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她不是個天生的廢柴麼?
可是方才看她那一躍上樹的架式,這是一個廢柴應有的表現麼……
讓拓跋沐珩訝異的是,他竟無法看透這個女人,已練至第幾級,在她的身上,到底還藏著哪些,是他所不知道的?
「七王爺,躲在這裡偷看就是你的作風麼?」
已經發現了他存的司徒悅躡手躡腳掠至他的身後,冷不丁冒出一句。
拓跋沐珩不由得心下一驚,她離自己如此之近,才被他發現,假如她方才想偷襲,豈不是也能成功了?
「你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本王閒得無事偷看你做什麼?是你自己上樹的聲音太大,才將本王給吸引過來了。」他挑著眉頭,不以為意的抿唇。「你這麼用功,是想在比武大會上一舉成名麼?」
她抬眸,直視他的雙眼:
「變強,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與我在意的人。」
兩世為人,她太明白強悍的人才有資格折磨人生,軟弱的人唯有被生活折磨。
陽光穿透過樹葉灑落至司徒悅的肩頭,此時的她整個人沐浴在這樣一層耀眼的光圈之中,眼神清亮,這一幕,竟使拓跋沐珩不由看得有些呆住了,小丫頭片子怎麼會如此強烈的吸引住他的目光?
「本王以為你是想要一雪前恥。」
良久,他才淺笑著開口,第一次,眉眼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對沒有必要的人,我一向不浪費時間。」
她回他風情萬種的一笑。
王爺?權勢?地位?
這些跟她又有何干?等到自己足夠強大了,便帶著小離恨離開司徒府,開開心心的闖蕩江湖。
「你……」
拓跋沐珩緊握拳頭,又悄然鬆開。
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她表面上越說不在乎,心裡應該是在意得緊吧?
「司徒悅!」
出聲叫住已抬腳準備回自己院子的她,
「你不介意我把你已經不是廢柴這個好消息趕緊去告訴你爹吧?」