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洲的眼裡,有一團跳動的火焰,此時正熊熊燃燒起來,怒視著鐵娘子。
彷彿,那團火焰會隨時自他眼裡噴發而出,直接灼傷到鐵娘子身上,這個如此年幼的少年,此時的眼神,竟如此的凶狠!這個發現,讓鐵娘子停下了動作,眼裡掠過一絲不解。
「你是太單純了,還是太凶悍了?知不知道我這是在幫你,假如那邊那個人,」她用手一指司徒悅,沒在短時間內研製出解藥,即使你利用自身武氣修為將情人草的藥效壓了下來,到最後你仍然會被情人草的毒給弄得血管暴裂而死,唯一的方法便是現在與我交好,假如再晚一些,你來求我,我也不會同意了,因為藥效到達最高點時,你的威力可是很驚人的,即使如我,也不敢保證可以滿足你,弄不好還會將我折騰得半死。」
重洲眼裡殺戾之氣越發的重:「不想死,現在就走,我只是中了小小的情人草之毒,想殺你,應該不是太難。」
如此絕冷的話,出自於一名十四歲的少年之口,絲毫沒有違和之感。
「是嗎?你捨得?」
鐵娘子見他胸口劇烈的起伏,明白此時已到了關鍵時刻。
如此頑強的意志力的少年,她真的還從未遇到,如今碰到這樣一位烈性少年,她怎麼會不感興趣呢?
她笑意盈盈的立在他的跟前,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秋波轉流間,重洲喉間的滾動越發的迅速,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起來:「那你可以試一試。」
他伸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觸到這種極至軟香的肌膚,似乎所有的理智,都快要失去了。
想要將這個他異常厭惡的女人,摟到懷裡。
再做更多的,他感到好奇卻又是會發生的事情……
「怎麼樣?捨得殺我嗎?」
見他果然遲疑了,手掌就這樣停在了她光潔的脖頸,鐵娘子笑得風情萬種,
「你果然還是不捨得的,面對我,真的下得了殺手嗎?你還是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的好,唯有我,才可以救你。」
重洲嚥了嚥口水,指尖用力了些,看著鐵娘子的表情有些扭曲起來:「你若再出言不遜,信不信我馬上就捏死你。」
這種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面對眼前這個女人,明知道不可以靠近,這雙手,卻有些不自覺的撫上了這光潔的脖頸,眼神,也開始死死的盯著那傲人的挺立,她原本穿得便清涼,如今這樣一靠近,他幾乎是將身前的春光一覽無遺,這樣的情景,不得不讓他熱血沸騰,已經快要無法控制自己的體內那狂熱的渴望了。
他已經開始慢慢的試著,將她拉向自己,靠得更緊一些。
她身上的那股幽香,已經讓他迷失了。
他只想要得到更多,眼前,似乎只有靠近鐵娘子這一條路可選……
「重洲,你清醒一點。」
司徒悅冷清的聲音,赫然在耳邊響起。
正閉上眼,準備等待著這個少年傾情一吻的鐵娘子也為之一愣,重洲拚命的吞嚥著口水,一把推開了鐵娘子,眼神裡的熾熱,散去了些,抬眸看向了司徒悅,她的手上,握著一顆綠色的藥丸:「快吃下去。」
她三步並作一步,迅速掠至重洲的跟前,將藥丸送到他的唇中。
一股異常清涼的藥香,開始在舌尖迅速蔓延。
隨著這股清涼的流入,體內的那些狂熱因子,此時都奇異般的安靜了下來。
他額頭上的汗水不再大滴大滴的冒出來,臉上不正常的潮紅此時也緩解了許多,司徒悅滿意的看著這一切。
「怎麼可能?你竟然能將情人草的毒解開?」
鐵娘子看似大受打擊,
「此毒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有人破解過,你是如何做到的?」
司徒悅沒有理會她,這種毒,此前還是拓跋沐珩的夜恆中過一次,她自然能夠研製出來解藥,那時那個山谷裡的那些不知名的花,毒性不及此時的情人草強烈,不過二者本質上相等的,只需要在配解藥的時候注意比例以及武氣修為的控制即可,並非太難的事情。
「機緣巧合之下吧,此前曾經有個人中過此毒。」
司徒悅見鐵娘子一直灼熱的看著自己,於是淡然說道。
「也是你以同樣手法救下了?」
鐵娘子走到她的身邊,
「你到底是何人?如此深藏不露,讓我越發好奇了。」
司徒悅輕淺一笑:「現在你不應該擔心我是誰,而是該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雖然這裡是你的地盤,可是你惹到了某些不該惹的人。」
鐵娘子身後的重洲,此時已經凝聚了所有火種,只待一發即中。
她感受到了身後那排山倒海般傳來的熾熱,立刻縱身一躍,躲過了那生猛的攻擊,唇中直念道:「你們闖入我的地盤,誤吸情人草,我出手相助,難不成這也要成為你來殺我的理由?」
重洲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不知道羞恥的女人,竟然還想打本少爺的主意,我像是如此飢不擇食的人嗎?」
也不好好看看她的年紀,雖然她保養得非常不錯,渾身上下又充斥著致命的誘惑沒有錯,可是她並非他重洲看得中的那一型,所以,他一想到此前自己曾經動過的念頭,便將這一切都歸結到了鐵娘子身上,自然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她。
司徒悅讓此話給逗笑了。
憑良心說,這鐵娘子的確生得絕美。
這樣說她,重洲這個孩子嘴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