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殿下您中意的類型,但臣相信,司徒姑娘應該也會開心,能在此遇見故人。」
烈焰漫不經心的說著,看拓跋沐珩的神情便知道,他對若涼到底是談不上討厭的。
若涼只是緊緊的垂眸,雙手緊張無措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重新面對這個男人,她的心裡,沒有辦法不再滋生出一點漣漪,畢竟當初若是沒有他,她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可是,這所有的事情,假如不是她自己過於一廂情願,又怎會如此?
因此,她此時心裡,無多大恨。
更多的,是自責吧。
「噢,那倒是的,烈護法你還真是有心,在本殿下身邊,送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拓跋沐珩眉眼一抬,心裡的不悅並未流露出來。
烈焰或許仍然將他當成五百年的那個他,可以與他共享女人。
應該轉世重生過後,他對於這個事情,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
水晶球面上傳遞過來的畫面,朵雅已被司徒悅逼到一角動彈不得,將她解決之後,司徒悅徑直重新坐穩調息,而與此同時,朵雅的眼裡,流露出了巨大的驚恐,司徒悅將拓跋沐珩替她封住的那層東西給解開來,好讓她在這兒待下去更有滋味一些……
拓跋沐珩,這便是你的方式嗎?
以為用這樣的方式來干擾,便可以達到你的目的了嗎?
越是如此,她的意志只會越頑強,越這樣下去,她只會越想要贏得這一切。
「她竟然選擇在那個空間裡進行修煉?」
烈焰的語氣裡,露出一絲驚訝,
「是想以這種方式最快速度獲得最大的力量嗎?」
他更無法理解的是,為何聖子殿下要讓她去修煉,據他所知,司徒悅的實力絕對是不可以小看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聖子殿下的自大固然沒有錯,因為他確實有這個實力,可是也應該將所有的苗頭都掐死在搖籃裡才對。
像司徒悅這樣的女子,絕對就會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是啊,本殿下很好奇,她能強到什麼程度。」
拓跋沐珩的視線,此時又全部被司徒悅給吸引了過去,看著她專注的神情,腦海裡不自覺的回想到,在玄季學院裡時,與她相處的種種,那個時候,她雖然在無人之際也拒他於千里之外,但至少是絕對沒有真心對他產生厭惡的。
而現在的她……
「殿下,恕臣多嘴一句,司徒悅可是擁有軒轅劍,那個上古神器的傳說,您該不會沒有聽說過吧。」
烈焰招了招眼,試探著說道。
軒轅劍,擁有無法預知的能力,也是唯一能夠破解黑暗神殿最強力量的存在……
相傳,能擁有軒轅劍的人,便會是將來聖皇殿下的最強對手。
「只是傳言而已,以她的能力,現在根本還駕馭不了那個玩意兒,放在她手上,只是一種擺設。」
拓跋沐珩絲毫也不以為意,
「幾千年以來,你可見到有誰能夠真正的將軒轅劍給發揮到極致?又見誰親自舉起此劍將我黑暗神殿給滅了?」
他越是不願意去面對的,烈焰就越要讓他去直面嗎?
那個傳言,只是傳言而已。
「聖皇殿下很快便會知道,司徒姑娘便是軒轅劍的擁有者,屆時,聖皇殿下定會親自下令,處死她。」
烈焰微微低頭,
「此事還請殿下您親自定奪,該如何處置才是。」
將後果說得如此明確,卻又客套的讓他來親自定奪?烈焰這個傢伙,果真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
「烈護法如果想告密,儘管現在就去告訴父皇,軒轅劍就在她手上。」
拓跋沐珩眼神未動,臉上表情平靜無波,輕啟唇,緩聲說道。
若涼仍然維持著跪拜的姿勢,將這些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
如果,讓聖皇殿下知道司徒悅擁有軒轅劍,她就會被賜死?
「殿下,假如我真想讓聖皇殿下知道,便不會站在這兒跟您說話,畢竟司徒姑娘是您的心頭好,臣還不想與您之間的關係弄得如此之僵,畢竟,寶兒是您將來的聖後。」
烈焰語重心長的說道。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應該是阻止司徒悅的功力進一步增長,您要看她的實力,也該等到大局全定下來的之後,想怎麼玩便怎麼玩,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您放任她去修煉,實在是不明智。」
拓跋沐珩半垂著眼簾,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
「擁有軒轅劍的人,假如是黑暗神殿的人,那又會帶來什麼樣的力量?」
良久,他只是輕啟唇,緩緩說道。
烈焰這才恍然大悟般垂眸,替他方纔的激動神色,算是在表示悔過。
遠古時代的傳說,流傳至今,歷史上也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形,即使它是真的,只要將這個人據為己有,一切阻礙,不都將清掃得一乾二淨麼?
「只是以這司徒姑娘的個性,極其剛烈,要馴服她,也不是件易事啊。」
烈焰盯著水晶球面的那個身影半晌,也道出心裡顧慮。
「這些,就不是烈護法需要擔心的範圍了。」
拓跋沐珩冷淡的說著,此時畫面之上的朵雅已經精神幾近崩潰邊緣,雙眼充斥著無聲的恐懼,四周的一切對她而言,似乎都是漫長無邊的驚悚。
司徒悅用力吸入最後一絲氣流,緩緩睜開美眸,不用看,她也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正落入拓跋沐珩的眼裡,甚至,在這個空間裡,她也能感受到那個眼神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