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司徒悅知道,她現在所泡著的這個池子裡的池水,均是由千年寒冰化成,冰冷的程度,絲毫不會亞於祖國最北部冬季時零下四十幾度,那她就一定不會再說想要躲進冰箱裡這樣的話了……
看著司徒悅的模樣,拓跋沐珩心疼不已。
這個倔強的豆芽妹,早就說過不可以隨意的去駕馭軒轅劍,她偏不聽,現在將自己弄成這樣,又是何苦呢?
「你說你啊,什麼時候能聽話一點?」
他有些無奈,渾身開始抖得厲害,伸手,將司徒悅的雙掌握在手心之中,
「靜下心來,我試試看可否通過自身,將這股寒流導入你的體內。」
看這樣,能不能夠壓制住她體內這種奔騰暴走的劍氣。
司徒悅勉強的睜開眼,迎上拓跋沐珩的瞳孔,他的眼睛,真好看……
緊接著,她感覺到了,體內開始慢慢的被注入一股清泉般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的,化解她體內遊走的這股沸騰的劍氣,雖然這種速度非常微小,可是它實實在在的開始,在慢慢的將劍氣壓制下來。
隨著她的意識漸漸恢復,她也終於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地方,抬眼所見,都是天然形成的冰川,晶瑩剔透的,甚是美麗。
而拓跋沐珩則緊閉著雙眼,唇色發白。
渾身都在止不住的抖動。
他在以自己為導體,替她將千年寒池裡的寒氣全部沒入到她的體內來……
「沐珩,我現在可以自己動手了,你快住手吧。」
她焦慮的輕喚道,她若是再晚一點清醒過來,這拓跋沐珩極有可能會被凍成一根冰棍!
「那……那就好,我在一旁等你。」
拓跋沐珩睜開眼,勉強露出一絲笑意,用盡氣力一躍,自寒池之中飛身而起,落到一側的冰川之上,有些疲憊不堪的坐下來……
司徒悅收掌,池中的水紋開始形成一個極大的漩渦,所有的寒氣開始源源不絕的朝著她的掌中飛奔而至,而她臉上的紅暈,也終於隨著這些寒氣的不斷入侵,而慢慢的回復了原有的顏色。
這個地方,一般人待不了多長時間。
而拓跋沐珩又是以這樣的方式,讓寒氣所傷……司徒悅自冰冷的寒池之中旋身而起,落到了他的身側,伸手,撫上他的臉龐,異常的冰冷:「還能走嗎?咱們先離開這兒吧。」
拓跋沐珩艱難的睜開眼,輕輕點了點頭,卻在起身的一瞬間,直直的倒向司徒悅的肩膀,昏厥過去。
司徒悅慌了:「這個地方怎麼出去?你不能就這樣先昏倒啊?至少告訴我出口在哪?否則你會凍死在這裡的。」
一邊攙扶住他,讓他的大半個身子全部靠在自己的身上,司徒悅開始四下打量著這個地方,似乎邁過前方這個長廊形狀的冰柱,便能夠出去,而這冰柱的下面,便是那千年寒池,此時,騰騰而起的白霧又開始將這一切重新縈繞至其中。
帶著拓跋沐珩小心的踏上了那條冰柱,卻在行至幾步之遠時,發現冰柱開始出現了裂痕,此時再往後退已全然來不及,司徒悅摟著昏迷的拓跋沐珩,費盡全力的躍,仍然未能到達安全地點,二人齊齊跌落至千年寒池之中……
「好冷……」
拓跋沐珩可憐兮兮的出聲,被冰冷的池水一刺激,他開始有了些許意識,
「渾身都麻掉了。」
「我先帶你上去。」司徒悅摟住他的腰,「你不要著急,我會讓你暖和起來的。」
再次自池中騰空而起,帶著體重不算輕盈的拓跋沐珩,二人勉強站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看著那層斷裂的冰柱,司徒悅欲哭無淚……
那似乎是通往出口的唯一通道,下面就是千年寒池。
在池中利用寒氣來壓制劍氣,再這樣上上下下兩次,她的體能已經到了一種極限,無法再使出玄術讓脖子上的傳送項鏈將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
而拓跋沐珩此時渾身已經停止了發抖,身上的溫度正在慢慢的下降,冷得就像一塊冰。
她現在的體能,連七玄真火也無法使出,不然勉強還能讓他暖和一點。
赫然想到了言情劇裡的某種橋段,不知道真假,可是現在看看拓跋沐珩越來越微弱的呼吸,為了不讓他死在這裡,即使這種行為很狗血,她也只能勉強一試……
調整好他的位置,讓他半坐著靠著冰川一角,而她則湊上了自己的唇瓣:「沐珩,這似乎是現在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你一定要撐下去。」
雙唇相觸,他冰冷的唇瓣讓司徒悅一陣頭皮發緊。
連唇都快結冰了。
劍氣被壓制下來之後,連她都已經覺得,這個地方實在有些過於寒冷。
感受到了她的溫度,拓跋沐珩的手,開始慢慢的上移,終於,撫住了司徒悅的後背,觸到這個真實的感覺,他唇角開始費力的張開:「豆芽妹……」
低沉的著嗓音,輕輕的低語道: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吻我,我好開心……」
無瑕與他去閒話這些,司徒悅只是專注的開始解開他的衣裳,認真且專注。
雖然生活在21世紀23年,可是對於這種事情,她還沒有實戰經驗,因此,連扯落掉他的外衫,都顯得如此困難……
「豆芽妹,你好溫暖。」
拓跋沐珩恢復了知覺的手開始攬住了她的腰。
終於將他剝了個精光,不敢往下看,她順手也解掉了自己的長衫,讓自己緊緊的貼住他的肌膚,盡最大可能的去溫暖他。
這樣的肌膚相親,應該可以在最大程度之上,讓拓跋沐珩的機能活躍起來。
拓跋沐珩喉結動了動,眼裡泛過一抹淺笑。
這個豆芽妹……原來她鼓足勇氣下定決心,要做的,不過就是與他坦程相見,並非他內心所期盼的那樣,不過這樣已經很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