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突然在司徒悅的心裡無邊的擴散開來……
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而且還會是她身邊的最親近的人。
這種感覺,使得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側過臉去,拓跋沐珩的身形就在身後。
「你怎麼了?」
發覺到她的臉色不對勁,他輕聲問道。
「我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司徒悅捂著心口,
「他們呢?都去哪了?」
正在此時,魅影急匆匆的跑過來:「你們看到納蘭絕了嗎?他好像不見了。」
三人匯合之後,發覺納蘭絕已經失蹤有一段時間了,若是這樣的話,他極有可能被習天帶去哪裡。為何會獨獨找上納蘭絕?這習天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我有一種特別不祥的預感,我們要盡快找到他。」
司徒悅心口的跳動越發的厲害,納蘭絕,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啊……
腦海裡有一種鑽心的疼痛,外力強行拉扯的撕裂感讓納蘭絕覺得身形搖搖欲墜,這是習天在做怪嗎?他正在一點一點的想要入侵他的體內,將自己的靈魂支走嗎?
不……
他握緊著拳頭,睜開雙眼,唇形輕啟:「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即使是死,也絕不當你的傀儡。」
習天此時正專注的想要將納蘭絕控制住:「不要做無畏的抵抗了,納蘭絕,你擁有絕佳的讓我佔有的體質,盡情的享受,能量暴發所帶來的強大的後果吧,不要再掙扎了,我能給你任何想要的一切。」
納蘭絕發覺自己身形已像被定在了此處,無法挪動一步。
倘若這個時候,他的思緒再不清醒一點,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被習天強行給控制住。
「地游妖,你不要枉想了。」
納蘭絕拚命抵抗著,不讓他有任何機會趁虛而入,同時亦在心裡暗自發誓,假如一會兒他無法再抵抗下去,唯有自行了斷,才能避免成為一個殺人武器的下場。
那樣……
他就再也見不到司徒悅,聽不到那樣的笑聲,看不到那樣的面容了……
「真是個傻孩子,抵抗有什麼用?你最終仍然會成為一個完美的殺人武器。」習天猖獗的笑著,若是能夠完全掌控納蘭絕,他的實力將會得到最大輻度的提升。
「我們分開去找吧。」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拓跋沐珩提議道。
習天是地游妖,他單單抓了納蘭絕,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想讓納蘭絕成為他的依附的身體。
假如讓他得逞,那麼……
「習左,你好好想一想,還有什麼地方是習天會去藏人的?」
司徒悅抓著習左,一臉鄭重的問道。
「所有地方我都說了,你們沒有找到,我也沒有辦法。」習左歎了口氣,「你們已經告訴了我,地游妖的真實面目,他現在嫌我父親的身體不可以帶給他更強盛的力量,所以才會去找下一個目標,我現在已經完全站在了你們這一邊,假如你們仍是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
「那你也抓緊時間幫我們去找找吧。」
司徒悅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拜託了。」
這裡的建築,表面的地方能找的全找過了,到底還有什麼地方是被他們忽視掉的?
凝聚所有氣力,試試能否感知空氣裡,是否有納蘭絕的氣息。
納蘭絕,你一定要堅持到我們趕過去啊。
身形整個浮到了半空之中,納蘭絕的雙手,已經沒有氣力再握成拳頭,只能無助的看著自己的身子正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慢慢的給托起來,直至緩緩的朝著習天所站的位置移動。
真的這樣就失敗了嗎?
他無法扛衡地游妖的強大……
將所有氣力,凝結於掌心,大汗淋漓的納蘭絕深喘著粗氣:「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掌控我的。」
「你小子……」
習天發覺了他的舉動,急忙停下意念,與此同時,一抹纖細的身影也在此時飛奔而來,穩穩的落到了納蘭絕的身側,扶著他一道穩穩落地。
「地游妖,妖王就在趕來的途中,你還打算興風作浪到什麼時候?」司徒悅看著習天,一臉的厭惡,「永遠只惦記著要從別人身上獲取什麼,真替你感到不恥。」
「小丫頭是在心疼他嗎?」習天笑得一臉奸詐,「可我此前分明看到,你與那七王爺之間,可是吻得忘情而又纏綿悱惻啊。」
「你……」司徒悅眼裡,冒出旺盛的火焰:「少用你那下作的思想去看待這些事情。」
她也明顯的感覺到了納蘭絕身形一僵。
「七小姐,不要理會他在這裡妖言惑眾。」
納蘭絕輕聲勸道: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面對這兩個人同仇敵愾的一個鼻孔出氣,習天只是邪邪的看著二人:「今天既然我感興趣的兩個人全部都站在了這裡,那我就盡情的享受這兩份禮物了。」
司徒悅見他絲毫未將妖王要趕來的信息放在眼裡,只怕他此時早已想好了對策……
下意識的抓緊了納蘭絕的手掌,這個時候,假如他們兩個被分開來,習天對付起他們,就會變得相當容易了。
她雖然看穿了習天的意圖,卻來不及阻止。
只見一股巨大的氣浪沖向二人,將他們牽在一起的手給生生的衝開來。
「納蘭絕,你一定要憑著自己的意志力,不要讓習天的陰謀得逞!」
司徒悅大聲喊道,方纔她趕來時已經看得真切,習天的確是把納蘭絕看成了一個最佳的傀儡,想要佔用他的身體。
緊接著,她被一股無邊的黑暗團團圍住,習天的身形,輕飄飄的到了她的跟前:「小妮子,你很勇敢,我很欣賞你這一點。」
「我不需要你的欣賞。」
司徒悅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