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情形,是想來找我們興師問罪?」
司徒無極畢竟是長者,見到拓跋沐珩這番凌厲的眼神,其中暗藏著陣陣殺氣,於是將眼神轉向了司徒悅:
「悅兒,你跟爹解釋一下,他已經是黑暗神殿的聖子了,你為何還跟他站在一塊兒?還一道回了府上?」
司徒悅還未開口,司徒雨已經跳著叫起來:「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她跟他現在是同流合污了,自甘墮落,她也加入黑暗神殿了!」
「看到了嗎?你讓本殿下放過他們,他們卻一再中傷你,你還想替他們好說話嗎?」
拓跋沐珩的眼神,溫柔的落到司徒悅的身上,
「本殿下氣不過你受到這樣的待遇,所以,本殿下一定要替你出這口惡氣才行!」
司徒悅心想,完了。
這個惡魔,他將所有的原因,歸結到自己的身上,說得好聽是來替她報復司徒府一家,其實就是想要斷了她所有的後路,讓她在釗鐸王朝根本無法再立足下去……
那麼她更加不能讓他這個想法變成現實了。
「殿下,您若真的為了我好,現在就跟我一起離開這兒。」
她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眼裡有著堅持。
「悅兒,聽話,你在一邊看著就行,不會讓你髒了手的。」
他優雅迷人的淺笑著,將她的手,慢慢的扒開,指尖一彈,一道金光乍現,司徒悅被狠狠的逼退到一角,無法動彈,整個人被籠罩在那片金光之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你們司徒府的人聽好了,既然你們對她無情,那麼從這一刻起,她便不再是你們這個府上的人了,她的命,歸本殿下管,既然如此,她在這兒所受的委屈,本殿下自然要管,你們竟然敢欺負到我黑暗神殿的人頭上,一定是嫌命不夠長了……」
拓跋沐珩輕緩的開口,神情柔和,語氣裡卻帶著猶如千年寒冰那般的極致清冷。
司徒雨見他只一招,就把司徒悅定在了一角無法動彈,那股強大的殺氣,她當然感受得到,想到此,她心裡染上了無邊的恐懼,難道今天真的無路可逃了麼?
司徒展鶴的身形此時也在書房門口出現,一見此架式,立刻站到了司徒無極的身邊,意氣風發的少年此時高昂著頭:「黑暗神殿的聖子殿下,你到我們家來做什麼?」
「還有幾個沒來呢,一次到齊更好,省得本殿下分開動手。」
拓跋沐珩笑得燦若夏花,唇形得意的上揚。
司徒悅一直凝聚所有武氣修為,希望能夠一舉突破此次結界。
見到司徒展鶴也跑過來了,再見拓跋沐珩眼裡的暴戾之氣,急了:「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清楚,當真要以這樣的方式,將我逼上絕路不成?」
「悅兒,你在胡說什麼呢?本殿下替你報仇,你卻這樣誤解本殿下,太讓本殿下失望了。」
拓跋沐珩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的回應道。
這個時候的他,又將所有的暴戾氣息收斂起來。
「我們司徒府上,可不是完全沒有人了,難道當真就能任由你胡作非為不成?」司徒無極抬手,將司徒展鶴拉到自己身後,「好歹我也身為釗鐸王朝的將軍, 聖子殿下,從前你也是瞭解的,別太低估了我司徒府的實力。」
拓跋沐珩揚眉:「既然如此,那就先來領教一下,司徒老將軍你是否還有一身傲骨。」
他話音落下,司徒無極已主動迎上來,他身形輕移,眼睛都沒眨一下,已經避開了司徒無極的攻擊,反手,輕易一推,司徒無極便被這樣看似輕柔的一掌,給推得直衝向司徒悅所站的位置,被她周圍的結界氣流所致,整個人又彈出好遠,最後,直直的趴在地面,短時間內都無法再爬起來。
司徒無極可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久經沙場,卻讓他這樣輕易一揮,就打成了這樣……
司徒雨與司徒展鶴對視一眼,都愣住了。
爹爹都如此輕易的倒下了,那麼他們二人此時要是上去,豈不等於同於拿雞蛋去碰石頭?
司徒悅睜眼看著這一幕,心裡有種極其複雜的情愫,雖然這個府上的人,都沒有將她當成真正的家人看待,但是眼見這樣的情形,她仍然覺得有些痛苦不堪……
「這是,這是怎麼了?」
賀氏聽到響動這後直奔到書房來,一見倒地不起的司徒無極,急忙上前扶住他:「老爺,你這是怎麼了?」
一見到拓跋沐珩的存在,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你這樣傷了我家老爺,我要找你拚命!」
賀氏雖然平日裡尖酸了些,又愛算計,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卻表現得比她一雙兒女要勇敢得多,她不管不顧的上前,衝到了拓跋沐珩的跟前,舉起長劍就要刺向他,她的級別,連司徒雨都比不上,更不用說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拓跋沐珩不耐煩的將長袖一甩,賀氏便被甩到了司徒無極的身邊,也算是成全這對患難夫妻了……
「夠了!快住手吧!」
司徒悅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
「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就是想讓我親眼見證,你是如何的殺人如麻,見證你如何從我愛的那個沐珩,轉變成聖子殿下的嗎?你現在如願了,我已經完全死心了,我知道從前的沐珩再也回不來了!我明白你的用意了!你可以停手了嗎?」
伴隨著這些低吼,那金色的氣流結界也在此時終於被衝破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