,拓跋晟應該是察覺不出來的。
「願意原諒我嗎?」
拓跋晟的手掌,移到了她的腰部以下,略微一用力,讓她貼自己更緊,與此同時,慾望的滋長,也讓他顯得有些急切。
「我願意。」
司徒雨輕聲說道,有些害怕接下來要發生的,更多的則是期待……
斜影花樹之下,司徒悅正急切的想要甩開夜恆的束縛:「你不要鬧了,再晚去,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有些無可奈何,此時的夜恆像個無賴,眼裡的笑意,隨著她越發的急切而越發的燦爛。
「不讓你去,是為了你好,那個男人心裡又沒有你,假如真的有你,為什麼又會拉上你的姐姐去浴清池?」
夜恆故意說著,就是想氣氣她。
「假如這兩人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那我也不至於急成這樣了。」司徒悅看他一眼,「你什麼都知道,也應該知道,拓跋晟此人是最討厭欺騙的,他若是知道了司徒雨是在他身上做了手腳,那麼司徒雨就真的可能保不住性命了。」
「那個女人視你為眼中釘,她若死了,也是活該。」
夜恆可不會忘記司徒雨的一切行為,
「為何你可以原諒你身邊那些對你犯過錯誤的人,卻獨獨不能原諒我?我在你心裡就如此特別?以至於你要如此與眾不同的待我?有了這個認知,我是該開心呢?還是該難過?」
提及這個,他再度露出一絲苦笑。
看來,他在司徒悅的心目中,地位真不是一般的獨特。
「夜恆,鬆開我吧。」
司徒悅抬眸,略帶一絲祈求的看向他,
「別再抓著我了。」
「我若這樣鬆開,你我便永遠沒有再相見的那一天了,是不是?」夜恆認真的問道,眼裡的悲傷,顯而易見:「你很希望我能跟湘兒在一起,很希望把我推給別人,是不是?」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怎麼司徒悅一定要如此決然的拒絕他?
他已經放低了所有的姿態,將自己逼到最緲小的角落裡,只求這個女人能夠意識到他的深情,為何他就是獨獨不能理解他的一番心意呢?
還是,他終究敵不過拓跋晟,那個前世便與她有所糾纏的男人……
湘兒拿著令牌,想了想仍然又再度折了回來,跑到這個地方,便看到了夜恆滿眼的悲泣,以及,他正執著萬分的拉住司徒悅不讓其離開。
他的眼神,充斥著無盡的悲傷。
她的眼裡,亦有著相同的無可奈何……
這樣的兩個人,為何就是無法解開彼此的心結,真正的走到一起呢?
湘兒上前,突然開口說道:「司徒姑娘,你跟我們一起離開這兒吧,我知道你在這裡並不開心。」
她的突然出現,讓司徒悅大吃一驚:「不是讓你離開這兒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司徒姑娘,有些事情,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但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我說的話。」湘兒垂眸,答應了司徒悅,因此她不會將那件事情說出來,可是眼看著夜恆如此痛苦,她也跟著一塊兒難受,她實在沒有辦法眼看著夜恆這樣下去,如此執著的深愛著一個女人,卻無法得到任何回應……
「你不用勸她了……」
夜恆見到湘兒的出現,突然鬆開了司徒悅。
對湘兒,他帶著一絲愧疚,這種感覺,是隨著湘兒對他付出的越多,他越發這樣覺得,不愛湘兒,他卻在醉了的情況下,稀里糊塗的佔有了她……
而湘兒卻一直默默跟在他的身後,不計較任何東西。
這讓他越發覺得自己的可恥……
「她想留便留下吧。」
夜恆沉聲開口,伸手,拉過湘兒,
「我帶你離開這兒。」
湘兒見他第一次主動的牽起自己的手,小臉頓時脹得通紅,任他牽著,腦袋裡頓時一片空白,巨大的喜悅,此時充滿了她的整個身心,已經無法用雀躍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司徒悅看這二人一眼,掠過也們,逕直往浴清池走去。
可是怎麼也無法迴避,腦海裡迴盪著的那個畫面,夜恆緊緊的牽住湘兒的手……
他的眼神,看著湘兒的時候,頓時變得柔情了許多,不像面對她時,像渾身都掛滿了針,一根一根的,想要扎進她的心尖。
在她決定跟拓跋晟離開的時候,便要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面,如今見到這樣的一幕,她不明白自己在痛苦什麼?更不清楚,眼角的酸楚到底是為何而來……
正要踏入浴清池內,門口的宮人將她攔了下來:「七王妃,您現在進去,恐怕不方便。」
司徒悅看這宮人一眼:「我若進去不方便,你便進去給我通傳,就說我有要事要見皇上,聲音大一點,慌一點,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