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重重的關上,一臉錯愕的司徒悅迎上了朵雅那幽怨之極的雙眼。
這個死男人……
他這一切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藉著朵雅這個人,來讓她不好過……
「七小姐真是好本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總能獲得男人的青睞。」朵雅開口,自然不無諷刺,眼裡的哀怨,深不見底,對比起她現在的狼狽,司徒悅實在是顯得太過耀眼,耀眼到她覺得刺眼不已……
「兩個人針鋒相對沒有太多意思。」
司徒悅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也勸你不要浪費口水,因為對我都沒有用。」
「誰都知道你臉皮夠厚,勾搭完七王爺又勾搭太子爺,現在七王爺成了聖子殿下,又把你帶到這裡來了,你倒真是陰魂不散哪,為何處處都要跟我作對呢?原本我的生活可以那般的美好,卻因為你的存在,讓我陷入這般難堪的境地,你就是我朵雅天生的災難,所以我恨你,恨不得能把你這張美麗的臉蛋給撕成碎片!」
朵雅激動的狂吼,幾次掙扎著要從躺椅上下來,卻是徒勞,這樣的挫敗,使得她眼裡的怨氣越發的深了。
「你這種人永遠都是這樣,落到這步田地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我總沒有拿著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要求你加入黑暗神殿,簽下那些什麼契約吧?是你想一步登天,以這樣的方式獲取能量,這些所造成的一切後果,自然只能由你自己承擔。」
司徒悅的眼裡,染上了一絲憐憫。
對於朵雅這樣的人,她只覺得可憐,就像一面鏡子,永遠只照得到別人所帶來的影響,永遠照不到自己的過失。
「要是沒有你,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這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假如沒有你,從前的七王爺不會對我不屑一顧,現在的聖子殿下也不會如此待我!」
朵雅仍然聲嘶力竭的低吼。
「無知。」
司徒悅一臉平靜的坐下來,細細的觀賞著她此時的情形,
「你這種類型的,他不喜歡,即使這世上沒有女人了只剩下你一個,他也不會勉強自己去接受你。還用我說得更明白嗎?去強求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去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這就是你的不自愛,這些都是你自己親手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
朵雅死握著拳頭,渾身氣得發抖,心裡已經明白,這個時候,衝著司徒悅再說任何冷嘲熱諷都沒有用,因為此時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小丑。
她現在半坐在這裡,腿腳是麻木不仁的,壓根動不了。
烈焰護法說,要服下他的藥九日之後才可以走動……
「你是打算就在這兒待著,還是隨下人去你住的房間?」坐得有些久了,司徒悅冷靜的問道。
朵雅抬眸,看著她,最終妥協。
司徒悅……
你等著吧,我一定會還以顏色的,你今天加諸於我身上的痛苦,他日必定百倍奉還。
「你戰鬥力挺強的。」
拓跋沐珩悄無聲息的自朵雅離開之後顯身出現,這樣看著司徒悅,眼裡是由衷的讚歎。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明白他有什麼好感到沾沾自喜的,司徒悅沒有吭聲,只是轉身欲走,他自然極快的拉住了她:「這麼急要去哪兒啊?你不知道,這兒的四處我都設有為你量身定做的屏障,就是讓你隨時都能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事嗎?」
「別白費什麼心思,我若不帶你去找,小離恨你是永遠也找不到的。」
他湊近一些,在她耳畔吐氣如蘭。
同時,伸出靈巧的舌尖,輕輕的含住了她的耳垂。
這個舉動,自然又是惹得她一陣癢癢難耐,很快的縮了縮脖頸。
「只要乖乖的聽我的話,我會考慮讓你們姐弟盡快見面的。」
他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以這個角度看下去,正好能夠窺視其身前無限風光,光潔的脖頸之下,堅挺的揮圓,正若隱若現,惹人無限瑕想……
「你休想拿小離恨來威脅我做你腦子裡想的那種事情。」
司徒悅挺直身形,看著他的模樣,氣得牙直癢癢。
「我可沒有明說,是你理解錯誤了吧?」拓跋沐珩無辜的眨著眼睛,「還是因為你已有數日未得到我的滋潤,所以,也在思念著那種極致的快樂滋味了?」
「無恥!」
司徒悅氣得紅了臉頰,手腕一用勁,竟然成功的從他的魔掌之中逃離出來,正要竊喜之際,他的身形立刻又移到了她的身邊,使得她無所循形……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陰魂不散的跟著我?」
司徒悅無奈,
「到點了我也可以去休息了吧?」
這樣折騰了一整天,她真的有些累了。
「就睡在這兒。」
拓跋沐珩伸手一指自己的廂房,
「床鋪夠寬夠大,你定會喜歡的。」
同時,將她往裡一帶,拉著到站到了自己的床榻跟前。
她的直覺自然是轉身再逃,這次也一樣輕易的被他強行拖著二人倒在了床榻之上,她正要奮力掙扎,卻聽到他低低的聲音響起:「你若不想真的失身於我,就老實的躺著,不要亂動,我今夜不會動你。」
他的話,帶著異常的認真。
司徒悅也安靜下來,雖然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但他會這樣說,那便代表,她今晚應該是暫時安全的……
感受著她的安靜,拓跋沐珩也放緩了加諸於她身上的力道,變得輕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