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習左伸手,怒意十足的指著她質問,
「你不過是故意這樣說,好讓我來幫你們,對不對?」
「你有什麼可幫我們的?假如你的父親真的是為了你好,怎麼你的實力比起他,會弱成這樣?我們四個人加在一起,都無法近他的身,而對付你,只需要我一個即可,你覺得這樣強烈的對比,用你聰明的腦袋去好好想一想,他真的是你的父親嗎?真的是處處為了你著想的父親嗎?」
司徒悅眼裡,流露出極其的輕視。
「我的體質,只能接收這些而已,這是父親親口對我說的,將來我會是這習氏部落的首領,我來統領這一切,你就不要浪費唇舌,在我身上費功夫了。」
習左咬著牙,極力的去忽視心裡那種不安。
假如,真的讓司徒悅這個小妮子給言中了,那麼他所做的這一切,豈不都成了幻影?他只是想要娶到若涼,好好的待她,兩個人在鬼族好好生活而已。
「你父親已經是個老人了,他的體質未必就比你要更適合接收最強大的能量不成?這麼簡單的諾言,也只有你會輕易的相信。」
司徒悅冷靜從容的看著他,
「你已經引狼入室了,假如不想一切都落空,最好現在就去阻止這個殘忍的妖,他的目的,是統領鬼族,至於用何種法子,逼得鬼王退位也好,其它方法也罷,你知道他的老底,他將來是不會放過你。」
司徒悅將最嚴重的後果說出來。
這應該也是習左一直不敢去想像的問題。
父親的意識,真的已經完全消失了嗎?
一直沒有過多的去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只是一直沉迷於馬上就能夠娶到若涼的喜悅當中,忽略了這個最重要的細節。
「想知道你父親的意識是否還有,還有多弱小,你大可以去試一試,看看你現在得的要求,對他還管用嗎?」司徒悅盯住他的眼,清澈的瞳孔裡流露出來的真誠,使得人無法拒絕。
「若涼公主在哪裡,你很想知道吧?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好好想一想,她想要什麼,她現在最需要什麼,假如讓她得知,她會面臨,父王母后要拱手將鬼族給讓出來,且習天還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一家,你覺得,她還能笑得出來嗎?」
她繼續說著,試圖以這樣的話,去感化習左。
希望他心裡僅存的對若涼公主的愛意,能夠喚醒他此時的神智。
在司徒悅看來,被慾望充斥著大腦的習左,這個時候已經變得快要六親不認了,唯有若涼,還能夠在他的心裡存在一點份量。
「你不要再說了,若涼在哪,我會親自去找,不需要你來告訴我,你也不用再告訴我這些華麗的借口,我都不會再聽進去,即使我的父親意識已經完全消失,他承諾過我的,不會不算數。」
習左搖了搖頭,甩去所有的不安。
陰森的看了一眼三人:「你們三個,是讓我親自動手嗎?」
「就憑你,應該沒那個本事抓到我們。」一向沉默的納蘭絕,看著這樣的習左,也忍不住出言挑畔道。
他儘管也得到了不少習天給予的能量,但比起習天來,他簡直就是弱暴了。
納蘭絕啟唇一動,手下掌風已出,伸手一抓,習左已經被他控制在了手下。
「抓住我沒有用的,我父親又不會受你們控制,你們抓我也是白抓。」
習左淡定的說道。
「這會兒你腦袋又變聰明了?」拓跋沐珩揚眉,「我們抓你,只是要你命令你這些部下們,統統給我後退,以免浪費我們的時間跟你們打。」
習左未吭聲。
納蘭絕手下用力,習左立刻痛得大汗淋漓,臉都開始扭曲了。
「你們這些人……」
他喃喃的低語著,同時在心裡,有些無奈的認清了一個事實,儘管他得到了妖給的力量,卻仍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這樣看來,從前的自己,當真如此之弱麼……
與此同時,習天正著魅影出現在習氏部落的城門之上,遠遠看著心急如焚趕過來的鬼王鬼後。
「父王,母后你們趕緊回去,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魅影急了,站在城牆之上大聲喊道。
鬼後看到自己的兒子被習天這樣一手掌控著,心裡別提有多焦慮了,一顆心,此時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不悅看了一眼鬼王:「都是你,說什麼妥協,讓若涼嫁過來,現在可好了,兒子都搭進去了,一會你就會明白,你失去的,還會更多……」
鬼王眼神從容,只是淡淡看著習天:「習天,你的氣場較之從前,有了極大的轉變,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還需要問嗎?為了打倒你,我當然要不惜一切代價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大才行。」
習天扭著頭,笑得一臉陰邪。
也讓人覺得,妖風陣陣。
「用不正當的方式獲得的力量,最終也一定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鬼王只是淡定的開口,
「把我兒子放下,有什麼要求,我們可以面對面坐下來談。」
見鬼王已經這樣開口,習天揮手間,魅影便消失在鬼王鬼後的視線裡,城門大開,傳來習天的聲音:「請鬼王鬼後入內,你們所帶的族人,一概不准入內,只准在城門外守候,我習天會保證,二位的安危。」
鬼王縱使心裡有怨,也只能沖眾人揮手,示意他們按照習天所說的去做。
「王,您進去,要多加小心哪。」
族人的聲音,自是帶著不安。
鬼王與鬼後一向愛戴鬼族子民,此次出這樣的變故,只怕鬼族會發生一輪巨變,這些族人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將來……
「我不會有事的,你們放心吧。」
鬼王看了一眼身後這群擁戴自己的子民,笑著向他們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