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她,所以,才讓一個人前後產生如此之大的差別。
司徒悅愛上的,是因為她而改變的拓跋沐珩。
「你愛著的他,是因你而變成那樣的。本質上還是我。」夜恆輕撫著她的髮絲,眼裡皆是愛憐不已,「不得不承認,你這是我活了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想要傾心去對待的女子。」
他那漫長的歲月裡,還從未出現過,讓他這般心悸的人。
這麼的想要去守護她,將她留下來的念頭,瘋狂且熾熱,這是前所未有的。
他的指尖,如此冰涼的貼合著她的臉頰,眼神,低低的看著她,逼著她去回憶起所有的一切,去面對沐珩與夜恆,就是同一個人的事實。
「悅兒……你現在,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夜恆的指腹輕輕的在她唇瓣摩挲,喉間湧動著,洶湧的渴望……
她搖頭,感受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懷抱。
緊接著,她的唇被死死封住,這一次,他沒有像此前那般紳士,而是狂熱的捲起她的舌尖,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強勢的沒入她的檀口之中,雙掌,強而有力的緊緊的圈住了她,讓她除了被動的承受他的吻之外,再做不出一絲反抗的動作。
他身體誠實的反應,讓司徒悅窘迫萬分,急急的扭動身子,想要離逃此處。
他卻順著她的力道,將她狠狠的壓下,二人雙雙倒在鋪滿了玫瑰花瓣的地面之上,厚厚的花瓣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輕軟不已,這樣也最大程度的保護好了躺在下面的司徒悅。
「悅兒,我不會再等了,我現在就要你明白,你必須永遠陪在我身邊。」
夜恆張嘴,輕咬住她的耳垂,大掌,扶穩她的後腦勺,修長高大的身形壓住了她,這樣的力道,她仍然無力掙脫……
「你這是強人所難。」
司徒悅感受著他越發火熱的氣息,
「難道你想故技重演?」
她所指的,是那次的強迫……
當然,夜恆也明白。
他的眼裡,頓時染上了沉重的無奈,為何在面對她的時候,他越來越多的時候,感受到了無可奈何?
他真的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司徒悅見他眼裡掠過一抹迷茫,迅速推開他坐起身子,臉色泛著潮紅,劇烈起伏著的心跳,顯示著方纔的她有多麼的慌亂。
肩膀之上赫然又搭過來一隻大掌,他的聲音再度如影隨形:「悅兒,從前的我,未開啟封印,所以我有很多你們身上的特質,現在的我,已經完全恢復了五百年前的記憶,千萬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會受不住的。」
他的聲音,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霸道與專制。
司徒悅盯住他的指尖,唇中赫然噴射出七玄真火,直攻向他的手背,在此期間,她只覺得自己在七玄真火這個技能上,倒是越發越運用得爐火純青了。
夜恆立刻甩開手,瞪著她有些慍怒:「本殿下已經將心裡話完全和你說了,也跟你解釋了,你的那些困惑,為何還要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
司徒悅回瞪他:「現在這些事情,不是你想怎麼說就能怎麼算的。」
所有的事情,他一個人做決定便可以了嗎?誰來考慮過她的感受呢?
「本殿下只要求你一直陪在本殿下身邊。」
夜恆起身,極力壓住方才二人如此緊密的貼合而使得體內暴漲的溫度,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太自然。
「你現在站在這裡,便與我是對立的兩面,我留下來,豈不是自打嘴巴?」
司徒悅看他一眼,
「聖皇殿下想要殺我,而身為未來的聖皇殿下,你倒是很有信心,我一定不會舉起軒轅劍刺向你。」
夜恆突然認真的看著她,伸手,捏緊她的下巴:「你是不是已經做好了重新接受你前世那個戀人的打算?」
他在指,拓跋晟。
畢竟,他們之間,有著前世的一切回憶,而拓跋晟現在也已經慢慢回想起了一切,正拼盡一切想要挽回她,想要求得她的諒解,而在此時,七王爺又變成了聖子殿下,這無疑於給拓跋晟提供了絕佳的一個好時機。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司徒悅懊喪不已,她非常害怕那件事情再重演一次。
畢竟,那對她而言,是極深切的傷害,倘若不是因為後來事情轉變得過快,沐珩一下子就成了聖子轉世,那段傷痛,或許會停留更長的時間,正是因這些所有的事情全部堆積到了一起,她才會無法分心去想其它的。
而現在的情形,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而他的眼裡,也出現了與那個時候如出一轍的神色。
「假如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為何不肯重回本殿下的懷抱,本殿下已經解釋一萬次了,沐珩也好,夜恆也罷,這都是我,將來不家可能成為聖皇之後,本殿下的體內會注入新的靈魂,不管加入多少東西入,對你的心,我相信都不會再改變了,本殿下現在心裡很清楚,我想要與你一直在一起。」
夜恆手下的力道輕了些,卻不捨得鬆開她。
靠得她如此之近,感受著她的甜美,這種迎面而來芬芳,讓他無法忘懷,也無法在此時就這樣放棄,這看似已經唾手可得的甜美。
「這些事情,不是你單方面做出決定便能夠的,我沒有想清楚,我想不明白,你強行把我押在你身邊,又有何意義?」司徒悅垂眸,心下也是複雜得緊。
「是因為拓跋晟,所以你才想不明白!」
夜恆有些失控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