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氣場正在接近,司徒悅不由得掀開了車簾,朝外看去,那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不正是烈焰嗎?
迎上那雙妖邪的眼,司徒悅只覺得心口一震,這個人的氣場真的好強大,有一種能夠壓制住一切的強者風範,此時他正一臉冷清的看著她,臉上流露出來的玩味興致,讓她想到了昨晚上他意圖對自己不軌。
「怎麼黑暗神殿這個非同一般的人物也到這裡來了?」
拓跋晟此時也探身上前,見到烈焰的身形,不由得低聲歎道,
「他會出現在這裡,至少說明這裡有個人非常吸引他……」
將眼神不由自主的投向了司徒悅,難道烈焰是衝著她來的嗎?
如果是,那就不好了。
烈焰看上的東西,至今為止,還沒有誰可以從他的手掌下逃脫……
「小狐,你和這個人是不是已經打過照面了?」拓跋晟眉頭深鎖,「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現身的。」
司徒悅點頭,與此同時,烈焰眉眼微動,一股狂風大作,直直的將馬車車簾全部掀起,他的聲音也緊接著隨之響起:「七小姐,不出來見見我嗎?」
拓跋沐珩看著烈焰,眼裡的神色皆是鄙夷,現在面對烈焰說再多的話都是多餘,還不如省點口水來得實在。
「小狐,不要理會他。我們找機會趕緊走吧,被這樣的纏上,很難擺脫……」拓跋晟伸手,牢牢的抓緊司徒悅的手腕,「相信七弟也明白烈焰的可怕,所以他也會贊同我這個提議。」
「他真有那麼可怕嗎?既然如此,現在逃,又有何意義?他一樣會把我找到。」司徒悅不以為意,輕輕的扒開他的手掌,「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是那種遇事就會逃的人。」
她的眼裡,仍然帶著那堅持,這是他所瞭解的小狐,同時,也為她這個性子也感到焦慮。
司徒悅緩步踏出馬車,朵雅不以為意的輕哼一聲。
拓跋沐珩伸手,拉住她,眼裡皆是關切的意味:「你為什麼要出來?烈焰這個人不簡單,要小心應付。」
司徒悅垂眸:「多謝關心,該來的總會來,我們是無法逃避的。」
一如此刻,她心裡的紊亂。
他的手掌,所傳遞過來的溫熱,對她而言,已經過於熾熱,熾熱到她已經下意識的甩開了他的手掌,拒絕他的碰觸。
「看樣子王爺王妃二人似乎鬧了彆扭啊。」
烈焰饒有興趣的看著二人之間氣息尷尬,將目光投向司徒悅:
「既然這位七王爺如此不得你心,不如轉投我的懷抱,我保證讓你變成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我們夫妻二人的事情,用不著你這麼操心,我釗鐸王朝與黑暗神殿一直素無來往,你們無緣無故派人來追殺本王的王妃,是何用意?想挑起戰爭嗎?本王奉陪到底。」拓跋沐珩憤恨的看著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傢伙,當著他的面說出這般話來,明顯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這是在挑戰他的威嚴嗎?
「誰說我們派人來追殺七王妃了?我們一直以來的目的,就是你啊,七王爺……」
烈焰笑意盈盈的看向拓跋沐珩,眼裡的高深莫測讓人心驚。
拓跋沐珩挑著眉頭,既然烈焰這樣說,那麼起碼可以說明,黑暗神殿真正的意圖並非想追殺司徒悅:「那就說明你們內部出了問題,竟然派出追殺令,試圖追殺本王的王妃,倘若你並沒有下這個指令,那是否說明,你那些不聽命於你的手下,是不是應該進行懲罰?並且鄭重的本王的王妃道歉?」
「此事我自會調查清楚,屆時會給七王妃一個交代。」
烈焰看著司徒悅,
「只要七王妃最終沒事,不就行了嗎?」
司徒悅皺著眉頭,沒有吭聲,這幸好是她命大,假如換了別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這個烈焰說起人命關天的事情來,就像在討論天氣一樣簡單。
「既然並無追殺一事,那你們現在讓開,不要阻礙我們回宮。」
拓跋沐珩掃視眾人一眼,最終落在朵雅與黑衣女人身上,
「你們兩個,假藉著烈焰護法的名義做這些事情,是為了報私仇吧?」
「七王爺,方才不是說了,我們是特意來找您的嗎?」烈焰淺笑著搖頭,眼神裡的意味越發的耐人尋味,「怎麼會這樣就讓您回宮去呢?要回,也是回黑暗神殿哪……」
他的話,像一顆不小的驚雷,響在了拓跋沐珩的心裡。
回黑暗神殿,他用回字?
這意味著什麼?
「烈焰大人,你不會是腦袋被燒壞了吧?我與你們,有何干係?」
拓跋沐珩不以為意的扯唇一笑,此時關於對司徒悅的追殺已經解除,他的心情已經在慢慢好轉,這樣就用提心吊膽的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了,雖然直至這一刻,也不見司徒悅吭聲。
「當然有關係,七王爺與我黑暗神殿的關係可大著呢。」
烈焰眼裡的笑容越發的高深莫測。
直讓拓跋沐珩有些心驚膽顫的,隱隱有一絲不安的預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是他總覺得,人生之中會有什麼東西會改變……
「本王沒有閒心聽你在這兒胡扯,你如果不讓的話,本王也不介意與你們打上一場,正好現在心情極度不爽。」
他眼裡的陰霾,在慢慢的加深,這個烈焰,越看越古怪,他衝自己這樣笑,只讓自己覺得一陣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