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不准呢?」
夜恆將她的臉捧起來,灼熱的看著她的臉頰,想要透過這雙眼睛,看到她的內心深處,
「我說過,不論用何種方法,我都會讓你待在我的身邊,哪怕是你最不願意面對的方式,只要能留下你,任何事情我都會去做。」
他的話,有一種極強烈的霸道在內。
早已將她看成了他的所有物……
「我不是玩具,更不是屬於你的東西,你要圈住我,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我會逃。」
司徒悅迎上他的視線,無一絲懼意,
「不論你有多強大,無論你能將我束縛成何種模樣,只要一息尚存,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從你身邊逃走。」
夜恆點頭:「你的心既然留不住,那便留下你的人。」
他的手掌,穿透過她的髮絲,扶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朝自己的方向帶過來,以便她的唇可以精準的吻上自己,即使這是他的手掌在操控,可是她的唇貼上自己唇瓣的那一刻,他的心口仍然掠過一抹欣喜。
另一隻掌,則伸到了她的衣襟處,熟練的想要解開衣襟之上的細結,司徒悅的手,也自然的擋了上來,不讓他得逞,他便朝前一傾,將她的大半個身子,抵到了床邊好讓她懸空,一隻手,則拖住了她的纖腰,唇瓣仍然不肯鬆開,這樣熾熱的吻,險先讓司徒悅窒息,再加上此刻的姿勢,讓她凌亂的無法卻顧及身上的衣衫,因此,她的外衫迅速的被夜恆得手給扯落到了一邊。
雙腿被壓得死死的,再這樣倒掛下去,她懷疑自己身上的血液會開始逆流而上。
胡亂的伸出手,終於摸索著到達了他的脖頸,狠狠的掐下去,這種吃痛的感覺,讓夜恆不得已停止與她的纏綿,專心的對付起她的雙掌,二人一個掐,一個擋,身形未注意,都直直的甩到了床下……
司徒悅穩穩的趴在了他的懷裡落地,倒也不覺得多痛楚。
夜恆在心裡哀怨萬分的長歎一聲,不過是愛上了一個武氣修為極高的女人,他只是想跟她親熱一番而已,為什麼會如此困難,每次的親暱都會變成一場大戰,光要想著能把她的外衫給扒下來,就已經費了吃奶的勁,這樣下去,想要完整的得到她,不知道還要付出多少汁水與心血……
發覺了他被自己壓著,司徒悅第一反應是跳起來趕緊逃,夜恆雙臂一張,便將她給緊緊的圈到了懷裡:「還想逃?這一次你已經挑起了我無法忍下的火種……」
他的掌,順利的鑽入到了她的衣內,身前的小白兔被他緊緊的握在掌中,他手心上傳遞過來的溫度,讓她覺得渾身一顫,羞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殿下,殿下!寶兒小姐失蹤了!」
外面有人不識時宜的匆匆來報,司徒悅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登基大典還有十日便要舉行,這個時候寶兒失蹤了,夜恆窩著一肚子火低吼:「你們就不會晚點來報嗎?」
重新得到自由的司徒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套好自己的衣物,夜恆也緊跟著起身,一把拉住她:「寶兒也是你的朋友,她不見了,你是不是要去找找?」
「她是你未來老婆,這種事情你一個人去就行了,扯上我做什麼?」
司徒悅急急的甩開,像在逃開一個燙手山芋。
「那只是名義上的,你應該清楚,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女人。」夜恆不由分說的拖著她出了房門。
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在她的道德觀念裡,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所以,她一定會離開這裡,不管被他抓回來多少次,她都會逃出去。
秋風起,夜恆感受到外面陣陣寒意,突然伸手便解下了自己的外衫,套在了司徒悅的身上,同時,也刻意拉近她,好讓她整個人都縮到自己的懷裡。
這個細微的舉動,司徒悅垂眸,並不是不感動,而是,她不斷告誡自己,她不可以感動……
寶兒選在這個時候失蹤,她應該是思索了許久,才決定不可以被命運束縛住,想要過自己的生活,才毅然決定離開的吧,納蘭絕不肯給她離開的勇氣,最終,是她自己做出了這個決定。
耳旁是呼嘯而過的風聲,司徒悅被夜恆護著,小心翼翼地往前,他如此極盡一切的也要將她帶在身邊,應該是怕她會逃走吧,可是,夜恆殿下,你又怎麼可能時時刻刻都可以只將眼神放在她一個人身上呢?
眼下,在他轉眼接受前方一隊人馬來稟報情況的一瞬間,司徒悅便悄然躲了起來。
誰也無法阻止她離開這兒的決心。
「司徒姑娘……」
一個怯怯的聲音,悄然在她耳畔響起。
竟然是寶兒。
只見她正貓著身子,慢慢的靠近她:「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要離開這兒?」
司徒悅抬了抬眉頭,輕聲問道。
「嗯,我不能將我的一生,綁在聖子殿下身上,他永遠也不可能愛上我,而我也不可能忘得了絕,所以我要逃出去,興許,天長日久的,絕又會發現我的好,而選擇跟我在一起呢?」
寶兒點頭,
「這兒的四周,我已經設下了結界,你一定要裝作沒有看到我,好嗎?」
司徒悅點頭:「我不僅要裝作沒看到你,我還可以護送你一起離開,你帶上我一起吧,這裡你比我熟。」
真是天助她也,有寶兒帶路,她可以少走許多彎道了。
同時,在心裡不斷問自己,她跟著寶兒一塊兒出去,另外一層意思是不是意味著,她其實不願意看到夜恆迎娶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